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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山上破廟

黃昏時刻,天邊不見晚霞。

這時天色陰沉的可怕,整個天空彷彿要塌下來一般,而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路上行人稀少,而在西邊路口處,五匹白馬一字而行匆匆趕路。

駿馬上五名女子都是一身白衣,腰間掛著長劍,她們都是來自武林中一個門派無月宗的門下親傳弟子。

這五人分別是白曉真、白佩敏、白秀珊、白頌如以及白採儀。

她們是無月宗的得意門徒,實力在江湖之中亦算得上是一流好手,是宗門多年來全力栽培的弟子,這一次奉宗主之命尋找叛徒段紫嫣,並且取回鎮派秘笈。

原來,在兩年前無月宗的女弟子段紫嫣偷取本宗秘笈《白寒神功》逃離在外,當年的段紫嫣天生悟性好,從而深得宗主冷月的喜愛,從而得到不少本派的真傳絕學。

但在無月宗裡卻有著數十年不變的門規,其中一條便是不允許門下弟子隨意離開宗門。

但段紫嫣不願意長期留在門派修練,決心要到外面闖蕩一番。而那時正好遇上冷月宗主閉關,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偷走秘笈。

一直以來,只有無月宗的歷代宗主才可以修煉鎮派絕學《白寒神功》,即使是護法長老也不能偷練。但如今神功竟然被盜走,簡直就是有損白霜宮的威望,成為江湖人士的笑話。

這《白寒神功》在武林中也算是最頂尖的存在,早已聞名天下。而無月宗的開派祖師更靠著這神功創下無月宗,甚至成為鎮懾一方,武林界公認的絕世高手。

冷月宗主出關後得知本派的《白寒神功》被盜,一怒之下擊殺了四名負責看守的弟子,並封鎖此訊息,隨後立即派人尋找段紫嫣的下落,並奪回秘笈。

江湖中的這兩、三年日子裡,段紫嫣在江湖中到處闖蕩,並打敗不少的高手,十惡不赦之徒在她劍下斃命更是多不勝數。漸漸的段紫嫣的名號也在武林中流傳,甚至曾被魔道中人稱她為"妖女"。

無月宗多年來甚少在武林中走動,但卻正是段紫嫣的原因,以至在江湖中到處流傳著"無月宗再次重出江湖"更甚至是"無月宗要爭奪盟主之位"等等。

冷月宗主在得知這些流言,更是大怒,隨即便宣佈將段紫嫣逐出門派,並下令弟子白曉真等人前去追殺。

在兩年時間裡,無月宗多次尋找段紫嫣的行蹤,其中有數次擦肩而過,即使是雙方遇上也讓對方逃走了。但無論如何冷月宗主是絕對不會放棄追尋,因為事關到本派的神功秘笈。

一行人連續兩天趕到石鳳鎮,因為有訊息據傳,段紫嫣會在這個小鎮上出現。

眼看天色已暗,走在小鎮的石板鋪成的街道上,眾人見不遠處有一間較小的客棧,白秀珊便指向前面道:"各位師姐,不如到前面的客棧休息再打探訊息。"畢竟,連續的趕路讓眾人疲累不堪。

在五個人之中,白曉真的輩份最高,自然一切的事情都由她來決定安排。四人見師姐點頭同意,這才趕馬來到客棧門前,很快就有店小二牽好馬匹招呼眾人進去。

客棧的地方不算大,裡頭除了北面處有人之外其餘地方卻是冷冷清清的不見一位客人。

此時白曉真等人坐下後,不禁皺著眉頭打量著北面的客人。只見在北面坐著十來名大漢分別霸佔了三張桌子。但奇怪的是,此時的桌面擺放的不是酒菜,而是閃著亮光的刀劍。

那些大漢圍坐在著一言不發,每個人臉上神情嚴肅,而對於白曉真等人的到來只是冷眼相視,始終不發一言。

掌櫃站在一旁,似乎臉色有些發白,他打量片刻,才連忙走上前笑著道:"各位姑娘,今天本店有些事情要處理,因此暫時不招待其他客人。"白採儀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便指著那十多名大漢,然後道:"難道他們不是客人?掌櫃放心,我們不會懶賬銀兩自然少不了你的。"掌櫃在一旁只能苦笑,不過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五人絕對是武林中人士,有些事大家都應該清楚。

此時,白頌如低聲問道:"師姐,我們要不要……"白曉真擺擺手,打斷道:"不需要。掌櫃麻煩你照顧好我們的馬匹,再隨便送上幾道小菜。"那掌櫃回頭見青湖幫眾人並沒有出手阻攔,於是收下銀兩爽快地答應下來。

白佩敏看著那一群大漢,忍不住道:"師姐,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白曉真揺頭道:"咱們甚少在江湖中走動,因此許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但大家要記住,這一次的任務是找到段紫嫣奪回秘笈,所以其他的事儘量不要多理。"其餘四女隨即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她們很少在江湖中走動,但無論如何無月宗在武林中都是一大勢力,自然不會懼怕任何人了,但在外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天色已漸漸陰沉下來,不遠處的天空中堆積著大片的烏雲,很顯然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客棧裡,青湖幫一人忽然道:"幫主,我擔心那小妖女不敢前來赴宴啊。"幫主石霧常輕輕觸碰著刀身,閉上眼睛道:"她一定會來,我敢肯定。"那人點點頭,看著大門處不再言語。

青湖幫的短暫對話白曉真等人聽得一清二楚,白佩敏低聲道:"師姐,他們口中的小妖女會不會就是段紫嫣?"其實並不難以推測,因為在江湖中段紫嫣已經被戴上"妖女"的稱號。

白曉真當然不敢迷定,她只好道:"不清楚,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白採儀接著道:"如果真是段紫嫣的話,我們就要小心,有可能她已經練成神功了。"白佩敏馬上道:"不可能,師父曾經透露過,本門的神功必須要……"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曉真打斷了,道:"言多必失,小心暴.露身份,總之一切見機行事。"於是吩咐店小二擺上酒菜。

客棧內,所有人各懷心事都各自一言不發,四周顯得寂靜無聲。正當客棧裡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的時候,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不快不慢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凌亂,但又似乎是十分整齊的步伐,從腳步聲可斷定,有三人正往客棧而來。開始的時候聲音距離比較有遠,但眨眼的工夫腳步聲已經來到客棧的門外就此停住了。

"好厲害的輕功。"

眾人都是武林中人,各自知道如今到來的三人絕非是泛泛之輩,都不禁同時將目光往門外看去。

只見客棧外並列站著三個人,當中是一名和尚,他手執一根禪仗,身形粗大滿臉的肥肉,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的大袈裟,頭頂光禿禿還閃著亮光;而左首一人則五短身材,個子不算高,卻穿著一件幾乎碰到地上的黑色長袍,下巴處留有四撇鬍子,臉上凶神惡煞,雙手撐腰而立;最後一人則又高又瘦似乎一陣大風就可以把他吹走一樣,這人雙眼炳炳有神並且目露兇光,雙手負在身後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樣。

