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殿田制菓,是這家公司的名字,雖然公司裡一個個西裝革履的樣子,實際上是一家經營高階包裝糕點的公司,擁有自己的作坊,糕點在各大超市都有上架。陳初始來到公司的崗位是市場開拓員,也就是業務員……
最近幾年市場不景氣,各大電視臺的廣告收費昂貴,為了不讓殿田制菓的牌子埋沒消失。
公司招了一批便宜業務員用來開拓市場,奔跑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之間,把殿田制菓的糕點送到各個便利店以及那些家庭主婦的桌上!
陳初始本能是拒絕的,但聽到公司會給予員工一輛腳踏車和一筆活動資金,他便站著認真聽領導的工作安排……
公司裡面業務員也有自己的工作位,只是長時間在外基本上只有彙報工作結果才會回來,因此位子上除了桌子椅子外,什麼都沒有,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話。
陳初始初來乍到,還提著一袋行李在身邊,上司允許他休息兩天安排好住處再開始跑市場。
坐在帶輪子的椅子上面,陳初始百般無聊看著周圍同事,這裡上班的人還算認真,不過也有中途休息時間,陳初始看到男主角田原秀樹站起來,泡了一杯咖啡,走到陽臺外面去,透過玻璃,他端著咖啡跟一個短髮女孩聊得很嗨……
“你感覺田園秀樹前輩怎麼樣?”
身邊幽幽傳來一個聲音,正是高梨重明,他的工作位置就在業務員旁邊,跟陳初始捱得很近。
他見到陳初始在觀察田原秀樹,便開口說道:“說說吧,初次見到我們公司的“好好先生”田原秀樹前輩,有什麼感想呢?”
陳初始看著高梨重明這個倒黴蛋,在電影裡和裡都沒活幾個鏡頭的後輩,這個人似乎知道田原秀樹的虛偽,只是礙於前輩的資歷,不敢作對,否則他往後在殿田制菓公司無法混下去……
在島國,無論是學校,還是公司工地,甚至地痞流氓,都非常注重上下關係,新老關係……
高梨重明是一個典型的社畜白領,他是一個有野心有傲氣的青年,但在這個社會洪流裡,只能低著頭見到誰都是前輩前輩……當然除了陳初始,因為在他面前自己就是前輩。
陳初始看著陽臺上談笑風生的田原秀樹,笑道:“才剛來幾天,我怎麼可能瞭解田原秀樹前輩的心理想法呢?從外表和目前接觸來看,田原秀樹前輩應該是一個熱心腸,非常喜歡幫助同事後輩的人。
但是……人類的內外面,跟硬幣是一樣,你看到這一面全部的時候,便完全看不到另一面。說不定田原秀樹前輩的內心,那隱藏的另一面裡隱藏著能讓我們嚇一跳的巨大反差!
哈哈哈,被我嚇到了吧,高梨重明前輩,我喜歡,也喜歡用的文字語言故弄玄虛,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高梨重明被陳初始這個才進公司不到一天的後輩給驚了一下。
說出來的話如此富有哲理,人,還真是這樣呢,如同硬幣一樣,田原秀樹是一枚一面光亮如新一面生鏽腐爛的硬幣!他一直隱藏自己腐爛的一面,向任何人都展示光亮那面,把所有人都騙過了,都以為他是一枚兩面都光亮的硬幣!
噁心……
人渣……
陳初始起身去給高梨重明泡一杯咖啡,端給他。
眼眸裡映出高梨重明的臉色,心裡便知道這位聽進了剛才的話語,如果操作得當,高梨重明將是他在公司裡“最知心”的朋友……
高梨重明喝了兩口咖啡,心道,這就是由後輩泡的咖啡嗎,口感就是不一樣。陳初始這個人說話有哲理,是這個公司最晚的晚輩,感覺以後大有可為,還是弄好關係穩妥。剛開始也不要給太大壓力,新人是很容易跑掉的。
就在這時候,高梨重明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回應了幾句,便看著陳初始露出抱歉的神色說道:“作坊那邊送來了幾箱糕點,是要給合作伙伴的樣品,麻煩你跟我一起到樓下搬上來好嗎?”
陳初始表示沒有問題。
高梨重明心裡一喜,這後輩挺好溝通的,便走在前面乘坐電梯下樓。
在樓下,陳初始看著停在大樓門口的小麵包後面的十來箱糕點,這就是幾箱呀?他疊了四箱子率先走進電梯,沒事幹,搬唄。
兩個人上下搬了幾次,還剩下最後兩箱的時候,高梨重明見陳初始跑得多趟,便說剩下的他自己搞定就好了。
陳初始坐在崗位上喝水,見到高梨重明抱著最後兩個箱子上來,身上還帶著一絲古怪的氣息。
他有些疑惑,麵包車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古怪的東西存在,不太可能這最後兩箱東西有問題吧……
便起身接過來,堆放在角落裡,手撫在箱子上法力滲出,來回檢查兩遍,確實沒有任何東西。
陳初始整理好箱子,打趣地說道:“高梨重明前輩,這最後兩箱搬運的時間有點長,是不是在樓下遇見心儀的女孩子了?”
高梨重明聞言一拍腦袋,他把事情給忘記了:“倒不是心儀的女孩,不過有個女人過來指名道姓尋找田原秀樹前輩,好像要交談什麼有關於‘知紗’的事情。”說到這裡,他轉身前往陽臺找那還在陽臺跟短髮女孩一起喝咖啡聊天的田原秀樹……
過了一會兒。
田原秀樹跟高梨重明離開陽臺,急匆匆走向電梯。
陳初始也跟了過去,謊稱需要樓下販賣機買點東西,兩人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三人到了樓下。
大樓玻璃門是感應的,隨著開啟,陳初始只覺得一股陰冷的風撲面而來,他用手捂著面頰不讓別人發現,悄悄開了一下雙童。
這風是灰色的氣息,沒有特別的感覺,就是非常冷。
田原秀樹四處張望,沒有看到高梨重明口中所說的女人,以為被這個後輩耍了,眉宇間閃過怒氣隨即恢復正常。
笑罵是不是惡作劇。
高梨重明也是摸不著頭腦,笑著說沒有惡作劇。
田原秀樹嘆了口氣,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說道:“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不然多次發生的話,我也很困擾……”
被拍一下的高梨重明沒有回答,他面色變得蒼白,有點痛苦,陳初始震驚地發現,在他肩膀後面有破碎的灰色痕跡,好像有一張長著胡亂牙齒的嘴,在上面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