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剛剛方團長派人送來的,我都清洗乾淨了,您嚐嚐!”一個腳步輕盈的女子,手中託著一個精美的白瓷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是一盤紫色的類似於葡萄的水靈靈的野果。
藍霜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那女子見狀,將托盤放在一邊,“小姐,上次您還說喜歡吃這種果子呢?這可是方團長特意派人尋來的。”
藍霜閉上眼睛,靠在旁邊的貴妃榻上休息,懶懶的說道,“快別提他了,他也就只會拿這些小玩意來哄我,我想讓他去辦的事兒,他只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小姐,您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呢?方團長對您可是掏心掏肺的,捧著供著,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啥時候跟您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那女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哼,我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了,我是要拿著這藥方回京準備進藥研所的,他就該幫我把後患清理乾淨,他倒好,說什麼藥方是他拿大價錢買來的,絕對沒有什麼後患!真是可笑,這種世道,堂堂一個團長,永絕後患的方法不用,非得花大價錢去買,你說他是想討好我,還是想討好別人?”藍霜冷豔的臉上一片嘲諷之色,顯然對方團長的做法極為不滿!
“是不是那人有什麼背景,讓方團長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那女子猜測道。
“什麼背景,一看就是個鄉下丫頭,有什麼好顧忌的。”藍霜不屑的說道。
“小姐,你是想……”那女子與藍霜對視了一眼,顯然是明白了藍霜話裡的意思。
“小錦,你有沒有什麼主意?”藍霜期望的望著那女子問道。
小錦微微一笑,“小姐,製藥室裡那麼多化學品,小助理操作不慎引起什麼意外,不是很正常嗎?”
藍霜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那就拜託小錦你,去安排一下。”
“您就放心吧小姐,不過,您真的想好了嗎?非得要回京城去?其實咱們在這裡挺好的,若是回京了,可沒有人像方團長這樣對您好了。”小錦猶豫再三還是勸說道。
“方向前對我再好又有什麼用?他還不知道要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呆多久,京城那邊現在估計水電都快恢復了,我在這鬼地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藍霜冷哼一聲說道。
“可是我們藍家在京城那邊的勢力都被瓜分乾淨了,我們現在回去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小錦忐忑不安的說道。
“我有一位師兄在藥研所,有師兄幫忙,只要我拿出這兩種藥方,肯定會傳到那幾位大佬面前,到時候還怕沒有靠山嗎?”藍霜洋洋得意的說道。
“小姐,那藥方您還要去學嗎?”小錦問。
“要,我要試著練一遍,等確認無誤,就找個理由離開片刻,只要看見我離開實驗室,你那邊就動手,記住了嗎?”藍霜交代道。
“記住了,您放心,交給我了。”小錦比了個手勢,兩人相視一笑。
榮嫻仙還不知道藍霜早就動了殺心,在藍霜想來,沒有人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拱手相讓,榮嫻仙不過是迫於方向前的勢力,假意交易,萬一等榮嫻仙安出去了,再把這樁交易捅出來,她那時即使已經回了京城,進了藥研所,恐怕也會影響她的名譽。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榮嫻仙和藍霜差不多同時進了製藥室。
“榮醫生倒是很守時。”藍霜主動打招呼道。
“藍醫生也很守時。”榮嫻仙回答道。
“這位是?”藍霜望著崔烈疑惑的問道。
“我朋友。”榮嫻仙簡單的答道。
“那他...”藍霜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不進去。”
“阿烈,你先回去吧,我們就差最後一步,很快就好了。”榮嫻仙磚頭對崔烈說道。
崔烈點了點頭,目送著榮嫻仙和藍霜一起進了製藥室。
“榮醫生,這樣子就算是成功了嗎?”藍霜手忙腳亂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失敗了兩次,終於得到了一爐氣味和色澤都比較純正的解毒丹。
見榮嫻仙微笑著點了點頭,藍霜如釋重負,她朝著榮嫻仙歉意的一笑,“榮醫生,剛剛喝了點水,有點內急,不過我馬上就會回來,我們再練習另一種丹藥,能不能麻煩你稍等一下?”藍霜客氣的說道。
藍霜的態度比之前好了不少,榮嫻仙心氣也順了些,便也客客氣氣的應了下來。
藍霜出了實驗室,輕輕的將她之前做的筆記,翻看了一下,裡面將製作兩種丹藥所需要的藥材,藥材的名稱配比,炮製方法,製作過程中藥材投放的先後順序都記錄得十分詳細,還包括一些注意事項等等。
製藥室內有洗手間,然而藍霜在洗手間門前走過,毫不停留地從側門出了治療室,徑直向她的住處走去,她剛剛走出去不足五分鐘,只聽“轟”的一聲,製藥室的方向發生了爆炸。
藍霜看著製藥室的方向,靜靜的發呆,直到她聽到“踏踏踏”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這時她聽到了一個氣切的喊聲,“快進去救人。”
“報告團長,發生爆炸的是製藥室內的實驗室,是護士惠陽姑娘操作失誤引起的爆炸,惠陽姑娘被倒塌的實驗室壓在下面了,目前正在救援。”一個小兵跑過來報告道。
“藍醫生和榮醫生呢?”方向前追問道。
“發生爆炸之前,藍醫生離開了實驗室,榮醫生好像在裡面。”那個小兵報告道。
“爆炸原因是誰告訴你的?”方向前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是另一個護士香香。”小兵響亮地回答道。
方向前臉色鐵青,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去看看人救出來了沒有?”
“找到一個。”裡面有人大喊了一聲。
“軍醫呢?到了沒有,快進去救人啊。”成銳大聲喊道。
一個身穿白大褂,鼻樑上架著眼鏡的儒雅男人帶著兩個小醫生急匆匆的衝了進去。
“不用救了,人已經沒了。”儒雅的梁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