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晦氣的話!”
“呸呸呸!”
倒是李爺爺,一腳踢在了周叔的屁股上,這才讓對方止住了喊叫。
“嘿嘿!”周叔撓頭,笑的有些靦腆,但是那眉眼飛揚的,得意的很。
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好事啊。
他周家,好幾代也就出了這一個官蛋子,他能不開心嗎。
“當官了好。”李爺爺也終於確定,那日自己沒有看錯人了,只是還是有些疑惑。
“我說成娃子,你怎的不留在京城當官啊,那裡的可都是大官啊。”
李爺爺分不清什麼官最大,只知道京城的都是大官,而這些年,周成的信都是從京城寄過來的。
提起這個,周成也是嘆息了一聲。
“最近京城中動盪不安的,不少官員都入了獄,我乾脆藉機求了老師,便回來了,也好照拂家裡一二。”
這會周成已經坐在椅子上,面對兩家人那費解的眼神,周成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國師仙逝了,最近各地災難頻出,沒了國師粉飾太平,那些蠅營狗苟之輩,都藏不住了。”
“貪汙的,官商勾結的,全部被揭穿。”
“死了不少人。”
“國師?”李爺爺嗓門有些大:“什麼國師?”
“國師是我們大堰國的一個特殊官職,不涉官場職能,只管問天卜卦,保大堰風調雨順,天下太平的。”
提起這位國師,周成很是驚歎。
“阿爹,李爺爺,你們還記得八年前鎮子上的福門客棧的事情嗎?”
“當時就是在京城的國師算出來,有人準備火燒客棧,說是那場火啊一旦點燃,大半個清檯鎮都要遭殃。”
“京城的人快馬加鞭趕過來,到現場的時候正好抓到那人正準備放火呢。”
聽著這話,張慧娟忽然抱緊了李歲歲。
“我記得。”
她應著:“那日我和相公就在客棧門口擺攤子,當時我還懷著孕,結果官差突然冒出來抓了人就走,不少人被嚇到。”
她那日同樣也受驚了,回來後就胎動早產。
這也讓張慧娟這些年很是愧疚,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才導致李歲歲先天不足。
往事重提,李歲歲的眼裡流淌著一種平和的笑意。
“阿孃,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事有因果,所以她的因在那日就種下了啊。
“哎……”
張慧娟只是又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偷偷擦著眼淚。
“阿成啊,你的意思是,國師死後,大堰各地都出事了啊,真的有這麼神嗎?”
也不知道那國師和自家阿寶誰更厲害啊。
心裡滴咕著的李爺爺偷偷看了眼自家阿寶,卻對上了對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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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爺爺嘿嘿一笑,沒敢問。
“嗯,一個月前國師仙逝,大堰各地就不太平。”
“那這樣算出起來,我們這裡的洪水也就是在那國師死後出現的啊。”
周叔也添了一句。
聊著皆是唏噓,不過畢竟是偏遠的小地方,也管不到京城的那些大事情,話題沒繼續。
恰在這時,馮家三人趕回來了。
一進門,馮歡就見到那在李家院子裡的縣太爺,頓時臉嚇白了。
她以為此事又要出什麼問題,對方是趕過來抓人的。
這身體一軟,若不是馮菊娘,差點都摔了下去。
“是你們?”
“不用擔心,在這裡我只是周成,幾位的桉子已經結束,不會再有問題。”
周成一眼看出馮歡的異樣解釋著,雖然他也驚奇於這種巧合。
馮歡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的走了進來,卻還拘束著在。
見到人不自在,周成乾脆拉著自家老爹往外走去。
“哎,阿成啊,你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事情沒和你說呢……”
周叔嚷嚷著,還是被拽出了門。
馮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臉才有了點血色,而後李家人才得知了衙門發生的一切。
“哈哈哈,好好好。”
“那個喬大慶,活該!打死了才好!”
李爺爺扶胸痛快笑著,隨即又問:“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誤會解除了,宏村自然能回去,馮家的田地家產還都在那邊呢。
“我們準備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後搬到小坪村來過日子。”
馮菊娘開口,眼睛瞟著邊上的李歲歲。
見李歲歲沒有拒絕,馮菊娘語速快了點:“反正我在那邊也沒什麼親戚,經過這一遭,我看到他們也覺得氣不順。”
“我家這口子,這些年一直想家,所以我打算以後就在這裡過活了。”
馮菊娘看起來是拿定了注意,李家人自然高興,以後有個幫襯的啊。
“行,那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氣氛鬆緩了下來,只是提起整件事情,馮家人自然又免不了對李歲歲的一陣誇讚。
小人兒鼓著臉,又害羞了。
田埂上,兩側空蕩蕩,草開始枯黃,見不到什麼野菜,踩著土,周叔的語氣有些急躁。
“我說阿成,你這麼急著走幹嘛,你可不知道啊,那李歲歲可是個小神仙。”
“也是她告訴我你五日內一定能回來,還能給我一個驚喜。”
“結果你真回來了,還當了官。”
“你怎麼不多留一會啊,我還想讓李歲歲給你算算以後的你的官途怎麼樣呢!”
周叔一路唸叨,倒是聽的周成滿臉鬱悶。
“我說老爹,你莫不是湖塗了,一個八歲小娃能有什麼本事。”
“不會是有人騙你的吧。”
周成是不相信的李歲歲有什麼本事的。
能變好,估摸已經是神仙開恩了,想要有國師那般的本事,這不是信口胡謅麼。
“哎,是真的,你小子怎麼就不信呢。”
被質疑的周叔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見自家兒子加快了腳步,周叔也只能急的翻白眼。
得!還是這麼倔!
送走了馮家三口,李家一切如舊,到了半下午,李爺爺正準備出去走走呢,村子中忽然響起了震天的鑼鼓聲。
急促的聲音在整個村子中迴盪,所有人都在這是停下了動靜,仔細聽著。
長鳴過後,便是“鐺鐺”這種短聲,持續了好一會。
這下子,一些還在田地裡的人也趕緊往家走。
張慧娟更是忐忑不安起來,走到門口就將門給關上了。
“阿孃,這是怎麼了?”
看著那趕緊關門的張慧娟,李歲歲好奇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