李慕慕這話，倒是讓他覺得她真的醉了。
顧尚卿轉過身，面對著李慕慕。
李慕慕不防，與他來了個面對面，捱得極近。
兩人的鼻息都交織在了一起。
若是李慕慕清醒時，她肯定紅著臉後退。
可是現在，李慕慕只是無辜的眨眨眼，卻動也不動。
甚至還仔仔細細的看顧尚卿的臉。
“第一次見你。”顧尚卿說，“談不上了解，聽你在爹孃面前的一番話，確實很是感激。那時覺得，出於責任，也不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看到你的人後。”顧尚卿又說，“再生出的便是見色起意。”
李慕慕忽然伸手捧住顧尚卿的臉，“你也很好看，非常好看。”
“謝謝夫人能夠喜歡。”顧尚卿微笑道。
“顧尚卿。”李慕慕咕噥道，“我對你，也有些見色起意。”
“我的色能讓夫人有所起，是我的幸運。”顧尚卿說道，“我的色是夫人的，夫人儘管起便是。”
“真的？”李慕慕問道。
“自然是真的。”顧尚卿點頭，“夫人喜歡看，儘管看。”
“我很慶幸夫人能喜歡我的相貌。”顧尚卿微笑道，“我若還有別處得夫人喜歡的，夫人也儘管看便是。”
“顧尚卿。”李慕慕捧著他的臉，“你先別說話。”
顧尚卿趕緊閉嘴，但又很想問夫人有什麼指示。
可是李慕慕現在不叫他說話，他就不敢說，只能乖乖的閉緊嘴巴。
結果李慕慕雙眼便直勾勾的看著他，看的他越來越緊張，心跳越來越快，乾燥的嘴巴忍不住吞嚥一下。
“你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李慕慕喃喃道。
顧尚卿緊張的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李慕慕忽然傾身，吻上了他的唇。
顧尚卿：“！！！”
還沒等顧尚卿反應過來，李慕慕便鬆開了他，還喃喃道：“也算是嘗過了。”
男主的滋味。
顧尚卿：“……”
不是，他還沒嚐到什麼滋味兒呢，剛剛光顧著緊張去了。
顧尚卿湊上前去，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李慕慕的唇上。
“夫人，我不該趁人之危。”顧尚卿說道，“你現在醉了，若換做清醒的時候，一定不會這麼做。”
李慕慕眼皮逐漸的耷拉下來，當顧尚卿說完，她也徹底合上了眼。
緊跟著，顧尚卿便聽到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顧尚卿無奈的嘆氣，“怎麼能說睡就睡呢？”
過了會兒，李慕慕貼著他的胳膊蹭啊蹭，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顧尚卿眨眨眼，今晚怕是又不能好好睡了。
第二天早晨。
李慕慕醒來時，還是保持著抱著顧尚卿睡著的姿勢沒變。
李慕慕眨眨眼，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記得自己昨夜喝了酒，酒挺好喝的。
好像是被顧尚卿扶著回來的。
但回來以後的事情，她記不大清了。
李慕慕甩甩頭，趕緊鬆開了顧尚卿。
誰知顧尚卿早就醒了，等李慕慕一鬆開手，他便說：“夫人醒了。”
李慕慕嚇了一跳，抖了一下，趕緊往後撤了撤，再看向顧尚卿，“你……你早醒了？”
顧尚卿這次也不瞞著了，“其實是一夜未睡。”
李慕慕雖然沒說話，但滿臉寫著為什麼。
“夫人這般好，我又極喜歡夫人。夫人這樣抱著我睡了一晚上，我又如何睡得著？”顧尚卿說道。
李慕慕：“……”
顧尚卿轉過身側躺著面對李慕慕，微微撐起頭，手肘撐著腦袋，微笑著看李慕慕。
“夫人可還記得昨晚的事情？”顧尚卿問道。
“昨晚？”李慕慕第一反應便是看看被子裡自己的衣裳。
雖然睡了一夜，裡衣有些亂，但還算完整。
她也沒有任何不適。
顧尚卿嘆了口氣，“看來夫人是不記得了。”
“昨晚……怎麼了？”李慕慕緊張的問。
“夫人抓著我，說我好看。說我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顧尚卿還帶著點兒希望的問，“夫人，真的一點兒不記得？”
李慕慕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會說出的話，趕緊搖頭，“我真的這麼說了？”
“不止這麼說了。”顧尚卿說道，“夫人還捧著我的臉，親了我一下。”
“不可能！”李慕慕想也不想的說。
顧尚卿嘆氣道：“我就擔心夫人酒醒之後會不認賬。”
“我親你哪兒了？”李慕慕問。
顧尚卿指指自己的唇，“親完還說，也算是嘗過了。”
有時候，顧尚卿也恨自己記性太好。
尤其是隻有自己記得，而李慕慕卻不記得的時候。
李慕慕：“……”
這倒……倒像是她會說出的話。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李慕慕趕緊解釋，“若有冒犯，我很抱歉。”
顧尚卿挑眉，“我不覺得被冒犯。而且，我是你相公，你對我做這些，根本不叫冒犯。”
顧尚卿朝李慕慕湊近一些，“雖然夫人不記得了，但我可不可以認為，夫人其實是喜歡我的？”
這話，李慕慕哪裡回答的出。
她檢查過自己的衣衫還算整齊，便趕忙坐了起來，“我……我得去準備朝食了。答應過今早要準備許多種類的。”
顧尚卿也坐了起來，還給她讓出了下床的位置。
“夫人，我等多久都可以。”顧尚卿說道，“只希望夫人下次說喜歡我，不是酒醉的時候。”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李慕慕懷疑道，“我真的說了我喜歡你？”
“嗯。”顧尚卿臉不紅眼不眨的點頭。
反正李慕慕都說不記得了。
若是有一日她能記起來，便也能記起她親他的事情，那更好。
李慕慕心裡抱著懷疑的態度，趕緊衝到了屏風後面去穿衣。
顧尚卿坐在床邊，對著屏風後面說：“夫人昨夜解不開衣帶，還是找了我幫忙。”
李慕慕：“！！！”
“夫人若是能回憶起來，更好。”顧尚卿微笑道，“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李慕慕捶了下腦袋，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