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
沈勃內心已經掀起了驚天波瀾,對許多年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三D手繪圖紙,完美至極,十分逼真,宛如真實的萬人禮堂再現。
關鍵是,這個萬人禮堂還沒建設施工呢,但許多年卻憑藉想象力,直接把這個禮堂給畫了出來。
太強了!
饒是見多識廣,沈勃此時對許多年也好奇了起來,這是如何做到的呢?
“院長,應該是福至心靈吧,心有所想,所以才畫了出來。”
“........”
一句話,直接讓沈勃給整無語了,差點憋出內傷來。
半天之後,他才繼續問道:
“這是新的畫畫技巧吧?用來做效果圖,確實很不錯,你自創的嗎?還是跟誰學的?”
許多年搖頭道,“沒人教我,我自己喜歡觀察,平時就是用廚房的燒火棍在地上畫........”
聊了一會兒,沈院長這才滿足了好奇心,把效果圖放一旁顯眼的位置。
繼續看完了其他圖紙,他被許多年的高效和精準作畫技巧給征服了。
“就這個效果而言,整個設計院,不,整個內地,估計沒人比你更厲害了,九級工程師,配不上你的身份啊.......”
聽到沈院長的話,許多年趕忙道:
“院長,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您可別給我拉仇恨了,再漲工資的話,我怕大家有意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許多年並不介意漲工資,但問題是太快了,這樣會有很多麻煩。
相比那些麻煩,他當然選擇安於現狀了。
沈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吧,你這麼快就把圖紙交上來,肯定是有所求吧?”
“嘿嘿,院長英明,果然瞞不住您。”許多年嘿嘿直笑,這會兒也不謙虛了。
直接表明了自己想要請假去提親的事。
“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什麼時候擺酒?到時候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去湊個熱鬧。”
“院長您太客氣了,謝謝院長,到時候我一定會給您寫請帖。”
“那你可要寫好一點,我好收藏起來。”
閒聊了幾句,沈勃給了許多年一天的假期,後者頓時識趣地表示,不打擾院長您了,我先出去了。
離開院長辦公室,許多年回了一趟辦公室,叮囑陳小嫻記得去看一下顧海山,這才回家。
等他離開辦公室,陳小嫻臉色拉了下來,混蛋顧海山!
她以為許多年早上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叮囑了第二遍,那她不得不重視了。
中午,陳小嫻坐上公交車,直奔顧海山家。
設計院是在復興門外的南禮士路口,在這個年代,這裡算是郊區,並不在城內。
偏偏,顧海山家住DC區,靠近東直門橋一帶,路程將近十公里。
要是走路的話,這麼熱的天氣,一個來回少說要將近兩個小時,陳小嫻才不幹呢。
“等會兒見到顧海山,不僅要讓他報銷公交車費,還要讓他請吃飯,哼哼!”
公交車上,陳小嫻將那張一毛五分錢的公交車票收好,心裡暗罵道。
由於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導致車上的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她。
下車後,陳小嫻直接前往顧海山家裡。
衚衕口的大雜院,顧海山正在院子裡納涼,他剛吃過飯,等會兒再騎腳踏車去上班。
請了半天假,白拿半天的工資,爽歪歪。
“顧海山,你可真是悠閒啊,跟大爺似的,我可是被你害慘了.......”
看到顧海山悠閒自得的樣子,滿頭大汗的陳小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中午的京城,太熱了。
她就走了一會兒路,就已經滿頭汗了。
“小嫻?你怎麼來我家了?我兒子不是跟你一張紙條了嘛,我就是假裝拉肚子的.......”
顧海山驚訝不已地坐了起來,陳小嫻直接問,有沒有水?先讓我喝口水。
後者喝了一口水,這才說道:
“人家許組長特地叮囑我了,讓我回來看看你,我跟你說,等會兒你必須報銷我的公交車費用,還有啊,我午飯還沒吃呢,你必須請客!”
“啊?許組長他真這麼說的?”顧海山頓時傻眼了。
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會是這樣啊。
如此看來,他請了半天假,不僅沒佔到便宜,還要賠錢,還欠人家陳小嫻一個人情啊。
虧大發了!
“對了,許組長今天上午是什麼情況?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還不是跟昨天一樣,人家一上班,就自己忙自己的,才沒空搭理我們呢。”
陳小嫻沒好氣地說道:
“我覺得,你跟張前程他們這會兒,怕是要無功而返咯.....”
“不可能!”顧海山搖頭,語氣堅定道:“他許多年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聽說是退伍軍官,那又如何?比得上我們這些立過功勞的老同志嗎?”
“........”陳小嫻一陣無語,她沒有繼續說這些,她現在只想吃午飯。
“我家裡還有面粉,要不......”
對於顧海山的摳門,陳小嫻直接打斷對方的話,臉色沉了下來,直接要求給錢就好,一頓好一點的午飯,就是三毛錢,加上回去的公交車費用,六毛錢和一斤糧票。
前者一聽,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三毛錢?你是吃山珍海味了吧?
可面對陳小嫻陰沉的神色,他沒敢反駁,只好咬著牙,吃下了這個暗虧。
他無話可說,這是他作繭自縛造成的。
要怨,就只能埋怨許多年這個搶了他組長職位的人了。
從口袋裡掏出六毛錢和一張糧票,顧海山還是有些不樂意。
陳小嫻直接一把搶了過來,“拿來吧你,大方一點不好嗎?我大老遠從設計院來看你,我都沒要你好處費,你就偷著樂吧。”
顧海山嘴角抽搐,都坑了他一斤糧票和六毛錢,還大言不慚地說沒坑他?
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以後還有這樣的事,記得跟我說一聲哈,走了。”
拿了好處費的陳小嫻,臨走前還不忘補一刀,然後偷笑著離開了。
殺人誅心!
“再找你這個蠢貨,我跟你姓!”顧海山暗暗嘀咕道,心裡對趕走許多年的想法,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