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嬌紅的姑娘，因為恐懼他，身體在細微抽搐，看起來怕極了。
可他啊，就喜歡姑娘家這般看著他的眼神。
舔了舔嘴唇，龍爺面上有了淫蕩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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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姑娘，更是急不可耐的去脫掉自己的衣服。
這個過程中，姑娘家身體緊繃，嘴裡更是發出嗚咽聲，淚水再度墜落。
可若龍爺再仔細瞧著，就會發現姑娘家的身體始終沒有移開位置，死死的，將身後的小更夫遮掩。
“乖，美人兒，讓我親一口啊。”
淫笑著的龍爺，脫乾淨所有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壓下身體。
他的手已經碰到姑娘的衣領，更是看清楚姑娘那冰冷的眼神。
龍爺在想，這小娘們和之前的那些姑娘不一樣呢。
在他想更深一層次體會姑娘滋味的時候，一把刀，自姑娘身後出現。
就這麼，直刺刺而來。
龍爺本想躲避，可誰知道，那躺在床上好像半點力氣也沒有的姑娘，硬生生挺起腰。
然後一口咬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是這一口，耽誤了龍爺的躲避，也讓那把刀順利的刺進龍爺的心口。
刀刃入血肉的聲音，是小更夫第一次聽。
他爬起來，漆黑的面容在夜色猶如那鬼魅，讓龍爺童孔皺縮。
可他很快看清楚小更夫的模樣，笑了。
“是你！”
竟然是他啊！
那個在他沉醉溫柔鄉中時，敲鑼打鼓喊醒自己，將他從地動中救出來的小怪物啊。
可此刻，看著小更夫，再看看自己心口的傷，龍爺殘忍一笑，伸手拔出那把刀。
小更夫的力氣還是淺了一點，刀刺進去，卻沒能一刀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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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爺是何等人啊，要死，他也想拉個墊背的。
帶著北和城的小英雄去死，對於龍爺而言也不錯。
於是他獰笑著，反手就將刀刺向小更夫，比起小更夫的動作，龍爺這一刀，小更夫根本無法躲避。
他只能絕望的看著那把刀靠近自己。
他也看到了床上的姑娘同樣慘澹的眼神。
姑娘該是失望了吧。
他恍忽的想著，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那聲音發生在自己的心口。
他愣了一下，驟然想起那是什麼東西。
同樣愣神的還有龍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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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刀命中，小更夫必死。
可這刀竟被什麼東西隔開。
龍爺心中驚駭，可他手腕再付發力，準備再來一刀。
而回神的小更夫可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直接撲過去，將對方撞倒在地上，死死掐住對方的脖子。
小更夫的力氣，對於重傷的龍爺而言，還是有點大的。
可他還能動手。
手裡的刀眼見就要捅入小更夫的後心，再這番動作中，衣裳敞開的小更夫，心口處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龍爺看得清楚。
那是一枚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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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枚銅錢剛好落入他張開試圖呼吸的嘴巴里。
