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旗鼓的三皇子惦記上了元思謹,娶了元思謹不僅能得到元家的助力,還能間接將順義伯府和牛家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裡,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但元家卻是避之不及。
明眼人都能看的明白,三皇子一黨不僅不是太子的對手,甚至都幹不過還在唸書的五皇子,五皇子的舅舅這些日子可沒少使力,就是在皇上的跟前也是大大的露了臉的。
元思謹的婚事迫在眉睫。
“阿姐,你怎麼還出來?”
一早程家的人就到了牛家,牛家上下喜氣洋洋,尤其是牛夫人,那叫一個喜上眉梢,要知道這個兒媳婦那是真的娶對了,新婚蜜裡調油的時候就忙起了家中的庶務,打理的妥妥當當,進門才多久啊,就有了喜,可不就是有福氣的姑娘。
“親家來了,快裡面請。”
牛夫人笑著上前,“要給親家道喜了。”
蕭合也開心,“也要和親家道喜,同喜同喜。”
姑娘嫁人後做母親的最擔心什麼?
自然是綿延子嗣的大事,她雖然面上沒說,但也在心裡掐算了好些日子,“前幾日我夢見了有個小娃娃朝著我走來,小娃娃穿著個紅兜兜,告訴我他要尿尿,我還給他把尿來著,就是沒瞧見臉。”
牛夫人笑得歡,“可巧了,我前幾日午睡,短短的時間就夢見我家故去的老太太牽著一個娃娃朝我走來,放下娃娃就走了,的那娃娃也是穿著一個紅兜兜,就是有點髒兮兮的,瞧不清楚臉。”
“哎喲,我是不是應該去給我婆母上柱香,別不就是她老人家給我送來的吧。”
蕭合連連點頭,“不管是不是都應該上柱香,這些東西許是真的。”
“你說的是。”
牛夫人現在已經料定這孩子就是她婆母給她送來的,當即就讓人去準備。
程二孃依然是文文靜靜跟在一旁,程小四府笑眯眯的攙扶著她,“阿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程二孃搖頭,“除了用的多一些,沒感覺哪裡不同。”
這話一出牛夫人又誇她有福氣,“這女子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爭命的,身子骨一定要好,能吃是福氣呢,我懷老二的時候也能吃,生的時候很是順暢。”
蕭合也說自己懷幾個孩子都沒吐,倒是跟著一起來道賀的秦氏說自己苦膽汁都吐出來了,“吃什麼吐什麼,可不吃又不行,只能咬著牙吃,想著就算吐多少也能留點兒,生的時候遭罪。”
幾個做母親的說起這個話題就停不下來,程小四和程三娘都是定了親的姑娘,大家說起這類話來也少了許多的避忌,沒一會兒又笑出了聲來。
程大器和程大款也來了,原本是不用來這麼多人的,但架不住他想給閨女撐腰,此刻樂呵呵的和牛老將軍以及牛大將軍說話,程大器笑看牛大將軍,“我說大將軍,下次在外面遇到我別走那麼快,咱們還沒一塊兒吃過酒啊。”
他說的是前幾日宮裡遇見的事,牛大將軍嚴肅的點頭,“不如今晚?”
沒辦法,領兵打戰的大將軍不習慣點頭哈腰嬉皮笑臉,嚴肅慣了。
“今晚就今晚,在哪裡?叫上元大人一起。”
他們三個都是姻親,喝起來才有意思。
牛大將軍挑眉,“不叫上姜大人?”
姜大公子的爹,翰林院的學究,程大器表示是真的和他喝不到一塊兒去,“他們讀書人都是品酒,想來是不習慣大口喝酒的。”
牛大將軍點了頭,“那我喊上我另外兩個親家,都是武將,性子外放,一起熱鬧。”
“要不你們還是再喊兩個吧?”
他怕就對方一群文官三杯就倒,到時候顯的他們這些武將欺負人一樣。
“行,我們就再喊兩個人。”
程大款準備喊個秦家人來,程大器說再把塗家的人喊上,這下子一大桌子全是姻親,大家也混個臉熟嘛。
就這樣,沒多久幾人就約著出了門,去了城中最大酒樓,定了一個消費最高的包廂,不醉不休去了。
牛夫人曉得後無奈搖頭,而後繼續笑著招呼程家的女眷,得知牛晚晴定了親,蕭合還送上了定親禮,“這事要不是小四回來說我還真沒聽到風聲,實在是抱歉。”
“您這就見外了不是,本來也沒宣揚,姑娘家年紀到了,又見了順眼的人,兩家說定就將這事定了下來,過幾日才是小定禮。”
牛大將軍的下屬,家中幾代都是將領,聯姻也很正常的事,“姚家三代都在牛家麾下,作戰勇猛,家風彪悍,姚嫁那小子前幾年戍守邊關,前段時間回來的,來了府中一趟,兩個年輕人見上了面,算是一眼定情吧。”
“生的周正,一身正氣,也算是好人才,身法出眾又有軍功,沒什麼好挑剔的。”
牛夫人說起這個未來的女婿也是一臉的滿意,“年底就成親,姚家小子回來後進了京畿大營,後衛京畿安全,這樣就挺好的。”
蕭合也覺得這個家世不錯,主要是能留在京城,“不管嫁給誰,重要的是要在眼前,想看的時候就看了,若是遠了難免牽腸掛肚。”
牛夫人連連點頭,話題一變又說了起了要給尚未出生的孫子尋找乳母的事,“這可是大事,女子生產之後心裡慌張,之前又沒奶過孩子,更是手忙腳亂,這乳嬤嬤可得要好好挑選,最好是識文斷字的,門風要好”
說了一大堆的要求,程小四聽了都覺得咂舌,一個個乳嬤嬤要生的端正,因為太醜了可能會影響到孩子;還得要識文斷字要知禮,因為可能會因為什麼都不懂教壞孩子,要肩負起孩子的教育問題;家裡人口不能複雜,不能心術不正,因為乳嬤嬤的地位很高,乳嬤嬤的一家子都要成為這個孩子的助力,絕對不能拖後腿.
蕭合開始反思了起來,因為杜林湘生孩子的時候她這個做婆母的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還是自己親自奶的孩子,畢竟她也是這麼過的來的,但那個時候她還沒鏢局,能專心在家看孩子,而杜林湘還要操持生意上的事,難怪人都憔悴了不少。
回頭就要把該補的補上。
秦氏默默的聽著,將此事記了下來,她兒媳婦還沒過門,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