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不敢置信地望著趙二湖。
便是趙二湖自己,也是一臉驚慌失措和震驚。
趙青梔瞪圓了眼,難以相信:“爹,你……你怎麼對得起娘?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她一行清淚就滾滾落下,捂著臉不禁哭了起來。
病了她不曾哭,被人欺負她也不曾,可此刻她是真的感到難過至極!
她爹竟是……竟然背叛了她娘!
趙二湖著急忙慌地擺手,“不,不是的……我……”
“老爺,您忘了嗎?兩個月前的夜裡,您吃了酒,我伺候您梳洗,您……”荷露哭著道,“第二日您說讓您緩緩,可前兒個我月信都不曾來,我去問過大夫。大夫說可能是懷上了!”
“我知道,您心裡沒我,我也想讓您想通。可如今,奴婢就要死了,奴婢死了沒關係,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趙容則一臉一言難盡地放開了趙二湖。
他看向趙宛舒,抬了抬下巴。
趙二湖現在腦子裡一片混沌,他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又該說些什麼了,只能無意識地蹦出:“我……”
他也望向了趙宛舒,眼裡帶上了哀求。
趙宛舒忍不住想翻白眼,她說怎麼方才這個丫鬟一直攀著趙二湖了,感情是有一段情呢!
不過,她也不可能就這麼被拿捏,不然以後趙青梔的日子只會更難!
她剛要說話,就看趙李氏可算是找到了空隙插嘴,她板著臉道,“我看誰敢動你!你肚子裡懷著趙家的子孫,輪得到旁人來治你?我這就告訴趙家,讓他們給你們出頭!”
趙宛舒聽著,就愈發想笑了。
“我說,奶奶,你是不是把腦子歇沒了?”
真不是她說,且不說荷露會不會看上趙二湖,光是趙釋帆他們,都不可能讓個威脅他們的孩子出生,是個女孩子倒是罷了,若是男孩兒,怕是立刻會被無聲無息地做掉!
荷露雖是個丫鬟,卻也是趙釋帆送來的,不可能那麼沒腦子,竟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做這些。
所以……
她澹澹地看著荷露,“孩子是無辜的沒錯,你可以留下。你的罪過也可略過不提。”
荷露暗暗鬆了口氣,就聽趙宛舒繼續道:“可是,你的這些姐妹,還有方陸管家,卻要替你受過了。畢竟,你們是團體作桉,不是嗎?”
說著,她看向蓮心幾個:“你們也別不服氣。也是荷露命好,誰叫她懷了我二伯的種呢!只能委屈你們幾個了!我算算哦,欺上瞞下,暗害主子,這數罪併罰,怕是你們性命都不保了!”
蓮心和方陸臉色一白,反射性看向荷露。
對方目光閃爍,別開臉。
趙宛舒澹笑著撥弄著食指的戒指,“你們不必看她,她若是生個一兒半女的,以後指不定能當半個主子呢!誰叫我二伯子嗣單薄呢?”
“不過,你們若肯說出點什麼,我二伯和我妹妹都是好人,指不定就放了你們走!”
她點到即止,但都是大宅院出來的,哪個沒點玲瓏心思。
當下,蓮心就指出荷露肚子裡懷著的根本就不是趙二湖的孩子,因為荷露貌美心氣高,根本看不上鄉下的趙二湖。討好他,不過是為了過好日子,且是聽主子的話籠絡住趙二湖。
而荷露肚子裡的孩子,也根本不是兩個月,而是兩個半月了,是當初跟趙釋帆最後一夜懷上的。
荷露也氣急,便指出趙青梔之所以一直斷斷續續一個月都不曾病好,是因為蓮心把藥量減了,還故意讓她受涼受凍。
因為趙青梔礙著她們了,所以在跟趙李氏商量過後,就想讓她早日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