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思成還是選擇在門外抽完了這支菸。
因為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被嗆到了。
蔣思思在廚房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蘇淺說道:“你這個老公,可以的。”
“思思姐,就在我來之前,你還在擔心我被騙被傷害呢,怎麼這麼快就改變看法了?”蘇淺笑著問道。
“那不是之前沒見到過本人嘛。就憑他不讓人在孩子面前抽菸,這個男人就錯不了,他不會是久居人下之人。”
蘇淺笑,壓低聲音說道:“我和他都是為了應付家裡人結的婚,以後還不定會怎麼樣呢。”
“既然都結婚了,那你們也好好考慮真正在一起的可能性。淺淺,遇到合適的,要趕緊抓在手裡。”
“知道啦!”
開飯的時候,蘇淺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心心。
蔣思思收到小裙子,特別喜歡,“心心,快謝謝心靈手巧的姨姨。”
“謝謝姨姨……”
“怎麼還有金鎖啊?淺淺,這也太貴重了……”
“是霍先生給心心的見面禮,思思姐你別推辭了,留著吧。”
霍仲霆點頭:“初次見面,給小朋友的一點心意。”
蔣思思只好收了下來。
一餐飯吃下來還算愉快。
蘇淺和霍仲霆離開的時候,心心捨不得她走,抱著她的腿哭了一場。
兩人離開了。
蔣思思說:“蘇淺今天沒開口的事兒,你也放在心上,記得啊。”
“什麼事兒啊?”
“哎你這人……上次淺淺不是提到要轉正需要去做一個採訪,得采訪行業內的大拿嘛?你以前畢業的學校有關係不錯的知名教授,你到時候給淺淺推薦推薦。”
唐思成說:“她要不離開蘇家,要採訪什麼人沒有?真是抓了芝麻,弄丟西瓜。”
……
蘇淺在朔風傳媒的實習期,已經將近三個月了。
週一的時候開會,提到轉正的事情,胡主編給出了通知:“我們這組的實習生,一共有六個。
我明確給你們說,只有能力強的、業績好的才能轉正。
你們之間是有競爭的,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團隊,必須要通力合作,才能保證個人和團體的利益。
這次考核不光要看之前的表現,更要看這次能不能拿下本次要求的採訪。”
六個人都有點緊張。
朔風傳媒雖然不算頂級的傳媒公司,但是待遇好,有上升空間,非常適合留下來。
蘇淺問:“那胡主編,這次的採訪要求是什麼?”
“你們得自己想辦法採訪到京市大學的資深教授,做一次深度的、有內涵、有思想的報道,同時要兼顧該教授在行業領域的影響,契合近段時間國家提倡的行業發展前景和目標。”
京市大學的資深教授?
行業大拿?
提倡的先鋒行業的前景和目標?
大家雖然都是大學畢業生,但是要接觸到這樣的教授,那可不是一般的本科生能夠做到的。
六個人都知道這很難。
但是也是必經的考驗。
其中一個叫羅以婷的,拐了拐蘇淺的胳膊:“蘇淺,你能給我們介紹點這樣的教授嗎?”
其他人也圍攏過來,“對啊,蘇淺肯定可以!”
他們都知道蘇淺家底厚,還見過蘇淺的父母出去社交的場面。
蘇淺苦笑了一下:“我哪兒有這樣的資源啊?大家自己努努力去找吧。”
她在蘇家的時候,確實跟著養母吳碧華去應酬過幾次,所以羅以婷知道也不奇怪。
但是應酬的時候,有些老男人摸她的手,吳碧華看見了當沒看見。
蘇淺難受得不行,跟那個老男人槓了兩句,吳碧華還批評她不懂事,讓她回去道歉。
所以蘇淺後面很少跟蘇江和吳碧華出去,能推就推。
外人都覺得養父母對她好,她說多了反而讓人覺得她怨氣重。
羅以婷癟癟嘴,以為她是不肯幫忙。
“蘇淺,中午一起吃飯吧。”她沒有死心,“大家一起啊,咱們也商量商量對策,怎麼找合適的採訪物件,具體採訪些什麼內容。”
蘇淺想到胡主編說要通力合作,便沒有拒絕。
……
中午羅以婷找了個挺好的餐廳。
她是決定要從蘇淺這裡下手。
羅以婷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有認識的行業內的大拿教授,但是我覺得可能沒有蘇淺認識的厲害。所以蘇淺,我們一起商量商量,討論一下吧。”
蘇淺正要開口,蘇玉潔和田柔走了過來。
羅以婷認識蘇玉潔,馬上打招呼:“姐姐好!”
“怎麼,你們在這裡吃飯啊?”蘇玉潔笑道,“工作餐?”
“算是吧,我們討論轉正的事情呢。”
“那你們好好討論,不打擾你們了。”
羅以婷提醒蘇淺:“蘇淺,你怎麼不跟你姐打招呼呢?”
田柔是蘇玉潔的資深閨蜜,馬上先替蘇玉潔開口:“噢,你們不知道吧,蘇淺和玉潔本身就不是親姐妹。蘇淺是被收養的,現在她親生家庭將她給領回去了。”
羅以婷一聽,還有這樣的事情?
怎麼沒聽蘇淺提起?
這個蘇淺也真是的,這種事情都不說,她還以為蘇淺能搞定這次的採訪呢。
田柔喲了一聲:“蘇淺,你怎麼沒帶你老公給你買的黃金首飾啊?是不是炫耀完了之後,拿去退了?”
蘇玉潔認真看了一下蘇淺,見她果然沒戴首飾。
果然,蘇淺和霍仲霆那天,只是裝裝樣子送貴重禮物,然後直接去退了。
面子有了,還不浪費。
蘇淺淡聲說道:“田柔你是不是住海邊的,管那麼寬?我自己的首飾,愛戴不戴,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跟我沒關係了,反正窮的又不是我。”田柔嘴上不饒人。
“窮怎麼了?窮只是一種客觀條件,不傷人不影響他人。但是心術不正、見人就踩的品行是對他人的影響,是一種不穩定的社會因素,是應該消除和糾正的個人陋習!是該回爐重造的殘次品!”
蘇淺一番話說出來,旁邊的人都不由跟著發笑,嘲笑的物件自然是田柔。
田柔吃癟,一時無語反駁。
蘇玉潔壓低聲音說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