三人走進客棧後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隨即那身穿黑長袍的人拍著桌子大聲喝道:"店小二,快將最好的酒菜送上來。"瞬間被他破壞了客棧的安靜。

此時的店小二當然不敢怠慢,連忙把最好的酒菜第一時間送上來。那長袍人也不在乎其他人了,自個兒大吃大喝,看上去好像有許多天沒有吃東西一樣。而那個胖和尚則閉著眼睛像一尊石像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有些像老僧入定。高個子一口喝完杯裡的酒,並向附近掃視了一番,當他看見青湖幫眾人以及桌面上的刀劍等兵器時,只是發出"嘿嘿"兩聲冷笑,對於白曉真等人則不屑一顧,似乎在他眼裡這五名女子不值得一提。

當青湖幫主石霧常看見這三人走進客棧,心中不禁有些猜疑,心道:"在武林中似乎沒聽說過他們,這三人應該很少在江湖走動,但他們實力絕對不低,不知是哪一旅的高手?"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當即示意大家收回兵器。

雖然青湖幫是石鳳鎮數一數二的幫派,但武林中各方勢力眾多,高手更是如雲,所以石霧常不希望本幫招來強敵,因此在局面不明朗的情況下小心謹慎絕不會錯。

片刻間,那長袍人吃飽喝足了便隨意用衣袖抹一下嘴,道:"這鬼地方有什麼好?非要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喂,臭閻羅,你知不知道?"那高個子慢慢斟滿一杯酒,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付老兄都不知道,我這個臭閻羅又怎麼會知道。"長袍人接著埋怨道:"莫兄請我等下山尋找段紫嫣,有誰知道那女娃兒藏在哪裡了,這天大地大的都不知去哪裡找。"

當石霧常和白曉真等人聽見二人的對話,不禁在心裡暗呼一聲巧合了,同時知道如果一旦段紫嫣出現絕對會有一場惡戰,當下眾人已各自暗中戒備。

高個子笑道:"付兄,你就知足吧,莫兄送給我們的諸多藥紛你要得最多。放心,莫兄飛鴿傳書告訴我,那妖女今晚會前來這一間客棧,至於原因……"他有意停頓了一會,目光看向青湖幫眾人的位置,接著道:"不過那妖女仇家還真不少,如果萬一她被人殺了咱們只能白跑一趟罷了。"長袍人拍著桌面,帶著幾分醉意,連忙道:"對啊,哎喲,不對。如果那女娃兒當真被人殺了,我們豈不是要到地府找她?"

白採儀聽到長袍人這句話時忍不住"嗤"一聲笑起來,那長袍人聽見笑聲立即用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怒視過去,白採儀並不感到害怕,相反在心裡還有些小小得意。

高個子對於周圍的情況視而不見,他喝下一杯酒,神情自負道:"即然答應了莫兄,哼,就算她跑到天漄海角我也要找到她,將《白寒神助》搶到手。"

白曉真五人頓時心中一驚,就算當年無月宗在第一時間封鎖訊息,但最後還是被人知曉了。看來此時事也越來越麻煩了,如今不清楚究竟多少人對本派神功虎視眈眈。

在以前,秘笈一直留在門派之中,就算有貪婪之人都會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雖然這秘笈不算得上在武林最厲害的神功,但在江湖中也赫赫有名,同樣稱得上是一流功法。

眼下白曉真只想第一時間想將這個訊息回稟本門,等候宗主的安排。

若大的客棧安靜的詭異,似乎一支繡花針掉落在地上都可聽見。

此時,安靜很快便被打破,只聽見那長袍人繼續道:"這本秘笈難道有什麼秘密?所以莫兄才會請我們下山去爭搶回來?"高個子眉頭微微一皺,道:"這個……不太清楚,不過莫兄說過這本神功不適合我等,必須要擁有寒陰之軀的女子才能夠練成。既然對咱們沒什麼用處,只管搶過來便是。"雖然這本神功厲害但並不適合自已,因此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本破書罷了。

長袍人連忙點頭稱是,只要儘快將秘笈搶到手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和尚忽然開聲道:"老納擔心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無月宗踩一隻腳進來那可就麻煩了,畢竟是她們的鎮派絕學。"老和尚的這些話那長袍人不樂意聽了,他撇撇嘴,十分傲慢道:"什麼無月宗,她們膽敢動手,我第一個捏碎她的咽喉。"

白頌如不禁心中一怒,正要站起來喝斥,卻被白曉真阻止,示意不能衝動。

客棧內三拔人馬各自為營,都在各自提防著對方,似乎只要段紫嫣一旦現身,便會觸發一場打鬥。

客棧外,天色陰沉得厲害,厚厚的烏雲彷彿要將整個天空都壓下來了,眼看狂風暴雨即將到來。

白曉真望著漆黑的天空心情有些矛盾,既希望段紫嫣出現,然後搶回秘笈。但同時又希望她今晚不會現身,因為此時的小客棧內已經有不敵人在等候,一旦出現,事情要棘手許多了。

正當客棧之內鴉雀無聲的時候,漆黑的門外有一人緩緩的走進客棧。

這個中年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眉清目秀,身穿一件淡色的披皮,臉上神情自若,甚至帶著幾分的笑容,此人踏進客棧後,目光掃向青湖幫眾人。

店掌櫃見又有客人進來,心裡不禁有些無奈,往常自己的客棧客人並不多,但今天卻是一個例外,難道是因為外面即將要下雨的原故,因此大家都進來避雨?雖然,青湖幫已經提前賠給自己不少銀兩,但他卻不想傷及無辜因為刀劍無眼。

掌櫃正要上前勸說讓客人離開時,石霧常已然立即躍起,拍著桌子大喝道:"基武洪,你果然有膽前來,很好。段紫嫣在哪裡?她難道不敢來?"基武洪神情自若,雖然青湖幫是石鳳鎮較大的幫派,但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方的小勢力罷了。原本段紫嫣想陪同前來,但被基武洪拒絕了,因為要對付青湖幫他一人便足矣了。

基武洪望著石霧常眾人時,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卻笑道:"呵呵,石幫主別來無恙。我這一次前來其實是想與貴幫和解,紫嫣一時的失手錯殺貴幫六人,希望石幫主大人有大量此事就此抹去,如何?"石霧常冷冷道:"抹去?你基武洪倒是口氣不小,我幫中六位兄弟豈能白死。無論如何你今天一定要讓本幫上下一個滿意交代,否則……哼。"

面對石霧常的威脅,基武洪並不放在心裡。他雖然沒有詢問段紫嫣殺人的原因,但是基武洪心中清楚,平時段紫嫣是不會濫殺無辜的,所以肯定是青湖幫做了什麼壞事才會讓她萌生殺意。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因為面對一些不入派的小勢力,基武洪非常有自信一個人能夠應付。而且,今晚基武洪根本不盼望可以和平解決,因此他是抱著殺敵之心前來赴宴。

