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採蘑菇?
元溯無言以對,這個理由她自己相信嗎?
連一旁的李元皓都驚住了,忍不住開口,“程四姑娘採蘑菇需要這麼多人陪同?”
“嗯啦。”
程小四煞有介意的點頭,“聽說有一種蘑菇長在山林裡,十分美味,一口能鮮上天,我這不是想來碰碰運氣。”
“我身後的人都是保護我的。“
蕭承禮笑了,“是這麼回事,我們都比較喜歡吃山珍,一起來。”
程有一也煞有介事的點頭,“都想來看看稀奇。”
“對對對,閒著也是閒著嘛。”
“嗯啦,山裡有虎有狼,為了口吃的不容易,總是要多來幾個人的.”
一群表示七嘴八舌,確認他們就是來找蘑菇的,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四處看,手裡的刀當了棍子使,嘴裡還嘀咕:“是不是這山上沒有啊?”
“找找,再找找嘛。”
元溯表示無語,正在考慮要不要拆穿他們的時候程小四忽然出聲,“哎喲,小侯爺你受傷了啊,怎麼,大早上的和元五公子約著上山來切磋啊?”
李元皓打著哈哈:“程四姑娘聰明啊,這都能被你看出來,這不,我倆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在城裡切磋惹人眼,自然要找個隱蔽的地方。”
“那些人在埋著什麼?”
遠處的人擺明是在埋屍,程小四決定下次出門前應該好好看下黃曆,出個門都看兩回死人了,晦氣!
李元皓睜眼說瞎話,“有幾頭狼不開眼,非要湊熱鬧,只能埋了。”
程小四摸著下巴,“我和理懷疑小公子是在內涵我們。”
眾人一想還真有這個意思,頓時眼神又不太好了。
好在雙方都在扯了瞎話後還忙著做自己的事,不願意繼續糾纏,程小四笑道:“我們還要繼續找蘑菇,就不打擾二位切磋了。”
李元皓帶傷又著急回去回稟情況,“我們也切磋夠了,回京去看看傷口,四姑娘小心啊,這山上的狼真不少。”
“多謝小侯爺。”
兩方人一起走了一段,氣氛說出去的怪異,程小四看元溯一直揹著手,打趣,“元五公子你一直揹著手這個習慣不好,感覺老頭子才喜歡雙手背在身後。”
元溯皮笑肉不笑,“我提前體會體會,等老了不至於抓瞎。”
想摸他的手?
想都別想!
程小四點頭,“元五公子果真有先見之明。”
說完這句就不說話了,到了岔路口程小四一行要上山,元溯等人要下山,兩方就此分開。
路上李元皓扭頭看著程小四等人離開的地方,“他們到這山上來找什麼,還有,灰麟怎麼就跟著程家小四娘走了?”
他可是看的清楚,到了分叉口灰麟毫不猶豫跟著程小四走,眼神都沒給元溯一個,“你主動送的?”
“下血本了啊,你流連十里花場的時候也是用的銀子開道,現在還學會送禮了?”
灰麟都送出去了,嘖嘖嘖。
元溯無奈,只說灰麟看上了五彩錦雞,不是他主動給送的,“你傷口不疼了?”
李元皓眼含深意,“你覺得我會相信?”
一隻耗子看上了一隻雞?
“不過你這事想要成也容易啊,你家老太太怕你也來個一輩子不娶,對你的要求是個姑娘就成了吧?”
“話說程家小四娘還不錯,不算什麼傾國傾城,但笑起來好看啊,看著就舒坦,我看行。”
元溯撫額,想要將他的嘴給縫上,好在李元皓調侃完了他也沒忘記正事,“要不要派兩個人跟上去看看,我不相信什麼採蘑菇的鬼話。”
元溯正要安排,李元皓忽然倒吸一口涼氣,低頭一看,得,被蛇咬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趕緊抬著我下山,哎喲,會不會有毒”
被這麼一岔,元溯也顧不上安排人跟上去,匆匆忙忙的帶著李元皓走了。
另外一邊的程小四也在討論他們,蕭承禮說了,“暗殺,肯定是,那個什麼小侯爺頭髮凌亂,面色憔悴,腳上沾滿了泥,肯定是被救的一方。”
“那個元五公子衣裳齊整,氣度從容,必定是上來救他的。”
“都是什麼人?”
程小四還是很佩服她這個表兄的,覺得鏢局的人也都是人才,“小侯爺是順平侯的兒子,算是皇室宗親,元五公子是元家的,他爹是戶部尚書。”
蕭承禮感慨一句,“都是大人物啊,裡面肯定有事。”
程有一說了,“這些人的事不要去打聽,知道的越多越麻煩。”
眼神落在程小四身上,“方才你和元五公子說的什麼,你有病?什麼病?”
程小四打著哈哈,“我騙她的。”
“你這性子倒是越來越活泛了。”
程有一覺得,這妹妹都快變的讓他看不懂了。
一行人又走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到了上午,餓的前胸貼後背,鏢師們都還好,程小四表示走不動了,這座平平無奇的大山教了她做人,“真的是望山跑死馬,走不動了。”
‘小四,前面有條小溪,過了小溪再轉個彎就到了。’
華寶來了幾次,每次都累的要死,今天站在程小四的肩頭就到了,表示相當愜意,等一行人停下來後它還要撲閃著翅膀秀一秀自己的美麗,‘溪水可甜了,裡面還有魚哦。’
程小四拖著灌鉛的腿道:“前面有溪水,溪水裡有魚,去看看。“
“又是這隻雞告訴你的?”
蕭峰一直想知道一人一雞到底是怎麼交流的?
“是不是剛才這幾撲閃了幾下,有什麼深意?”
程小四就喜歡這種會腦補的人,“跟著走就是了,萬一是真的我們就休息一下。”
大約半柱香,泉水叮咚之聲傳入眾人耳中。
“還真有溪水。”
“這雞神了,難怪長的那麼好看。”
“別不是成精了吧?”
在幾個鏢師的議論聲,溪水映入眾人眼簾,溪水旁還開著不知名的花兒,風吹來淡淡幽香,幾尾魚兒在溪中愜意的遊弋,一身魚鱗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嚯,這魚肥啊,弄幾條起來燉著吃。”
要不說是經常出門在外的鏢師呢,哪怕是上個山也是備齊了傢伙事,一口黝黑的大鐵鍋就這麼從背上取下來了,接下來有人撿石頭搭灶頭,有人去抓魚,殺魚,身上的竹筒裡還裝著油和鹽,沒一會兒鍋子裡就滋啦作響。
“侯叔,你的魚煎的不錯啊,我都聞見香味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