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知道桃源村有一個手藝人,木工活做的特別的好,她記得在廠裡面答應曹廠長的事情,於是去桃源村的時候就拜訪了那個手藝人,按照前世茶寵的記憶做了一個招財進寶的金蟾蜍形象。
用的木頭還是精心挑選過的,只要熱水一澆上去,暗紅色的蟾蜍立馬就會變成金燦燦的金蟾蜍。
把這個金蟾蜍送到曹斌的廠長辦公室時,曹斌簡直愛不釋手,把玩了許久,才連連誇讚宋知意這件事情辦得好,他徹底的把要為難人的事情忘在了腦後,甚至還對宋知意有些欣賞起來。
田金花在曹斌回家之後時不時的打聽,卻被曹斌吼了幾句之後徹底作罷。
李菲兒見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到也不再上門套近乎了。
種藥材的事情已經走上了正軌,只等三個月後藥材收成,讓收購商來收了。
藥材商老李那邊的人已經過來駐守桃源村,第一是怕別的收購商來搶貨源,第二是有個威懾在那裡,免得村民們投機取巧,合同已經簽訂好,莊叔整天忙上忙下每天都在各個村民們家裡或者土地裡監工。
能不能讓桃源村富起來,能不能讓自己在村子裡幹出點業績就靠這些藥田了。
時隔半個多月,陳歲安在首都武裝部隊那邊也傳來了信件,信件是被拆過,然後重新包裝好的,顯然是已經經過檢查。
宋知意望著那明顯拆過的痕跡,暗暗祈禱陳歲安不要說出什麼讓她社死死的肉麻話。
親愛的宋知意同志收:
離開你的每一天,我都度日如年,我只覺得周圍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腦海裡總是出現你的笑臉。
我在部隊已經安頓了下來…………
好幾張信紙全部都被陳歲安給寫滿了,他絮絮叨叨的說著,來到部隊後發生的事情,也都是一些私人的事,比如首都的部隊規矩很嚴格,訓練也很嚴格,比如部隊的伙食很好,他吃胖了幾斤,又比如…………
這些事無鉅細的小事,洋洋灑灑的寫了幾頁,除了開頭那些肉麻的情話,其他的宋知意看著嘴角微微上翹,她顯然很是歡喜。
想了想,她去小賣部買了信紙和信封,然後去郵局買了郵票,提筆開始寫起回信。
她也把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寫在了信紙上,事無鉅細的彙報著,只是她,沒那個臉像陳歲安一樣寫那麼多肉麻的情話,只是在最後的結尾寫了一句,祝君平安,我想你之類的話語。
這年頭的信件送的十分的慢,宋知意還是加了錢表明要加急送,這封信才慢悠悠得到了首都一處專門放信的地方。
只是首都這個武裝部隊是保密性的,收信要到一個固定的地點,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專門的送信員去收信,送信。
信件到達的時候還沒有到,送信員拿信的時間,於是又過了三天,這封信才到了部隊專門檢查信件的人的手裡。
“果然是新婚燕爾,這肉麻勁沒人比得了。”
收信員在檢查過信件發現裡面沒有夾帶對部隊有危險的物品和有密碼的文字之後,他們就把信件重新完完整整的封好。
“看不出來,陳副連長看起來就跟冷麵閻王似的,沒想到寫出來的信那麼肉麻,就像在家等愛人的小媳婦一樣,就連路邊開了幾朵花,是什麼顏色的都要寫到心裡,寄回去給他媳婦看呢!”
另外一個人也哈哈的笑了起來。
“快點把信送過去吧,你也知道陳副連長的脾氣,那就跟閻王似的,要是送晚了一步,你小心他揍你。”
負責送信的那個收信員笑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確認現在是休息時間之後才拎起一包信往連隊走去。
此時連隊的軍人們在陳歲安這個副連長的帶領下,進行了一場魔鬼式的訓練,一個個都累癱在操場上,身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
“副連長,你這也太狠了。”
這些兵們一個個喘著氣,很顯然是還沒適應過這樣的強度。
陳歲安同樣也坐在地上喘氣,他看起來有些疲累的樣子,但是沒有這些兵那麼誇張。
他默不作聲的扭開水壺逛了大半壺水之後默默的抬頭望向天空。
這都已經快大半個月了,也不知道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有沒有收到自己的信件,有沒有好好的讀完,有沒有給自己寫回信。
肯定是沒有想的,不然自己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收到回信,而且連電報都沒有收到。
陳歲安把水壺默默的扭緊,看著藍藍的天空,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那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在望著同一片天空呢?
“送信的來了,送信的來了!!”
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剛剛還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計程車兵們一窩蜂的站了起來,往送信員身邊湧去。
“有沒有我的?有沒有我的!”
“這次一定有我的了,我給家裡的老孃寄去好幾封呢。”
“也不知道我媳婦兒有沒有給我回信,我媳婦兒大字都不認識一個,已經好久沒有給我發電報了。”
陳歲安默默的擠入人群之中,毫不客氣的把收信員的包拿過來,拿出裡面七八封信,一封一封的找起來。
在看見熟悉的名字之後,他沉沉的目光亮了起來,嘴角也無意的翹起。
“今天晚上的特訓免了,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起來訓練。”
陳歲安手裡捏著信,腳上跟踩著棉花一樣輕飄飄的就走了。
剩下一群士兵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是???
剛剛那個面帶春光看起來十分好,說話的副連長是誰???真的是那個來了部隊還沒一個月就有冷麵閻王之稱的陳歲安??
該不會是他們剛剛見鬼了吧?要麼就是出現了幻覺,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麼看見那位冷麵閻王笑了呢?
拿到信計程車兵們興沖沖的拆開來看,沒有拿到的,只是嘆了口氣,繼續在旁邊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