基武洪冷眼掃視著青湖幫眾人時,心中已經燃起殺意,頓時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當下微微一笑正要答話,忽然客棧之中一人大聲喊道:"喂,那個小子,快讓妖女出來將那本破秘笈交給我,不然別怪本大爺心狠手辣了。"

基武洪愣了一下,對於青湖幫眾人他當然不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一人前來。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敢來找自己的麻煩簡直不知死活。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對方是何方之人都要狠狠教訓一頓,對於自己的本事還是非常有自信。

當下,基武洪順著那人的叫聲看過去。此刻,他才留意到客棧裡其他的客人。不過基武洪很快將視線望向那三個不促之客,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長袍人那一雙佈滿血絲怒目而視的大眼睛,覺得此人好像在武林中有所聽聞但短時間內卻又想不起來。

隨即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再仔細地打量著其餘二人,基武洪心裡面越發覺這三人絕對不簡。

忽然,瞧見那個胖和尚手中那一根紅色的禪仗,心中頓時想起來了連忙道:"閣下是關西毒風山血眼付衝海?"那長袍人不禁大笑道:"你這小東西居然知道本大爺,快讓段紫煙出來。"這時候的基武洪只能暗暗叫苦了,因為他很快將其餘二人想起來,那個手執禪仗的胖和尚是關西笑面山人稱陰風手的藏空大師,而那高個子關西平山冷血閻羅杜聞煞。

基武洪在心中暗道不妙,萬萬沒想到這一個小鎮居然來了三位關西高手,而且還是衝著段紫嫣而來。原本,今晚到客棧對付青湖幫這群烏合之眾,基武洪自信憑他一人就可以解決,但眼前情況驟變,估計憑自己無法應對三名的關西高手。同時在心裡已猜想到這三人肯定是為《白寒神功》而來,對於這本神功基武洪非常清楚,必須要寒陰之軀的女子才能夠修煉。

不過眼下形勢並不樂觀,面對眾多敵人如何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

基武洪掃視著客棧內,當他發現青湖幫眾人時已有應對之策,當即拱手道:"久聞付老兄的大名,當真幸會之極。"付衝海連忙笑道:"哈,幸會,幸會。"基武洪也不客氣直接在一旁坐下,道:"三位遠道而來今天我做東為各位接風洗塵,如何?"付衝海馬上擺著手,道:"不了,本大爺已經吃飽,還是把那小妖女叫出來,我得到神功便離開。"果然如此,基武洪隨即笑道:"既然付老兄想要神功我想紫嫣她必定會雙手奉上,不過……"隨即表露出一臉為難之色,繼續道:"既然如此,我本應帶三位前去,只是如今青湖幫要追殺段紫嫣,如此一來恐怕有些不方便了。"說完還故意嘆一口氣。

付衝海有些不解問道:"這和我沒關係,怎麼不便了?"基武洪連忙壓低聲音道:"付老兄,因為他們要殺段紫嫣,因此今天便不方便去見她了。"付衝海愣了一下,大聲道:"放屁,他們要小妖女,我不管,本大爺只要那神功。"基武洪又笑道:"不錯,但如果段紫嫣被殺,付兄想要的神功可要不到了。"

石霧常聽到二人的對話,馬上知道基武洪想禍水東引,當得知這三人的來歷後也不禁暗暗心驚,他知道絕對不可以讓禍水靠身。當下石霧常正要開口解釋,便看見付衝海用力拍著桌子,隨即大怒道:"青湖幫是什麼東西?誰敢殺小妖女,我就扭斷他的脖子。"這人一向性格暴躁,正如江湖流傳一樣,此人雖然武功高功,但卻有勇無謀,此時基武洪不禁有小小得意了。

石霧常急忙站出來解釋道:"在下正是青湖幫主石霧常,今日……。"還不等他說完,付衝海立刻站起來,心中頓時明白,難怪今天那小妖女不敢前來,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出現妨礙自己的事,當即大吼一聲,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道:"哇,本大爺擰掉你的脖子。"說完作勢便要衝上去。站在旁邊的基武洪一見此情形,快速走上兩步道:"付兄請息怒,有話可以慢慢說何必動手。況且,石幫主武功高強恐妨付兄你不是對手。"基武洪知道,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只有讓客棧內眾人大打出手,就能在混亂中乘機而逃。

付衝海聽到之後更是氣得"哇哇"大叫,此時的他早已火冒三丈,對於一個從沒聽說過的什麼狗屁青湖幫,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付衝海雖然性格暴躁,但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非常大的自信,因為本事有多高只需要看武林中的名號就知道,他闖蕩江湖多年,什麼狗屁青湖幫,聞所未聞。

很快,大怒之下的付衝海也不多廢話,身形早已快速撲上前去,伸手便要抓石霧常的咽喉。無可厚非,作為關西甚至在武林中響有名號的人物的付衝海言出必行,一定要扭斷對方的脖子。

石霧常見他來勢洶洶,原本想解釋一番,此時恐已沒機會了,坐以待斃當然是不可能。當下,石霧常不敢託大,隨即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見招拆招。只見他快速倒退兩步,抄起一把單刀削向對方的手指。付衝海變招極快,隨即變爪為拳擊向其胸口,石霧常原本想向後急退,無奈身後的八仙桌卻擋住退路,不過他臨危不亂急忙轉身閃避的同時單刀順勢砍他右手。

誰知付衝海這一拳乃是虛招,只見他左手快速前前伸,早已抓住刀背,隨即右拳化為掌拍向石霧常的胸口。大怒之下的付衝海這一掌使出五成功力誓要擊殺對方,石霧常不禁心中大驚之下,急忙放棄兵器正要往一旁躍開,付衝海把握住時機,幾乎在對方跳躍的瞬間快速踏步上前,一拳正中石霧常的胸口處,這一拳力道非常猛,只聽見"咔嚓"一聲胸骨斷裂的聲音,石霧常往後倒飛,接連撞翻兩張桌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噴出鮮血。

付衝海收拳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無視旁人。

此時,基武洪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了,雖然知道石霧常不是付衝海的對手,無論如何好歹也是一幫之主支撐個一二十招應該不成問題,誰知竟會是如此膿包,看來自己之前還是高估他的實力。當然,基武洪自然不會去關心石霧常的死活,因為眼下似乎沒辦法讓客棧混亂就只能另想他法見機行事。

青湖幫眾人眼見幫主被人打成重傷,一個個大怒罵著並紛紛取出兵器圍攻上來。付衝海"嘿嘿"冷笑兩聲道:"簡直不知死活。"身形快速來到人群之中拳打腳踢很快快放倒十餘人。

客棧中,此時早已一片凌亂,青湖幫眾人的叫罵聲,痛叫聲混雜在一起,棧內桌椅的斷裂聲以及付衝海的怒喝聲......原本十分安靜的小客棧內已是亂七八糟的一片喧譁凌亂。

此時此刻的情形正好是基武洪所需,他見此,頓時心中一喜,眼下這個便是難得的機會。

基武洪掃視著四周,似乎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鬥之處,並沒有人將注意放在自己身上,他不動聲色地一步步慢慢向著店門靠近而去。

