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近了,江芷寧這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
男人穿著修身的西裝,身形挺拔,渾身散發著精緻的優越氣質。
戴著一副鑲著銀邊的細框眼鏡,鼻樑英挺,眸中不帶絲毫情緒,始終淡淡,半是慵懶,半是壓迫,周身透著凌冽的氣場。
她在這裡三個月,除了斐思遠和幾個看守的人,進出過微瀾別墅,就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這個作為斐思遠放縱自己惡念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允許外人窺視。
更何況斐思遠現在還不在這裡,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進入斐思遠的私人領域。
看來,這個男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甚至,有可能這個男人的地位比斐思遠更高。
她迷迷糊糊之間聽見,看守的人十分恭敬的和這個男人打招呼。
江芷寧暗自思量,也明白機會轉瞬即逝,她決定賭一把。
在男人走近的時候,她抓住了他的褲腳,抓住了她生存的機會。
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做出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模樣。
但眼前的男人居然不為所動,江芷寧心裡有些發慌。
再次聲音顫顫,嬌弱道:
“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男人蹲下身子,將江芷寧的手鬆開,江芷寧的心沉入到了谷底。
但隨即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慌亂的眼神對視上他深邃、淡漠而又隱晦不明的眸子。
看不透男人的真實想法,心裡的弦緊繃著。
男人打量了好一會兒,思酌許久。
才見他微微頷首,江芷寧鬆了一口氣,渾身都卸了力,這才鬆開了手。
她猜不透男人的想法,但只要能出去就好,她只想要快點逃離這個牢籠。
“鑰匙拿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磁性。
一旁的看守面露惶恐,遲疑的握緊了身側的鑰匙。
“靳少,你別為難我們,斐少回來我不好交差。”
上位者的氣息很是駭人,透著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那就讓他回來找我。”
看守無可奈何的掏出了鑰匙,將江芷寧的腳腕上的鐵鏈開啟。
白皙的腳腕處磨破了一層皮,隱隱約約有些露骨。
江芷寧強撐著沙發站起,正準備對靳牧洲道謝。
才開口就覺得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虛汗,失去了意識。
江芷寧好似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在夢裡她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結果轉身又碰上了斐思遠,斐思遠猙獰的臉不斷靠近。
“江芷寧,你想逃到哪裡去。”
江芷寧猛地驚醒了過來,額頭上佈滿了虛汗,害怕地看向四周。
看清環境後才鬆了一口氣,她現在在醫院。
因為掙扎,扯到打點滴的手。
痛感讓她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暫時安全了。
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護士正好推門進來,看見江芷寧醒了,給她量了個體溫,見體溫正常,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醒了,高燒燒了一天呢,再晚點送來就危險了。”
江芷寧剛想開口,就覺得喉嚨像被刀割了一樣,根本沒辦法發出聲音,面露著急。
護士忙寬慰道:
“正常現象,多喝點水潤潤喉就好了。對了,靳先生說他沒空過來,給你請了個護工。你的身體太虛弱了,還需要再住兩天。”
護士交代完就出去了。
江芷寧思考著護士說的話,靳先生,應該就是救她的那個人。
和斐家有關聯的靳先生......
江芷寧只想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靳家。
安海市的豪門世家,名下涉及的產業手指頭都數不清。
怪不得,他能自由出入微瀾別墅,一句話就能夠把她救出來。
只是,光救出來沒有用,斐思遠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
等待她的不知是許珊珊的醒來,還是又一次的折磨。
想到這三個月來痛苦的折磨,江芷寧就握緊了拳頭,她不能讓自己再陷入這樣的險境了。
她必須要想個徹底脫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