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爸震驚的看著幾人:“你們還知道什麼!?”
盛媽埋怨道:“早就說讓你設計把盛爾的股份拿過來,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吧!我們要完了,完了!”
時桑看也不看盛家人。
她關閉錄音,來到時紀羽面前,捂住盛爾的耳朵,耐著性子道。
“如果是在以前,我會把欺負你的人踹到你面前,讓你提刀一片一片地把他們身上的肉割下來解恨。”
時紀羽:“……”
好熟悉的操作。
23號成員連連咳嗽,想要提醒時桑,他們還在呢。
時桑:“但現在有法律,我們可以用文明點的辦法,讓他們嚐嚐法律的鐵拳。”
時紀羽:“……”
她也明白不能太粗暴,只是她怎麼聽出了遺憾的味道?
盛家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包括盛柔和盛銘在內,他們發現他們的身體傳來刺痛,好像筋肉在一點點剝離骨骼。
時桑看向盛爸盛媽道:“他們兩個將會被關在特殊監獄二十七年,獄中被欺負的毫無尊嚴,出獄前一天死亡。”
盛家二老猜得到身體的變化和時桑有關,但他們沒有證據,更沒想到,他們嗤之以鼻的法律最後保住了他們的命。
他們連連搖頭。
並不想接受這種結局。
忍著疼痛的盛柔聽著時桑審判般的言語,一抹慶幸湧上心頭。
還好她手上乾乾淨淨。
不等盛柔竊喜。
時桑又道:“盛家的資金即將被凍結,盛柔的富貴命剛開始就會到頭,她會和盛銘一起淪落街頭,凍死在某個雨夜。”
盛柔難以置信:“為什麼!?”
時桑沒有開口。
23號成員站出來好心解釋:“你哥同姜家有過合作,你爸媽又和金龍寺糾纏不清,你說為什麼?”
盛柔不願意接受,怒吼道:“都是你們,你們害慘我了!”
盛爸氣笑了:“沒有我們哪有現在的你,你倒好,開始埋怨我們了。”
盛媽咬牙切齒:“養你還不如養只耗子!”
盛家人瘋了一般大吼大叫的打起來,但沒人理會他們的癲狂。
23號成員非常認真的邀請時桑和時紀羽有空去505辦走一走逛一逛。
時桑露出標準的官方微笑:“價格到位,一切好商量。”
23號成員:“……”
好樸實無華的商量。
他們悟了!
等到房間沒有閒雜人等後,時紀羽藏不住眼中的詢問。
時桑目光微動:“想問什麼,問吧。”
時紀羽欲言又止,她有很多話,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比如,她為什麼覺得時桑是她夢中的師父,她為什麼會有種熟悉感。
盛爾抹乾眼淚,絲毫不在乎自己在一天之內大起大落,扶著時紀羽,問道:“大師,我姐姐的面板還有救嗎?”
時桑把翠芬放到盛爾手裡:“那要看她會不會諱疾忌醫,你和芬兒先去外面玩,暫時把你姐姐交給我。”
盛爾看了眼時紀羽,取得對方同意後乖巧點頭,拽著陸憶思離開。
被迫出門玩的陸憶思:“……”
他尋思著師父沒不讓他旁聽啊!
瞧見盛爾沮喪的低頭。
陸憶思秉持著好男孩勇做垃圾桶的信念,決定聽人傾訴傾訴,就發現盛爾捧著翠芬牌垃圾桶走遠了。
合著只有他是多餘的?
屋內。
時桑一邊把脈,將靈力探入時紀羽丹田,一邊道:“我看不到你的絲毫修為,飛昇還能讓人重頭來過嗎?”
時紀羽震驚:“您知道我飛昇過?”
她知道她的夢有多駭人聽聞。
說出去,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她前世生活在修真界,是名靈植師。實際上,自她成年後,她每晚都能夢到許多片段。
夢太真實。
以至於她有段時間沒能走出來,只能依靠心理醫生才能分清夢境與現實。
這件事。
時紀羽連盛爾也沒告訴過。
旁人還能窺伺到她的夢嗎?