很快,客棧內青湖幫這一群烏合之眾轉眼間被打得人仰馬翻,付衝海出手非常狠辣,凡是被他擊中的人不是死就是重傷,沒有一個人可以爬起來。

見對方大打出手,白曉真等五人早在打鬥之時便退至一旁,眼前,無論哪一方輸贏對她們而言都無關重要。

只是當五人見識到付衝海的實力後不禁眉頭一皺,因為此人難以對付,到時候一旦段紫煙出現,勢必是一番惡鬥,但對手可不是泛泛之輩,那就更麻煩了,白曉真當即低聲提醒各人小心關西三位高手。

基武洪此時距離店門已是不遠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施展輕功衝出棧外,反而是目光向著眾人掃視一番。

客棧內,似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付衝海和青湖幫眾人的打鬥之中,對自己的一舉一動毫不察覺,似乎各人已忘記嘗有他人的存在一般,基武洪不禁心中竊喜,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基武洪並沒有猶豫,他立即轉身衝向店門而去。

眼看著便要衝出客棧,正當基武洪以為可以全身而退時,忽然察覺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

基武洪原以客棧內眾人似乎已忽略自己的存在,眼看便要衝出客棧,誰料到從身後竟吹來一陣勁風,無需多想便知,有人在背後偷襲。

基武洪可以察覺到偷襲者的這一招又快又狠,雄厚的內力帶動著一陣陣的勁風"嗚嗚"作響。

雖然大門便在眼前,可基武沒有把握在對方攻擊到來之前衝出客棧,但這時想要轉身已然來不及了,但他反應極快,當下聽聲辨形急忙往前彎腰躲過對方這一擊的同時,左足向後反踢,想迫使偷襲者向後倒退,便可立即展開輕功想衝出客棧之外。

誰知,身後偷襲之人身形突然一晃,瞬間已往前搶上幾步,竟搶先一步立於大門處,並揮掌拍向他的右肩。

基武洪突然只見眼前黑影一閃,面前便出現一人,不禁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萬想不到對方的身形竟如此之快。

眼下,偷襲之人一掌將至,基武洪來不及細想,急忙側身避開這一掌,並且右足踢向面前偷襲者的小腹,同時左掌向對方的胸口拍下去。

此時,那偷襲之人已經搶到基武洪的前面並且堵住大門,此刻二人的距離非常之近,再者,基武洪這兩招速度極快,時機把握得非常好,他的這一掌運起七成功力,足以讓對方重傷了。

那偷襲之人眼看是來不及閃避,但他臨危不亂,只見他突然向後彎腰,雙手撐在地上非常及時地化解這一掌,同時雙腿向前使出連環踢攻其要害。

基武洪的反應可謂迅速,接連向前打出雙掌盡數擋去對方的連環踢,雖是如此,他身形也不禁向後倒退一步才卸去對方的力道。那偷襲者可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隨即一個翻身躍向半空雙掌向前齊推。基武洪見對方來勢洶洶可不敢大意,他馬上雙掌用上八成功力同樣向前擊出。

"啪"的一聲,二人四掌相接,偷襲之人趁勢在半空中借力向後一躍,再次立於大門處,而基武洪當然不敢硬拼下這一掌,為了化去對方的內力,只能順勢退後幾步來穩住身形,如此一進一退,基武洪再次返回到客棧之中。

兩人出招接招都在轉眼之間。

很快,基武洪便定下神來一看,才發現原來偷襲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冷血閻羅杜聞煞。同時在心中暗暗佩服對方輕功了得,原本與大門之間相隔較遠的他居然是慢上數步仍可以追趕上來。

此時的基武洪臉上凝重不已,緊緊的盯著杜聞煞,同時心裡尋思著脫身之策。

其實,在基武洪踏進客棧的那一刻,杜聞煞就已經暗中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並且更是對他的挑潑小計謀不屑一顧,只想在最後時刻給予一擊。

經歷這一變故後,讓基武洪更加心急要離開此地,因為面對三位關西高手毫無勝算。

當然,面對眼前的困局,基武洪並沒有方寸大亂,如今杜聞煞擋在門前,適才的幾招較量後,知道此人厲害,當然不會硬衝,他腳下輕移,正要有所行動之時,便聽見付衝海大喊道:"好哇,你居然想逃跑,看我打斷你的腿。"話聲剛落,他已快速衝上去。

此刻基武洪見勢頭不妥,擔心一旦被纏上就麻煩了,當即轉身衝向不遠處的一扇窗,想從那裡離開客棧。

當然不會就那麼容易,而由始至終一直坐在那裡,彷如石像般的藏空和尚突然欺身上前兩袖鼓風擊將過去。對於這個和尚基武洪早有提防著,已猜到他必定會阻攔,當即雙腳用力一蹬,高高跳起準備在他頭上躍過去,同時雙掌發力往下拍出去。

藏空大師見對方跳起,想要越過自己的頭頂,他只是冷哼一聲,頓時瞬間暴跳,雙掌同時往上拍出。

二人四掌相接後,基武洪只感到對方內力洶湧而至,雖成功躍過對方,但落地時無法站穩,身形不禁踉蹌幾步,頓時便覺得體內氣血翻騰,險些便要忍不住吐血,還好他及時運功調息,雖然如此仍受到輕微內傷,心中不禁大驚,因為基武洪萬萬想不到這個和尚的內力比杜聞煞還要深厚。

雖然再次被阻攔,但此時基武洪已然靠近窗臺,他正要躍出去時,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那杜聞煞憑藉著極好輕功飛身靠近,並且右掌揮出直擊面門。

這一招又快又狠掌風凌厲,一陣勁風提前襲來。

眼前,跳窗是來不及了,無奈之下只能拆招,他猛然蹲下掃出右腳攻向他的下盤,杜聞煞右足踏出,變掌為爪快速打出不下四五招,頓時讓基武洪躲閃不及,被撕下幾片衣襟,狼狽不堪。

杜聞煞得勢不饒人,只見他身形轉移的速度越來越快,接連出招已將處於下風的基武洪逼退到牆角後,突然一招"狼尾擊沙"右掌拍出,取其要害。

此時的基武洪已經無路可退,情急之下連忙著地從一旁滾開後,只聽得耳邊"轟"的一聲響,杜聞煞這一掌拍在墻壁之上,霎時灰塵滿天飛,牆上出現龜裂,並且瓦片被掌力震下一大片。