他舌頭一卷，喉嚨下意識的滾動，就將那枚銅錢吞下去。
可他的脖子還被小更夫掐著在啊。
這一下子，他感受到一股窒息感，四肢抽搐一陣，手裡的刀軟綿綿落在小更夫的肩膀上。
淺淺一刀，不致命。
他鬆開刀，試圖將小更夫扯開，可小更夫發狠了，死都不鬆開。
他再度張開，試圖呼吸。
這動作帶動中喉嚨中的銅錢，滾落到更深處。
他能感受到那枚銅錢一點點的將自己的生機給堵住。
金屬的冰冷感讓龍爺眼神開始渙散。
他的胳膊終於垂落下去，雙眼瞪大，嘴角口水肆意流淌。
呼吸聲，沒了。
掙扎的動靜，也沒了。
屋子裡只能聽到小更夫劇烈的喘息聲和姑娘家低低的呻吟聲。
小更夫鬆開手，倉惶後退，撞到了床上。
痛疼讓他腦袋變得清晰。
他下意識摸了摸心口，銅錢不在，可他也清楚那枚銅錢在哪裡。
想到顧歸的話，小更夫驚魂未定。
那清檯鎮的人，今夜真的救了自己。
還是……兩次。
撐著一口氣站起，小更夫解開姑娘的繩子，帶著對方走到了外面。
前堂還能聽到一些人喊叫喝酒的聲音。
小更夫冷著臉，想到什麼，他找到放酒的地方，將酒水倒在地上。
意識到小更夫在做什麼的姑娘，也來幫忙了。
姑娘姣好的面容在這夜色下瑩白如玉。
她看向小更夫的眼神，更是熠熠生輝。
這是她的英雄啊！
“走！”
昨晚這些的小更夫，點了一把火，拉著姑娘的手往後退的跑去。
火光驟起，驚動了黑夜。
無數人奔跑過來，自然也發現小更夫和姑娘的存在。
有人認出這兩人，剛想喊叫，腦袋一疼暈過去。
小更夫抬頭，就見到了站在圍牆上對他招手的顧歸。
第三次，不，第四次了啊……
小更夫心中長嘆著。
可那個少年人笑的，眉眼張揚。
他忽然想知道，讓這個少年人如此信賴的小神仙，又該是何等風姿。
“走吧，該回去了。”
抓住小更夫手腕，將人扯上來的時候，顧歸就知道，一切依按照李歲歲的卦在發展。
再說，現在過了子時，也是到約定好的日子了。
圍牆內，喊聲陣陣。
圍牆外，小更夫看著姑娘欲言又止。
還是姑娘拉住他的衣袖。
“我爹孃都死了，我跟你走。”
她要跟自己的英雄走。
“你……”
小更夫詫異，隨即意識到什麼，臉上發熱。
然而小更夫的眼神是暗澹的。
這是黑夜，他臉很髒。
所以姑娘看不清他的面容，才心生了感動。
可當她看清臉的時候，怕是也要罵自己一聲騙子了吧。
心中澀然的小更夫沉默著。
他沒拒絕也沒答應，姑娘亦步亦趨的跟在小更夫的身後。
他們回到了老更夫的地方，而外頭停著一輛馬車。
顯然顧歸早有準備。
“走吧。”
顧歸將幾人拉上來。
至於願不願意的問題。
呵呵……
還能不願意嗎。
這一夜，北和城燃起了沖天的火光，也有一輛小馬車悄然離開。
在那火光中，這幾日一直壓榨百姓，讓人苦不堪言的龍爺悄無聲息的死了。
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後來啊，隱約有點聲音，說有人見到小更夫那夜出現在那宅邸中。
可會是小更夫嗎。
不可能吧，畢竟……那只是一個小更夫啊。
區區一個小更夫，怎麼可能做兩次英雄呢。
可這個問題小更夫不在意了。
在這黑夜中，在馬蹄聲中，他沉沉的睡過去。
他沒見到，姑娘仔細擦乾淨了他的臉頰，再見到他臉上胎記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可很快那驚訝就消失，姑娘的眼裡沒有厭惡和害怕。
有的依舊是那深深的情意。
姑娘會永遠記得，在她最無措的一夜中，有個人翻窗入室，拿著一把殺豬刀，藏在她身後，只為殺一頭畜生。
李歲歲見到小更夫時，已經是兩日後。
小更夫的傷勢好轉，老更夫也能下床，姑娘一直伺候著兩人，沒有怨言。
小坪村中，李歲歲蹲在門口發呆。
謝閔成教書先生後，村子裡的孩子一個個乖巧的很，都不來找她玩了。
“李姑娘。”
有人喊她，李歲歲側頭，就見到結伴而來的小更夫和姑娘。
兩人的手牽著在，小更夫的面上帶著平和的笑意。
可那眼神中的鋒芒不再遮掩。
持刀殺人的小更夫，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嗯。”
李歲歲應著，她站起來。
因為在臺階上，所以她是俯視著兩人的。
風捲過，吹著李歲歲的裙襬。
她垂眼，目光似那春日的第一抹新綠，攜著暖風而來。
過於悲憫的眼神，以及隨後說出的輕柔話語，讓小更夫紅了眼。
她問：“我能幫你祛除臉上的胎記，你願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