時桑神情嚴肅。
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時紀羽呢喃細語:“夢裡,我飛昇失敗,死在了九重雷劫。”
近幾年。
夢越來越真實。
時紀羽的世界徹底變成灰色。
她好像得罪了天神一般,所有美好都與她背道相馳。
時桑沉下臉,她捂著時紀羽的手,探入了時紀羽記憶中的夢境碎片。
入目是漫天雷霆。
必死劫輕而易舉的扼住時紀羽纖弱的脖頸,她連最後一聲哀鳴也發不出,悄無聲息的寂滅在世間。
這不是時桑所知道的,在修真界時,時桑滿眼欣慰的看著時紀羽成功渡劫,飛昇成仙的金光撒滿整個大地。
為什麼夢中截然相反?
倘若是尋常人在夢裡重複死上千百次,不瘋也會傻,時紀羽沒有被擊垮,她倔強的守住了那份在師門的美好。
用美好驅散死亡的陰霾。
“那不止是夢,對嗎?”
“對。”
“您、是我師父嗎?”
“我是。”
時紀羽夢中淒涼,夢外苦楚,她沒有死在噩夢、沒有死在蟲卵寄生,她等來了噩夢中的那份美好。
在外以堅強著稱的時紀羽啞聲躲進時桑的懷裡,無聲訴說她的委屈。
時桑還記得在修真界時,人人都道她的徒弟年紀輕輕就觸碰到了飛昇的瓶頸。她明明在徒弟飛昇之前卜算過,是上上籤,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又是誰在背後操盤?
時桑的目光幽暗,手下卻很輕柔,像小時候哄人入睡般撫摸著大徒弟。
彼時。
詭異不想聽盛爾的傾訴,它鬆開了翠芬的腳踝,悠哉悠哉的飄到窗外,就瞧見渾身泛著森冷殺意的時桑。
它與一雙不該出現在人類身上的重瞳隔窗對視。
徹骨的寒意透過窗戶落在它的身上,周圍的一切彷彿瞬間冰凍。
猶如身在冰窖。
詭異:“……”
嚶~
它錯了,它該去當垃圾桶!
·
當晚。
眾人圍坐一團。
時桑分別介紹:“你大師姐,時紀羽。為師的關門弟子,陸憶思。”
陸憶思挺直腰桿,接受大師姐的審視,時紀羽矜持的點點頭,很快又恢復成以往高冷的御姐風。
時桑看向時紀羽:“你先按部就班的工作,兩天後,帶你們去玄門擺攤。”
時紀羽乖巧點頭。
盛爾弱弱道:“我能去嗎?”
眾人齊聲:“不能。”
盛爾哇的一聲哭出來:“為什麼?我剛剛失去了除姐姐以外的家人,我想去,我不想和姐姐分開。”
眾人再次齊聲:“你要上學。”
盛爾:“……”
為什麼別人18歲體驗擺攤,她18歲還在苦讀詩書?
她姐姐跳級唸完大學,拿到了碩士學位,不用再上學,陸憶思為什麼能不學習?翠芬為什麼能不學習?
時桑摸著下巴:“暑假後他再去讀,翠芬現在就從幼兒園開始學吧。”
身為大家長。
她向來一視同仁。
陸憶思沒有絲毫意見,他本來就是被家裡人耽誤,並不討厭學習。
翠芬的意見很大,它不明白,它一隻鵝為什麼還要學習。
它急到跳腳。
早知道不當垃圾桶了!
維持一下午的友誼碎了一地!
盛爾哄著鵝:“沒事,你是大鵝了,我和寧傲傲陪著你。”
翠芬張著鵝嘴:“@#@@!”
盛爾:“……”
她縮了縮脖子,雖然聽不懂,但她覺得這隻鵝罵的有點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