這一擊杜聞煞運用上八成的內力,一旦被擊中,基武洪恐怕不死也要殘廢了。

原來,當杜聞煞發現對手已然著地滾開,但他這一招勢頭極猛收招已然來不及,只能繼續將招式打出去。

"轟"一聲牆壁震動,屋頂上方大量的瓦片、塵土掉落下來,杜聞煞急忙向後躍開。

此時,客棧內早已是塵土飛揚,無月宗五人都被這一掌所鎮懾,白曉真等人各自對望一眼均暗自佩服對方內力的深厚,同時心裡暗想,如果一旦與此人交手絕不可硬碰,要知道武林中內功深厚的高手往往會讓人有忌憚。

再說基武洪死裡逃生,雖然十分驚險地躲過一擊但卻狼狽不堪,他當然清楚這一招的厲害,只是沒想到兩人無怨無仇,而對方下手毫不留情,竟要至於死地。當即心中大怒,真巴不得和對方決一生死,不過眼下形勢對自己非常不利,脫困才是最重要,當然面對虎視眈眈的三位高手,想要全身而退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而杜聞煞原本以為這一擊勢在必得,但意想不到居然被躲過了,不禁暗暗佩服基武洪的應變能力。如今,想要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擊敗他,除非是三人同時聯手。不過藏空大師與付衝海二人均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當然不會採用此手段。不過.杜聞煞一向高傲,自然不需旁人相助。

此時的杜聞煞可不顧眼前浮動的灰塵,他再次飛身而上,準備用纏鬥的方法來消耗對手,畢竟自己的內功要勝過對手許多。

小客棧之中,二人的對戰十分激烈,杜聞煞或掌或拳每招都十分狠辣,一旦發現破綻必定會全力攻之,而基武洪不敢主動進攻,他兩掌翻飛護住全身緊守著門戶,同時心裡有些後悔,這一趟前來客棧竟然沒有把貼身寶刀帶來,原以為前來趙宴只是準備對付青湖幫,所以非常有自信,就憑赤手空拳便能解決,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此遇上高手,再者,基武洪內功修為一般,但卻有著精湛的刀法,若是佩刀在身上就不會眼下如此之狼狽。

當然,面對三大高手就算有寶刀在手用處並不大,他卻沒有信心以一敵三而不落敗。

而白曉真等五人早已是遠遠躲開,觀察著場中的打鬥,同時暗中戒備。

正當基武洪苦苦支撐時,忽然見付衝海和藏空大師二人迅速轉換位置,眼看就要被他們形成包圍之勢,心裡頓時著急不已,當即大喝一聲,連忙搶攻幾招逼退杜聞煞後,基武洪立即大喊道:"三位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難道要以多勝少,難道要讓武林人士恥笑,若是如此,我基武某人不服。"二人聽到此話後隨即停下腳步,付衝海忍不住大喊道:"放屁,對付你何需我等三人聯手,就本大爺一人就可以拿下你了。"基武洪躲過杜聞煞的一擊,便立即道:"好,既然如此就來一場公平的比試,三位敢不敢一戰?"

杜聞煞聽後,連忙收招退後,心裡早已是冷笑不已,道:"有何不敢,不知你想如何比試?"一番交手後,已然深知對方的武功的強弱,三位關西高手武功都在對方之上,當然沒有任何顧忌了。

見對方收招後,基武洪連忙平伏一下內息,道:"三位均是武林成名已久的人物,便依江湖規舉,咱們來一場單打獨鬥如何?若是你們贏,在下自然會交出三位想要的東西,若是在下僥倖贏得一招半式,便讓我就此離開。"杜聞煞冷笑一聲,道:"口說無憑,我們如何相信你,除非你把神功拿出來。"基武掃視著三人,冷哼一聲,道:"哼,我基武某人在武林中雖然是無名之輩,但卻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之人,豈有食言,哈哈,莫非是你們怕我不成。"杜聞煞忽然大笑道:"哈哈,好,你不必使用激將法,接下你的比武便是。"他們三位關西高手隨便一人實力均在對手之上,當然不怕比試。

此時,付衝海看見青湖幫還有幾名重傷的人還躺在地上,便直接將他們全扔出客棧之外,回頭瞪著白曉真等五人,怒喝著道:"你們這幾個娘們還不快滾,難道要本大爺動手不成?"白佩敏一聽此言,忍不住心裡微怒,正想開聲喝斥,但被白曉真阻攔,於是無月宗五名女弟子便立即離開客棧。

客棧外,白採儀有些不忿道:"大師姐,為何不出手教訓那人?難道咱們就這樣離開?"白曉真連忙道:"當然不可能,我們躲在暗處伺機而行。在段紫嫣沒有現身之前切莫隨意動手。"白佩敏接著道:"不錯,只要咱們盯緊那基武洪便會發現段紫嫣的行蹤。只是......大師姐,如今出的那三人竟然向著本派的神功而來,事情有些麻煩了。"白曉真低聲道:“江湖裡不知有多少人想耍得到本門的神功,因此並不奇怪,但無論如何,秘籍絕不可落入他人手中。“五人點頭稱是,白頌如語氣堅定,道:“大師姐請放心,我等絕不會讓本派武功落在他人手中。“白曉真頜首道:“好,眼下咱們耐心等待便可。“五人隨後在客棧附近埋伏等待機會。

客棧之中,付衝海搶先往前踏出一步,大笑道:"哈哈,來,就讓本大爺來領教你的高招,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有何本事儘管使出便是,本大爺接著。"基武洪爽快應道:"好,在下久聞血眼的大名,今天便討教一番。“付衝海對於眼前的比試並不看重,當即隨意道:“我出手從不會手下留情,到時有何損傷可怨不得本大爺了。“基武洪點頭道:“當然,畢竟拳腳無眼,誤傷自然是在所難免,可惜我的寶刀並沒有帶在身上,如果……罷了,我便在地上挑選一把。"青湖幫眾人離開後並沒有帶走兵器,此時地面上散落著不少的刀劍。

基武洪隨即四處掃視著地上的刀劍,希望有一柄適合使用的單刀,畢竟對於自己的刀法還是非常有自信,只要有兵刃在手便敢與對手鬥上一鬥。

付衝海隨手從身後取出一支烏黑的短棍,隨意揮動數下後,見基武洪仍在專心挑選地上的兵器,只見他撿起一把單刀揮舞數下後,輕搖著頭,似乎並不滿意,又再次將它扔掉。如此這般反反覆覆,滿地的兵器似乎沒有適合他使用的一般。

付衝海見此,頓時有些不耐煩了,大叫道:"喂,你要挑到什麼時候?要打便打本大爺可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畢竟付衝海急著將秘笈搶到手後便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基武洪並不著急,只見他彎身再次撿起一把尖刀,手指輕輕掠過刀身,緩緩道:“付兄莫急,若是沒有一把好刀,在下怕是難以施展出平生的絕學。“付衝海雖說有些不耐煩,但仍大手一揮,道:“好,儘管挑便是,本大爺讓你公平一戰,不過,嘿,無論你用的什麼刀,本大爺一棍敗你,哈哈。“基武洪並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便繼續掃視著地上散落一地的兵器。

