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蕊輕輕拉了拉宋月舒的衣角,雖是在替週五求情,一番話卻彰顯自己的委曲求全。
受了委屈還要想著梁浩和藍心婷,讓兩人心裡一陣感動,看週五愈發不順眼。
週五被噁心到了,先前她經常被梁若蕊現在這樣綿裡藏針的陷害,她受罰十次裡有九次是因為梁若蕊,她也不知道梁若蕊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自己一個傻子。
今天她絕不慣著,“梁若蕊,看來剛才沒罵到你讓你皮癢了,現在站出來找罵。你把我絆倒讓我摔到蛋糕上的賬,以及先前的,今天都來算算好了。”
“小五!”嚴厲的斥責聲將週五喝止,藍心婷怒視著她,
“你的意思是妹妹把你推倒的?你把妹妹的蛋糕弄壞大家都看到了,只是讓你道個歉而已,你怎麼還反咬一口?快給妹妹道歉!”
週五將背脊挺得筆直:
“我就問誰親眼看到我故意摔到蛋糕上了?梁若蕊和宋月舒說我故意弄壞蛋糕,你問都沒問就將我定罪讓我道歉,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這樣你還說自己不偏心?”
“你……”藍心婷一時間語塞。
“小五,你怎麼能這樣跟媽媽說話,不管怎麼樣媽媽都是你的長輩,你對媽媽說話要客氣!”
週五冷笑一聲,先前她說的話讓梁浩無法反駁吃了癟,經過宋月舒提醒,現在終於讓他找到長輩這個身份,站在制高點上來指責,可她不吃這一套。
“我被人汙衊你們這些長輩沒打算幫我主持公道,我還不能幫自己證明清白了?”週五反問。
“好。”梁浩點頭,“既然你說自己清白,那你怎麼證明?”
週五抹掉臉上的蛋糕殘渣,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我就算想破壞蛋糕有必要整個人都撲到蛋糕上?分明是有人絆我,我才會摔倒,也不知道是我腦子有問題還是你們腦子有問題,這都看不出來。”
被個傻子說腦子有問題梁浩幾人面上掛不住,但又覺得週五說得有道理,幾人都用奇特的眼神打量週五,突然意識過來怎麼覺得她今天說話特別伶俐?
“你腦子本來就有問題,會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宋月舒堅信著梁若蕊,反駁道。
“行,你們打心眼裡只信梁若蕊,我說再多也沒用,那就查監控。”
週五指向宴廳的監控,“看了監控如果是我故意摔到蛋糕上,那我跪下跟梁若蕊道歉,如果是梁若蕊將我絆倒,你們全都得給我道歉。”
週五說的“你們”還包括梁浩夫婦,他們見到週五這麼堅定一時間也有些動搖起來,難道他們真的誤會週五了?
可想到乖巧可愛的梁若蕊,那可是他們精心呵護養大的女兒,自然在人品和素養上不會出現問題。
只有週五這種從小養在鄉下的丫頭,沾染了鄉下人的風氣才會蠻橫無理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們相信梁若蕊,更堅信自己的教育不會出現問題。
藍心婷點頭:“好,小五,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們就調監控。但要事先說好,這件事本來你道個歉就能過去,
“你卻顛三倒四反咬妹妹,這已經是人品的問題,我們梁家家教森嚴,決不允許家裡出現品行不端的人!
“如果看了監控之後證明你是故意的,那你、那你先去鄉下莊子住一陣,等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我們再說其他!”
週五冷笑一聲,藍心婷和梁浩早就嫌她這個女兒丟臉,後悔將她接回梁家,什麼去鄉下莊子反省,不過是想再次將她丟掉罷了。
“好,可如果證實是梁若蕊將我絆倒的怎麼辦,她也要去鄉下莊子反省嗎?”
藍心婷眼神閃爍著,但她信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即點了點頭,“對!但蕊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們相信她決不是那種人!”
“媽!”梁若蕊慌了,緊攥住藍心婷的衣襬,那一腳確實是她故意絆的,她先前覺得週五傻,就算解釋也解釋不清,
沒想到今天她突然變聰明會叫查監控,要是監控曝光一切都完了!
她牽強地扯著唇角朝藍心婷露出一個笑,“媽媽,要不還是算了吧,姐姐既然認為是我做的,那我認了就是,一家人還是和和氣氣的好。
“況且姐姐剛被接回家不久,怎麼能再去鄉下莊子呢?”
“蕊兒。”藍心婷輕輕拍了拍梁若蕊的手背,眼中都是欣慰,不愧是自己教出來的女兒,就是更有格局。
“你就是心軟,別的時候小五欺負你就罷了,我們看在之前虧待她的份上對她百般縱容,但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梁若蕊身子晃了晃臉色變得蒼白,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拆穿!
她突然想到一個人,連忙朝著宋月舒看去,向宋月舒露出求助的眼神,“月舒你快幫姐姐說說話,我真的沒關係的,我只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
宋月舒卻覺得恨鐵不成鋼,用手指推了推她的額頭,“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出息些,她私下那麼欺負你,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幫她說話!
“藍阿姨,我看根本沒有必要查監控,梁週五本身就是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她私底下還會偷東西,連偷東西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何況是弄壞一個蛋糕!”
週五眯了眯眼睛,“說我偷東西,你有證據嗎?”
“你敢讓我進你的房間查嗎?”宋月舒問。
“有什麼不敢?”週五反問。
得了允許宋月舒怒氣衝衝蹬著高跟鞋跑上樓。
梁若蕊悄悄鬆了口氣,宋月舒就是個沒腦子的,以往她只要稍微裝一下可憐,宋月舒就會替她出頭,省得她自己去做惡人,這一次同樣如此。
很快,宋月舒就抱著一大堆東西衝下樓,又將那些東西都散在宴廳桌子上。
藍心婷看了眼桌子上的東西,露出驚訝的神色,“這些不是蕊兒的東西嗎,月舒你拿這些東西來做什麼?”
“是,這些都是蕊兒的東西,但都是在梁週五房間找到的!”
宋月舒憤憤回答,“梁週五私下經常搶蕊兒的東西,有時候甚至沒讓蕊兒知道就將東西拿走,她這樣做跟小偷搶劫犯有什麼區別?”
“月舒別說了!這些、這些都是我自己要送給姐姐的!”梁若蕊搖著頭,眼中卻噙著淚,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在替週五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