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始看了一眼沙悟淨,這個人物在原著裡面存在感並不那麼強烈,在很多時候都是作為背景板一般的存在……
他幽幽說道:“黃刀圭,作為凡人時在下界遇真人,修得圓滿,被封為捲簾大將。卻因為失手打破琉璃盞被貶下凡,在下界做了多年流沙河妖怪,每七日都要遭受飛劍穿心之苦,平日裡閒暇之餘也抓人作為血食,如今進了取經隊伍才做了幾個月取經人,見人就能罵妖怪罵妖道了?”
沙悟淨心神震撼,成為捲簾大將後他已經不知多少年沒聽過自己的本名,現在的沙悟淨也是觀世音菩薩以流沙河的沙為姓取得。
他聲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你誰,為何得知我本名?”
陳初始笑道:“貧道一介散仙而已,去過天庭見過玉帝,又去兜率宮與太上老君和天師相聚才回來,略通卜卦之術預知一點事情,此番前來不為別的,只為解開百花羞公主和黃袍怪之間的恩怨,順便救下他們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怎麼了?”
百花羞作為凡人才不管神仙怎麼樣,因為那些太遙遠了,突然聽到陳初始說關於孩子的事情,立刻警覺起來:“妖……道長,請恕我剛才無禮,您說要救下孩子……我孩子如何了,他們就在洞府中玩耍,無病無災。”
孫悟空還沒做出讓豬剛鬣摔孩子的事情。
陳初始不會在百花羞公主面前說這個事。
他壓低聲音,傳音入密,把原著裡孫悟空回來後跟豬剛鬣回來後做的事情說了一遍,把沙悟淨聽得腦瓜子嗡嗡。
沙悟淨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不會如此吧?”
陳初始問道:“莫非要等出了事情才能相信?”
沙悟淨沉默不語,如今皈依佛門,他能做的只是儘量避免血腥事情,然後老老實實跟著走到西天靈山混個功德圓滿。
百花羞公主急問:“到底是何事?”
沙悟淨說道:“如果陳道長說的是真話,那他確實相當於救下你的孩子,原因,百花羞公主就不要問了,只要孩子安好就好……”
陳初始上前觸碰沙悟淨身上的繩子,被下了禁制,於是抽出長劍劈下去,火花四濺,繩子斷開。
沙悟淨掙脫繩子站起來,雙手合十:“多謝陳道長。”
陳初始看著百花羞公主說道:“你的黃郎實際上是天上的神仙,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法力高強,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他也參與了鬥法。後來因為與披香殿玉女相戀,兩人約好在下界再續前緣,玉女投胎,奎木狼下凡。
玉女成為寶象國的公主,奎木狼卸去星宿之位,私自下凡化作妖怪,因為身穿黃袍,便被稱為黃袍怪……
本該是情緣佳話,誰知公主你失去玉女的記憶,只知妖怪不知奎木狼,因此奎木狼心神受創,無奈下只能用強行手段將你綁過來成為夫妻。”
陳初始的一番話。
百花羞公主呆愣在原地:“這……這可是真的?”當年黃袍怪將她擄走,早就說了這些事情,但因為化作妖怪後,赤發紅須,除了擁有四肢五官外就沒有像人的地方,百花羞公主一直認為是黃袍怪為自己編造了一個好身份欺騙她。
陳初始看向沙悟淨。
剛剛被人鬆綁的沙悟淨抓了抓跟黃袍怪同款赤色頭髮說道:“不錯,天庭確實有二十八星宿,其中也確實有奎木狼,我也曾見過奎木狼,黃袍怪若是奎木狼的話,那外表變化太大,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想當年我還在天庭當捲簾大將的時候,身穿雪白甲冑,也是長得極其俊秀又不失陽剛,只是從天上被貶下來後,仙籍剝奪,到了下界無數凡俗之氣入體,最後變得這般模樣,之所以還像人,是因為我本體就是人。
而奎木狼則不同……他本體確實是妖怪,不過百花羞公主別往壞處想,古往今來,大小神靈,有一半以上非人,只要心有正德,是不是人又有什麼關係?”
不得了呀!
這沙悟淨的臺詞突然變得這麼多,口才也是一鳴驚人。
百花羞公主腦海裡浮現出過去十三年發生的一切,除了黃袍怪強迫跟她生下兩個孩子外,其他的除了不能離開洞府,無論什麼要求都會依她。
她吃喝用的,身上穿的金銀細軟都是黃袍怪從外面弄回來的,若是不小心受傷還是怎麼,他就會從口中吐出一顆丸子為她療傷。
陳初始也想起內丹的事情,便說道:“黃袍怪每次為你療傷的內丹,乃是他的本源所在,名為舍利子玲瓏內丹,乃一身精髓所在,若是被人趁機奪取,雖對性命無憂,但往後修為進境,卻要像拖泥帶水緩慢。”
百花羞公主陷入沉默:“那……那我現在該如何,黃郎已經去寶象國我父王那裡,東土大唐來的聖僧也在那裡,哎。”
沙悟淨乾脆說道:“若是黃袍怪真是奎星奎木狼,只要把事情說開,應該沒事的。”
陳初始補了一句:“百花羞公主,奎木狼下界為妖為了跟你在一起,也是為了實現當初在天庭跟你前世的誓約,貧道不會強求,無論你要不要在一起,都會助一臂之力。”
百花羞公主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黃郎……我是說奎木狼和玉女下界,是不是違反了天庭的天條,到時候即使我接受黃郎,但事情被天庭發現的話……”
陳初始說道:“貧道在天庭有幾分薄面。”
就算沒有他,劇情按照原著進行,玉帝知道了前因後果,並沒有對百花羞公主出手,只是卸了奎木狼的職位,讓其去兜率宮給老君燒丹爐,立功了就有機會官復原職,可見玉帝還是很看重奎木狼……
百花羞公主:“那……那我們走吧,帶上我的孩子。”
三人帶上兩孩子,離開波月洞,遭到小妖們的阻攔,但根本擋不住劍光,還好因為罪孽沒有多少,並未付出性命代價……
東海,花果山,豬剛鬣坐在鐵板橋下,身上纏繞著十幾根樹藤,綁在這裡已經七天了,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問旁邊的猴子:“我說,你們大王什麼時候回來,真的有要緊事,他究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