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向初光。
輔導員連忙上前，“周隊長，你是不是搞錯了，初光從來不是惹事的人。”
周危搖頭，“確實是她，證詞對得上。”
初光抬起眸，眼中夾帶著一絲不解，“周隊長，我承認我自己確實進了小巷，也確實去了岔路口，但是我沒有往左邊跑，我是往右邊跑。”
“而且我只是被他們追，但是從來沒有跟他們正面對峙過，他們哪裡來的證詞？”
“從來沒有面對面，他們又是怎麼看見我使用冥物的？”
她說話條理清晰，面帶從容，“你這麼說，有證據嗎？”
現場鴉雀無聲。
周危將她的話聽完，“你沒有跟他們正面對對視過？”
“絕對沒有。”初光講道，“那幾個是校外臭名昭著的混混，被他們盯上的人不少，我聽說說，所以遇見的時候我就跑了，怎麼可能跟他們對視，除非我不要命，否則不可能跟他們正面相對。”
初光講得很肯定。
她都只是為自己辯解，語氣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精準反駁，順帶將自己疑惑反問。
從頭到尾，她沒有露出一絲的怯意。
不愧是高材生。
輔導員趕忙說道，“初光向來低調，從來不惹事，你讓她去招惹別人，不太可能，她不太關心除了成績跟錢之外的事情。”
“沒錯沒錯。”水迎躲在初光身後，“她還被人稱為學習機器，一直霸榜系裡第一，在我們學校挺出名的。”
周危挑眉，“她是什麼學院的？”
輔導員道，“文學院，文系。”
其實就是學一些極其枯燥乏味的課程，比如古代語言，現代語言，古代文學史，現代文學史，文學概論等。
看著像是培養作家的課程。
但是文學系出不了作家。
他們更像是用文字去審視世間的一切東西。
管理局有人喃喃道，“其實很輕易就能看得出。”
周危這次倒是沒多問什麼，“你剛才說你是往右邊跑的，有什麼證據嗎？”
“有，我記得我進去的時候拎了一袋餛飩，右邊的路太顛簸了，我摔倒了，將餛飩撒了一地。”
初光回想了一下，“因為那夥混混經常在校外，所以我擔心他們盯了我一段時間，刻意沒有往平常的方向跑。”
周危眼皮掀起，“給她拍張照片，回去讓那群人認一下是不是她。”
“好。”
周危是來抓人的，但是沒想到初光卻說沒有正面跟那夥人對上。
他們沒有證據，卻是不能聽信那些人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是初光攻擊他人。
初光頓了頓，問道，“周隊長，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你們說過冥物很危險，但是那群追著我的混混就不危險嗎？假設我有冥物，在遇到危害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用了冥物，這算我違法嗎？”
“嚴格來說不算。”周危沒有猶豫。
“既然不違法，那你們來學校找我的意義在哪裡？”
初光道，“別說我沒用，即便我用了，那純屬自保，你們應該沒有理由找上門。”
周危細想了一下，“不違法，但是不代表能濫用冥物，如果是你，就代表你有購買冥物的方法，你需要去處理局做個備案，這種不完全的力量被濫用，會對治安造成很大的影響。”
就是這一句話，讓初光窺探到了現如今的城市高層對冥物的態度。
不支援。
但是也不反對。
總之就是不能在明面上光明正大的用。
但是她還從中的感覺到一種隱秘的態度，他們居然不反對冥物私底下買賣。
初光心裡有了底。
既然上面不反對冥物買賣的話，就意味著冥物的市場這段時間不會關閉。
初光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多跑幾趟冥界。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道，“那你確實應該給他們檢查一下身體，我跑的時候看見他們神情呆滯，就好像被什麼迷惑了一樣，不斷的向前。”
“可是前面卻什麼都沒有。”
初光輕飄飄的撒了個謊。
如果她能正常做個買賣的話，她倒是不怕。
可是那些冥物全都是冥界換出來的。
到時候找她要經商許可證怎麼辦？
她能說這是從貨源地直接發貨的嗎？
算了，還是低調為妙。
那群被冥幣打暈的混混，因為冥幣之中蘊含的能量，會導致感官在一段時間之內出現詫異，她乾脆直接推到他們感官出問題上。
是真是假，恐怕他們本身也不確定。
處理局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半信半疑。
周危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回去跟那群混混對一下，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對一下口供。”
“好。”
輔導員連忙起身，“我陪著你，走吧。”
周危沒意見。
學生在學校，學校是第一監護人。
輔導員跟去是應當的。
水迎有些害怕，“初光。”
“沒事，我早去早回。”
一路開車回到處理局。
他們下車，走進處理局做筆錄。
一個穿著制服的人問著什麼，初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在他們做筆錄的時候，一群人被帶了進來。
周危問道，“你們當初所看見的那人，是不是她？”
他們狂點頭，“是她，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她坐在牆上，眼眸一片黝黑，就像是在看不該存在的東西。”
初光面色不變，“你胡說，我壓根沒有跟你正面對峙，現在是唯一一次，我什麼時候坐在牆上了。”
“不不不，我發誓，我絕對見到了你。”那人驚慌失措，“你們要相信我，我絕對見到了她，她當時還消失了一段時間，害我們找了好久，我確定就是她。”
“消失了一段時間？”
“對，這太TM的邪門了，我們明明是親眼看著她進死衚衕的，但是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消失的時間是多少？”
周危問道。
“很長，大概二十五六分鐘。”
他們說完之後，就被壓進了牢房裡面。
臨走時，他們看到了初光沒有絲毫變化的神色，跟當初坐在牆上望著他們的眼神如出一轍。
他驚恐的說道，“絕對，沒錯，一定是她，就是這個人，我沒有認錯…”
初光沉默了一會兒，“你們確定那是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