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是廢物

第一卷 第5章 入獄

看著去而復返的人,程夕捏著包子的手停都沒停一下,張嘴咬了一口,順便點評一二,“醬味太重了。”

“這是醬肉包子。”江蔚然道。

醬味能不重嗎?

“你能接斷臂?”

程夕看了一眼江蔚然。

江蔚然面上驚愕的神色還沒褪去,此刻也盯著她。

程夕點頭,“是啊,你們也有胳膊要接?不過,我診金很貴的。”

“梵淨思是你什麼人?”厲執安盯著程夕一字一句問道。

程夕聽到這個名字眉眼動都沒動一下,“不認識,沒關係。”

不過,這個時空也有個叫梵淨思的?

這麼巧?

江伯漁在一旁道:“梵監正也有接斷肢的本事,只可惜他老人家性情古怪,輕易不出手。”

程夕又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口中,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厲執安看著江蔚然,“你的斷臂呢?”

江蔚然聞言轉身就往外跑,很快從馬車上將他的斷臂抱了上來。

斷臂的切口敷了藥粉,此刻已經結痂,雖然結了痂,但是那傷口彷彿還活著一般,血肉通紅,卻沒有絲毫血跡湮出來,與江蔚然斷臂的傷口相映成雙。

“你這胳膊斷了多久?”

“兩日。”

兩日?

可這傷口就跟剛斷開一般新鮮。

江伯漁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看著程夕,“程姑娘,傷口上的藥粉是你的?”

程夕點頭,怪她嘴快,她就應該等他們走遠了再開口的。

江伯漁看著程夕,“四瞳妖狐的血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這是懷疑她抓到了四瞳妖狐,然後放血給江蔚然治傷?

“大人實在是高看我,我可抓不住什麼妖狐。”程夕伸手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瓷瓶,“這是我自己配製的藥粉,大人可聞一下有沒有妖狐的氣息。”

江伯漁看了一眼司主上前接過,開啟蓋子一嗅,然後微微搖頭。

厲執安看著程夕,“抓只活物來。”

“是。”

很快司衛抓來一隻雞,江伯漁手起刀落雞腿被砍斷,藥粉撒上去,幾乎是瞬間血就止住了。

厲執安眉心緊蹙,正要開口外頭卻忽然傳來聲音,“司主,羅盤顯示妖狐的氣息出現在三條街外。”

“走!”厲執安帶人轉身就走。

一瞬間,這屋子安靜下來。

江蔚然看看地上的雞,再看看自己的斷臂,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程夕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那程家知道嗎?

“方才他們說的監正能接斷臂,你不知道?”

江蔚然搖頭,“梵監正年事已高,尋常無人敢輕易打擾,他是欽天監監正,主管天象,不知他還有這樣的本事。”

程夕點頭,若是江蔚然知道的話,當時自己砍下他的胳膊,他就應該立刻回金都才是。

“你過來。”

江蔚然神色複雜的走過去,在程夕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之前厲執安便是坐在這裡,彷彿凳子上還有餘溫,燙的他有些坐立不安。

程夕伸手在他的傷口上摁了一下,痛的江蔚然臉都白了,“你做什麼?”

“看看這肉還鮮不鮮活。”

江蔚然呆住,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太嚇人了。

“那……還鮮活嗎?”

“湊活吧。”

“湊活什麼意思?”江蔚然要瘋了。

“大概就是接回去養幾日你的胳膊還能用,能不能恢復如初就不好說了。”

江蔚然聞言一默,他看著程夕拿起他的斷臂,將傷口上的結痂全都撕下來,他立刻扭開頭。

程夕看他這沒骨氣的樣子,嘲諷道:“就你這膽子還說是有天賦的人,要做什麼符師。”

“你懂什麼,符師是畫符的,又不用動拳腳。”江蔚然分辨道。

做符師的條件很苛刻,不能說是萬里挑一,但是千里挑一也是有的。

程夕冷笑一聲。

江蔚然剛想問你笑什麼,隨即一陣劇痛傳來,他慘叫出聲,這個狠心的女人,就這麼直接把他傷口的結痂扯下來了。

江蔚然痛個半死,程夕面不改色將他的斷臂直接懟了上去。

在江蔚然痛的要昏過去時,程夕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伸手在他傷口輕輕比劃了幾下,旋即一道輕微的金光閃過。

“不疼了?”江蔚然額頭上的冷汗還未消去,但是傷口的痛確實消失了。

他驚訝的看著程夕,“這就好了?”

“還要養一段日子。”程夕頭也不抬的說道,“有紙筆嗎?”

江蔚然去給她借來了紙筆。

程夕開了一副藥方,“連喝一個月,每日三碗,在這期間胳膊不要用力。”

江蔚然接過藥方,上面的字跡鐵鉤銀劃力透紙背,就如她這個人一般不好惹。

“你……”江蔚然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程夕掃他一眼,“你走吧。”

她本來是不想管他的,但是她心頭總是不舒服,像是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她知道那是原主的情緒。

她給他接了斷臂,果然那股憋悶消失了。

原主真的走了,程夕能感覺到自己跟這具身體的契合度更高了。

小姑娘還是太善良了,換做她,非要他當一輩子的獨臂俠。

江蔚然對上程夕冰冷的眼神,立刻轉開了目光,“等你的嫁妝銀子拿到手我就走。”

“不用,你這胳膊不能耽擱,上面的藥很多在這裡湊不齊。”

江蔚然眼睛一亮,程夕趕他走,也並不是真的徹底厭惡他,“那等我胳膊好了再來看你。”

程夕沒有說話,到時候自己在不在這裡就不好說了。

江蔚然看著程夕這回沒拒絕心情好了很多,將身上的銀票都給她留下,只留了些回金都的路費,辭別的話在嘴邊轉了幾遍,他也沒能說出口,轉過身下了樓。

他剛走到馬車旁,就聽到“啪”的一聲,低頭一看,是裝銀票的荷包正躺在他腳邊。

程夕不要他的銀子。

江蔚然沉默著撿起荷包塞進懷裡,上了馬車,掀起車簾望去二樓的窗緊緊地關著。

“司主,江蔚然的胳膊真的接上了!”江伯漁在城門口查案,正看到江蔚然一臉失落的坐在車廂裡,風吹起了車簾,他看的清清楚楚,兩條胳膊!

這麼快就接好了?

也未免太快了!

江伯漁還要說什麼,一扭頭髮現司主不見了。

厲執安到時,就見程夕正將畫了五官的符紙貼在紙人身上,眨眼間那紙人就跟吹了氣一般站了起來,然後拿起掃把開始掃地。

揚起的灰塵,即便是他飛速後退,還是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程夕:……

這人不去捉妖狐又回來做什麼?

不對,程夕臉色一繃,看著正歡快掃地的紙人沉默了。

她只是想偷個懶而已。

大概她跟這位厲大人磁場相逆,總能讓他抓到自己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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