此時,他忽然眼前一亮,快步上前兩步,撿起一把看似極是普通的單刀,手中惦量著兩下看似比較滿意,這才道:"我與付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希望這場比武可以點到為止,如何?"付衝海點頭道:"當然,若是你死了,那麼誰能帶路呢?當然,若是你讓小妖女交出秘籍,今日的比試便可作罷。"基武洪只是一笑,道:“在下希望兩位依照江湖規舉。“說著目光望向杜聞煞二人。

藏空大師手執禪仗,閉目不語,而杜聞煞則雙手負於身後,冷哼一聲,道:“哼,閣下請放心,我二人絕不出手相助,但願你不會食言便好。“基武洪聽得此言,頓時臉色陰沉,不禁低喝道:“在下行走江湖多湖多年,雖然比不上三位,但在下豈是言而無信之人?若是在下贏得一招半式,倒希望三位不要出尓反爾。“杜聞煞只是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十招,既然不需要拼死相鬥,付兄,這一場的比試以十招為限,十招之內分出勝負,如何?"基武洪用手指輕彈著刀身,道。

付衝海對自己的本事十分自信,根本不將對方放在眼裡,他哈哈一笑,十分自傲道:"十招?小子,你太高看自己了,若是本大爺在五招之內解決不……"付衝海還沒有言盡,那基武洪便突然向他飛出手中的單刀,同時雙腿連續踢起地上的四把單刀,分別飛向杜聞煞與藏空大師,幾乎在同時基武洪身形已衝向店門。

這一變故三人始料不及,眼看基武洪便要衝出客棧揚長而去,三人正要動手所阻,但眼前急飛而來的單刀速度極快,若是被刀擊中非傷不可,有單刀的阻攔,各人已經不可能第一時間衝上去封堵大門。

杜聞煞不禁冷哼一聲,望著已經逃出客棧的基武洪,冷冷罵道:"哼,無恥小人。"面對急飛而來的雙刀,由於距離近,而兩把單刀又急又快,當下連忙後退躲避。

當然,即便是偷襲,單憑几把單刀也難傷三人分毫,不過,堂堂三位大名鼎鼎的關西高手居然被人耍了,怎讓人不惱怒,一旦傳出去絕對會成為武林中的笑話。

見基武洪早已消失在客棧之外,三人大怒之下急忙衝出客棧。

其實,在基武洪踏進客棧不久,隨後便發現三位關西高手之時,便已萌生退意,他知道,憑他一人之力,絕不會愚蠢到一人力戰三人的局面,那顯然是必敗無疑。

故此,基武洪從開始便已考慮脫身之計,至於一場所謂的比試,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迷惑對方。

再說基武洪,幾乎歷盡艱險逃出客棧後,便展開輕功發力向前飛奔,他知道那三位高手絕對不肯罷休,此刻應該緊隨其後。

當然,以目前的情形之下,想要擺脫三大高手是絕無可能,因此,基武洪第一時間趕去與段紫煙匯合,並且取回寶刀。在經過一番較量後,知道此三人武功之高,若是與其硬碰定言會吃虧。

"轟"

漆黑的夜空忽然響起一聲驚雷,緊接著醞釀已久的暴雨傾盤而來,而一道道的閃電,更是劃過夜空瞬間照亮大地。

此時,四人在雨中一前三後狂奔,不過三位關西高手內力深厚,很快便逐漸拉近距離。基武洪無需回頭,聽聲便知身後的情況,此時的他心裡大急,為了避免讓三人追上,唯有瘋狂運轉內力冒雨飛奔。

四人你追我趕,很快便離開了石鳳鎮,基武洪跑出石鳳鎮便向著遠處的一些小山丘而去。

三人當然不願就此罷手,在其身後窮追不捨。

暴雨中,忽然一座小山峰出現在眾人眼前,雖然,付衝海三人並不清楚基武洪前去的何處,但三人在江湖中闖蕩多年,經歷無數的大風大浪自然是毫不畏懼。

而付衝海更是滿肚子的怒火,逝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原本三人的輕功多年來旗鼓相當,但此時卻是付衝海領先二人數步。

不遠處出現的這座小山名為朝子山,地勢雖然不是很高,但已經是小鎮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而在它的山腳下建有一座廟,名為朝子廟,不過很顯然這座廟香火已斷數年,並且年久失修,此刻十分的破敗。

正當三人衝到廟前的時候,卻發現失去基武洪的蹤影,此時不知躲在何處,隨後三人很快便注意到眼前的這座破廟。

杜聞煞緊皺著眉頭,立於雨中一動不動,因為無需猜想便知基武洪已躲進廟內,看著眼前緊閉著的兩扇殘破廟門,正要發話,但性格暴躁的付衝海已搶先衝到廟前一拳重重揮出。

原本已經破舊的大門哪裡能承受他大怒之下的這一擊,廟門立即被打斷成兩截,並向廟內倒飛進去。

見付衝海已抬步走進廟內,藏空大師連忙喝道:"不可大意,小心裡面有埋伏。"付衝海雖然性格暴躁是一個急性子,但江湖閱歷豐富,面對不知情形的寺廟當然是不敢大意。

只見付衝海揮舞著手中那烏黑的短棍,前前後後護住全身要害,這才大踏步走進破廟之中。

只見破廟之內四周漆黑一片,除了雨點滴落在屋頂發出的聲音之外,寺廟內的四周安靜得異常。

此時的付衝海在廟裡全神警惕著四處,任何風吹草動自然瞞不過他。付衝海手中的短棍翻飛,片刻後並沒有察覺任何的異常,他正想招呼二人進廟時,猛然聽到風聲,緊接著一陣勁風撲臉而來。黑暗之中他聽聲辨形,定眼往前瞧去,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朝著自己飛來,當下不容細想揮起手中短棍橫掃而去。

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廟裡顯得十分響徹,響聲過後緊接著便是木屑紛飛,付衝海立即便知原來是一段木頭。

此時已然可肯定寺廟內有人隱藏在當中,並且出手偷襲,而正當付衝海準備往前衝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密集而輕微之聲,付衝海急忙往後而躍,但顯然慢上半步,他只感到左側腰間一麻,便知道已經中招,大驚之下急忙退到廟外,隨即伸向腰間處拔下一支銀針。

付衝海有些詫異,如此之小的一支銀針莫非可殺敵不成?他不敢大意,急忙調動內力,卻發現無法執行內息,不禁倒吸一口氣,急忙大叫道:"不好,老和尚,我中毒了。"藏空大師連忙快步上前檢視一遍,當他發現那根銀針時反倒鬆一口氣,道:"這是無月宗的銀月針,無妨,這針上的毒只是讓你短時間內不能調動內力,老納敢斷定那妖女便在廟中。"

