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人笑得合不攏嘴,她最喜歡聽吉利話,也學著瞭然大師的模樣回了禮:“借大師吉言,到時侯本夫人一定來給菩薩重塑一遍金身。”
被擠在一側的林靜嫻氣得臉都青了,想她堂堂林府的嫡孫大小姐,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在京都時都沒人敢這麼打她的臉,現在在晉城這種地方,這個身材臃腫的村野粗婦竟然敢推她,還敢當眾使得她顏面掃地。
林靜嫻雖被氣得不輕卻又不能當場發作,只恨不得把馬伕人那張笑得噁心的臉扯得稀巴爛。
林靜嫻哪裡受過憋屈,從她一出生就註定了她尊貴的身份,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這一路走來,她也是以最完美的姿態展現在眾人面前,最可氣的是那個粗鄙婦人算什麼東西,敢推她,還敢當著她的面捐滿滿一箱銀子。
其中一個粉衣丫鬟見自家小姐憑白受了氣,也知自家小姐身份尊貴,受不得半點委屈,冷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推我家小姐,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
馬伕人一副我有錢我說了算的表情,撇了一眼林靜嫻苗條婀娜的身姿,眼睛裡閃過嫉妒之色,以前在鄉下時就有人罵她不是東西,這些外地人從哪兒來的,怒道:“你們又算什麼東西,敢到晉城來放肆。”
周邊的百姓都覺得馬伕人有些過分,但是她有錢啊,一出手就捐這麼多錢,所以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把財神爺惹急了,她一生氣不捐錢了,或者以後都不散錢了,吃虧的還是晉城的人。
所以眾人紛紛閉嘴了。
丫鬟必竟年輕,說話也是口無遮攔的,“某些人就算掛上金身也抹不掉骨子裡透出的窮酸氣,土裡土氣的看著就噁心。”
若是在京都萬萬是沒有人敢這麼和他們說話的,哪一個不是變著法的巴結林府。
馬伕人以前在鄉下就時常受別人的氣,可是自從馬員外有了錢,她的地位就變了,經丫鬟一罵,像是觸動了馬伕人的某根神經,怒瞪著眼晴不顧形象的上前就把丫鬟撕扯了一通。
丫鬟小胳膊小腿的,年紀又輕,哪裡是馬伕人的對手,兩三下就被馬伕人扯得不成人樣。
林靜嫻還處在震驚之中,她本以為讓丫鬟給她出出氣,過過嘴癮也是好的,沒想到對面這個瘋婦這麼沒有素質說不過就開打。
頓時,跟在馬伕人身後的一群鶯鶯燕燕自然是要幫自家夫人的,不然回府後吃不了兜著走。
林靜嫻身後也帶著不少丫鬟,見對方打她們的人,也不示弱與對方撕打起來。
瞬間場面亂成一團,林靜嫻哪裡打過架,只有捱打受罪的份,臉上的薄紗也被撕扯掉了,露出美麗動人的瓜子臉。
眾人這才真正看清仙女的真容,紛紛露出驚歎之色。
與此同時,林靜嫻不知被誰踩住了裙襬,顯些向前仆倒落入人群中,卻從遠處飛來一抹俊美的身影。
南宮灝施展著輕功,從遠處的高臺了飛了下來,一把將林靜嫻抱起,唇角依然勾起溫潤如玉的淺笑,引得眾人一片譁然驚歎,也使得正在撕打的兩隊人馬紛紛停手蹙眉凝望。
林靜嫻臉色緋紅,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著,頓時,不止臉紅了,從耳朵根一直紅到脖子以下,這才詫異看向抱著她的男子,心裡一驚為何四皇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就在他們落地之時,林靜嫻連忙退了開來恭敬道:“臣女多謝四皇子相救。”
南宮灝這一出手,算是向林府投誠靠攏了,他若不出手,林紀也會出手,他趕在林紀之前救下了林靜嫻,至少能讓林靜嫻對自己或者欠自己一個情。
“哎呀,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突然見這裡的亂糟糟的,馬大川馱著肥胖的肚子從遠處趕來,更令他憤怒的是其中一群裡是他的夫人和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