銀月針是無月宗數十年來所使用的暗器,由於它針尾呈半月型因此很好辨認。

無月宗在武林中屬於名門正派,所以銀月針上的毒藥並不致命,但卻使中毒者在半柱香內不能運用內功。

原來,基武洪千辛萬苦逃出客棧之後,第一時間便回到這座破廟之中與段紫嫣會合。原本,二人是打算讓基武洪獨自對付青湖幫一干人等,誰知半路會殺出來幾位關西高打亂了算盤。

四人一前三後在雨中狂奔,最終被基武洪搶先一步躲進廟內,並與段紫嫣商議一番後,便決定使用偷襲的方法,畢竟二人可不敢小視三位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三大高手。

在付衝海衝進破廟後,首先是基武洪利用一截斷木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而段紫嫣則在一旁暗中飛出銀月針,十數枚的銀月針雖然數量多,但此針極細,發出的聲響微弱,結果便是付衝海躲避不及身中銀針。

如今,基武洪見三大高手已有一人暫時失去內功,少了一個敵人,壓力頓時減輕不少。眼前只要全力對付餘下二人,即使不能擊退對方,亦可從容離開,不禁心裡大定。

廟外,杜聞煞不急不慢的解下長布,並從裡頭取出一雙判官筆,抬頭望著漆黑一片的廟內,他只是冷哼一聲,慢慢接近並用雙筆護身。

踏進廟內,杜聞煞隨即全神留意四周圍的動靜,破廟雖不大,但無奈裡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見較近的距離。

黑暗之中,四周悄然無聲,除了傳來各處瓦頂上的滴水聲之外,安靜得有些嚇人。

眼下,杜聞煞深知敵人便躲藏在暗處,自然不敢大意,當即運起內力側耳細聽,並一步步向前而行。

踏行數步後,竟難以察覺敵人所隱藏的地方,但杜聞煞並不著急,一步步往破廟深處而去。

忽然間,黑暗之中亮光一閃,一把長劍直指其背後,而此時的杜聞煞仿忽毫不察覺般,仍在往前大踏步。眼看長劍即將刺到,杜聞煞忽地猛然轉身便看見劍光閃動,一把長劍幾乎已刺到面前,雖然這一劍速度極快,但顯然杜聞煞早已有準備,他不慌不忙揮起左手鐵筆¨鐺¨一聲擋去長劍。

因為擔心敵人再次隱退躲回黒暗之中,故此,杜聞煞隨即欺身而上,雙筆如疾風般攻出,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但很顯然偷襲者並不準備躲回黑暗中,只見那人在漆黑裡迅速將長劍連轉三圈揮劍迎將上前。杜聞煞見對方身形飄忽不定,手中劍招怪異,每一招都又快又刁鑽。杜聞煞完全看不懂這是何劍法,當然是不敢大意,當下舉起雙鐵筆來應對。

破廟中隨即便傳來一陣陣兵刃相交之聲。

十餘招過後,杜聞煞很快便已看清偷襲者是一名女子,若是此破廟之內除了基武洪還有其他人的存在,那面前此人必定是段紫嫣無疑。現在杜聞煞一邊應付著段紫嫣,同時不得不分心警惕著躲在暗處的基武洪。

二人轉眼間相鬥了十多個回合,見基武洪遲遲不願現身,杜聞煞擔心遲則生變,他忽然大喝一聲,雙鐵筆往前斜刺而去,但段紫嫣立即向左閃避。杜聞煞緊接著右手鐵筆回刺,可惜對方身法極快,已然來到他背後。這時,杜聞煞不禁心中一驚,想不到對方輕功竟如此了得,急忙往前踏出兩步,雙臂同時發力正要雙筆回刺。

誰知,此破廟裡一片漆黑,自然沒有辦法看清四處,杜聞煞踏出的右腳被什麼東西絆到,不禁身形一個踉蹌。高手之間過招一個失誤便能分出勝負,如此難得的機會,段紫嫣自然不會放過,手中長劍一抖直刺其背部。

此時,已經來不及收回刺出的雙鐵筆,急忙中杜聞煞轉身雙筆趁勢橫掃而去。段紫嫣在黑暗中身形不停飄動,轉眼間已閃至身旁向他面門揮劍削下去。

這時收筆回擋已來不及,杜聞煞只得將頭偏開避開要害,但仍然遲了一步,只惑到肩膀上一痛,急忙著地滾開。

雖然閃避及時,但杜聞煞已然知道自已的肩膀處已被長劍劃破一道傷口,但此時可沒有時間療傷,因為敵人已再次攻來。

杜聞煞此時擔心傷勢,已無心再戰,一邊用鐵筆護著要害,一邊向著廟門且戰且退。

段紫嫣知道他的目的,似乎不想讓他退回廟外,她身形一晃便朝左側掠去。

“好快的身法。“

杜聞煞暗道,見此情形便已道對方要搶佔身後的位置,隨即右筆快速刺出,試圖讓她退避,而左鐵筆則隨時準備往身後掃過去。

誰知段紫嫣的身法極快,只見她身形一停頓,便立即往右而去,同時一聲嬌喝手中長劍直刺其胸口。

“鐺“一聲,不知從何而來一根禪仗擋住長劍後,便聽得一人怒喝道:"妖女,休得猖狂。"杜聞煞知道藏空和尚已然踏進廟中,便趁著這個機會連忙退回廟門外檢視傷勢。

藏空大師揮舞著禪仗生風"呼呼"作響,他已猜側到眼前的這名女子必定是段紫嫣無疑,當下手執禪仗步步緊進,但無奈對方身法輕凌,在黑暗中一時難以得手。

數招過後,段紫嫣憑藉著靈活的輕功進行遊鬥,偶爾攻出幾道劍花不與對方硬碰,雖然在形勢上似乎是處於下風但仍立於不敗之地。

藏空大師不禁暗自佩服對方輕功了得,無月宗不愧以輕功身法名揚武林。

片刻後,藏空大師見對方仍不斷的進行躲閃,時間一長便有些不耐煩了,當即大聲喝道:"只會閃避算什麼本事,敢不敢接我一仗。"黑暗中段紫嫣避開兩步笑道:"武林中人人都知道陰風手內功深厚,小女子可不敢接你一仗。"伴隨著輕笑聲身形再次欺上刺出一劍。

既然激將法不好使用,藏空大師只能用力"哼"一聲,揮起禪仗出招,他決定只要能找到機會必定給對方一個教訓。

但可惜段紫嫣使用的是無月宗的輕功,身法怪異身形飄忽不定。雖然藏空大師同樣輕功了得,不過每一次禪仗都慢上半步,不禁在心中暗歎對方年紀輕輕,卻在輕功上竟有如此造旨。

而在四人一前三後離開客棧時,早已被暗中隱藏的白曉真等人發現了,於是五人便展開輕功暗中緊隨其後。

此時,她們正躲藏在離破廟不遠的一處小密林裡觀察著情況。當目睹付衝海二人受傷退出廟外時,白佩敏不禁低聲問道:"師姐,莫非廟中之人是基武洪?他居然可以擊退兩大高手?"白曉真搖頭道:"如果基武洪真有這麼厲害,那麼在客棧裡就不會那麼狼狽要逃走了。故此,我想廟裡另有其人。"

那基武洪的武功如何,五人在客棧中早已見識一番,若憑他一人便能擊退闖進廟內的兩大高手,適才在客棧中便無需狼狽逃走。

無月宗以輕功身法著稱,當基武洪等人衝出客棧在雨中追趕,白曉真五人雖隨後施展輕功緊隨其後。面對三位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五人自然不敢過於靠近,只得躲在不遠處的樹林中,緊盯著破廟。

白頌如擦掉臉上的雨水,忽然接著道:"如此之短的時間擊退二人,廟內除了基武洪外可能另有其人。"白採儀一聽,脫口而出驚呼道:"莫非白龍裳已在廟中?"白曉真聽得此言,不禁隨即眉頭一皺,道:"採儀師妹,難道你忘記師父的說話麼?既然已將她逐出師門,當然要收回當初師父所賜予的名字。記住,本門的叛徒並非白龍裳此人,而是段紫嫣。"白採儀縮了縮脖子,連忙點頭稱是。

白龍裳此名乃是段紫嫣成為無月宗弟子後,冷月宮主所賜予的名字。不過,如今段紫嫣盜走宗門秘籍,冷月宮主大怒之下,宣稱將她逐出門,並收回白氏之名。

原來,在無月宗內,每一位弟子都將會接受宮主所賜予的名字,因此不能再使用原名,但由於無月宗的開派祖師姓白,故此所有人必須均以白氏為姓。

如今再一次遇上段紫煙,但白曉真擔心再生變故,心裡雖是萬分焦急,但眼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盯著破廟留意一切的動靜。

片刻後,白頌如輕聲繼續道:"大師姐,咱們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段紫嫣武功雖不弱,深受師父的喜愛,但畢竟她面對的可是關西三大高手,如此下去,我擔心……萬一段紫嫣落在他人手中那便麻煩了。"白佩敏點頭道:“不錯,想不到本派神功被盜走一事竟傳至關西,眼下不知有多少關西人士趕來分一杯羹。“白曉真卻搖頭道:“無妨,關西的武林人士雖不少,但成名之人卻寥寥無幾,如今有三人現身石鳳鎮已實屬難得。“白採儀忍不住道:“但眼前那三人可不容易應付,大師姐,咱們動手吧。“

天空中仍在飄灑著大雨,雖然眾人運用內功驅寒,但畢竟長時間呆在雨裡那嗞味同樣不好受。

白曉真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破廟,因為這一點同樣是她所擔心的事情。各人均知道那三位高手都是衝著神功而來,因此,萬一秘笈被他人奪走,眾人受到師門處罰事小,恐怕從此將要丟失本門鎮派秘笈。

再者,一旦神功以後在江湖中廣泛流傳,無月宗便會成為武林中一大笑話,若是連本派的秘笈都保不住,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經過一番深思後,白曉真決定靜觀其變,因為她暫時不打算和其他勢力發生衝撞,另外段紫嫣身為師尊最喜愛的門下弟子,這些年來幾乎盡得冷月的真傳,當然,《白寒神功》除外,故此推斷段紫嫣即使不敵,亦可全身而退。

因此,白曉真知道,想要制伏段紫嫣並不容易,如果單論輕功恐怕還略輸一籌。現在白曉真所擔心的並非段紫嫣不敵三人,而是如何留下對方讓她交出秘笈。因為在之前的幾次相遇,都被對方憑藉輕功逃脫,因而白曉真已暗自決定一旦有機會便使出銀月針。

雖然段紫嫣曾經深受門派的大力栽培,顧然會得到不少的銀月針,但是無月宗的獨門暗器製作的毒藥並不向外透露,就算可以製造出暗器的外形,但藥效卻難以模仿,白曉真斷定如今被逐出門派的段紫嫣即使有銀月針,但數量肯定不多,畢竟用一根便少一根了。

銀月針,在無月宗只有歷代宮主才知曉製作之法,即便是派中的長老也無權得知。

再說破廟之中,藏空大師揮動著禪仗虎虎生風,但無奈段紫嫣憑著卓絕輕功在四周遊鬥,始終不與對方硬碰。

而最令藏空大師驚訝的是,對方年紀之輕,但輕功竟在他之上,若是二人在內功的修為上一決高低,那麼藏空大師自然是必勝無疑,但眼前對手不與自已硬碰,知道想快速將敵人制伏已然是不可能。當下,全力展開輕功緊隨段紫嫣的身形,接連揮出禪仗步步緊迫,讓她難以脫身,並且等待杜聞煞二人的到來。

"砰"一聲,破舊的神臺被禪仗擊中,頓時木屑紛飛,雖然段紫嫣憑藉著輕功恰好躲過這一擊,但人已退至神像旁。藏空大師一擊不中後,當即使出一招"夜海探龍"禪仗橫掃而去。

藏空大師的這一招已使上七成內力,試圖想將對手擊傷,他們三人目的只為得到《白寒神功》,只要對方不死,同樣可將秘籍取到手,隨即手中的禪仗頓時"嗚嗚"聲響,勁風往四處而去。

段紫嫣知道此招的厲害,自然不敢硬接,當即雙足點地,身形向後急掠而去。難知,當那禪仗橫掃一半之時,藏空大師猛然間鬆手,只見禪仗如同暗器一般往前急飛而去,沉重的禪仗颳起一股勁風"嗚嗚"作響,異常刺耳。

對於此招的變化,段紫嫣始料不及,萬萬想不到,眼前的和尚居然將手中的兵器當作暗器來使用。原本,此時的段紫嫣身形正向後急退,面對飛來的禪仗已經來不及再次變換身法,情急之下揮起手中的長劍擋隔。

轉眼間,長劍和飛來的禪仗相碰"鐺"一聲,由於禪仗的力度過猛,這一劍的擋隔僅是將其震偏,從禪仗傳來的勁力,讓段紫嫣虎口生痛,手中的長劍隨即離手飛落在遠處。雖然如此,但段紫嫣還是憑著出色的輕功,在電光火石間身形往一旁急退,恰好避開禪仗。

“轟“一聲,被震偏的禪仗勁勢不減,將一面牆壁撞穿一個大洞。

其實,在禪仗飛出的那一刻,藏空大師便不抱任何能擊中對手的想法,這一擊雖然落空,但同樣震飛長劍。雖然失去兵器,但藏空大師並不在意,隨即雙掌翻飛再次欺身而上。

在江湖中人稱"陰風手"的藏空大師憑著《陰風掌》在武林中成名,多少年來在他掌下斃命者不計其數。

段紫嫣失去兵器後,在對方雙掌覆蓋下險象環生,由於缺失兵器根本不敢硬碰,只能不斷閃避,一退再退。

頓時,二人的激鬥,藏空大師穩佔上風,只要待杜聞煞包紮好傷口便可,到時候若是在兩人的圍攻之下,段紫嫣只能束手就擒。

正當藏空大師步步緊迫之際,黑暗中忽然刀光閃動,不知從何處出現一把單刀直劈向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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