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熙雅洗漱完就去吃早餐。
尹墨然端坐在餐廳裡,邊喝著牛奶邊處理公務。
見喬熙雅下來了,他將另一杯牛奶杯推到她面前。
真的好體貼!
喬熙雅痴迷地看著男人的俊顏,嬌嬌地道了聲謝。
尹墨然心裡在冷笑,臉上卻不顯。
默了默,他抬眸看向喬熙雅,“小雅,我今天要出趟差。”
他一分鐘都不願意和她待在一起。
不想看到別人頂著他最愛的女人的臉,在他面前招搖撞騙。
他會忍不住撕了她!
聽到尹墨然的話,喬熙雅臉上的笑意明顯一頓,“你要出差?我和你一起去。”
她才剛回到他身邊,兩人還沒有洞房花燭呢!
她可捨不得和他分開!
“淺淺,我出差,你就別跟著了,你也有你的事要忙。再說,我的身體還沒好透,但出趟差回來差不多就好了,小別勝新婚,到時我們兩個……”
尹墨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瞭。
出趟差回來,他的身體就好了,到時定能滿足她。
看著尹墨然英俊的面容,喬熙雅一臉的不高興。
她想跟著他,不想和他分開。
可轉念一想,他說的也對。
他的身體還沒好透,她跟著他,兩人也不能幹什麼。
倒不如,他忙他的,她去忙她的,等過兩天再在一起,確實會小別勝新婚。
“那好吧,聽你的。老公,你要去幾天?”
“大概需要一週。”
“要這麼久嗎?”
“嗯,分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去處理。”
“哦,我可能也要出趟差,你要早點回來。”
“好。”
喬熙雅被他安撫住了,尹墨然微垂下眸子,斂去眼裡的寒芒。
吃過早餐,他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離開了。
而喬熙雅想了想,也出了門。
她終於回來了!
她想自己的父母親了,所以她要回雲城一趟,去看望自己的父母親!
……
襄城。
藍天白雲,郊外的空氣格外新鮮。
廣袤的大地上,種著成片的花束。
漂亮至極。
只是外表漂亮的事物,往往有著雙面性。
利用的好了就是善。
利用的壞了就是惡。
這片土壤,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裡的方圓幾里都被圍了起來。
在隱秘的叢林中,佇立著如堡壘一般的建築物。
有人拿著武器,站在堡壘的最高點,不分晝夜不斷地巡邏著。
這裡便是鬱盛的大本營,一個充滿黑色交易的地帶。
一間冰冷的平房裡,米淺被扔在了地上。
刺骨的寒氣滲入四肢百骸,凍得她終於幽幽轉醒。
睜開眼,看著滿牆的刀具和各式器具,她還有些迷濛的思緒陡然清醒。
她想起來了!
喬熙雅裝扮成她的樣子潛入了她的婚禮現場,她要代替她留在尹墨然身邊!
她被人打暈帶走了!
這是哪裡?
他們把她帶到哪裡來了!
米淺吞了吞口水,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朝門口走去。
這時,門被推開,有幾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他們進了門就恭敬地分開,微彎著腰讓後面的人進來。
米淺一臉的警惕,定定地看著進來的男人,瞳孔猛然一縮。
這張臉她雖然沒真正見過,但她隱約記得,她見過他少年時候的照片。
是鬱盛!
是鬱盛將她擄來了!
米淺紅唇緊抿,往後退了一步,離他遠遠的。
“你是七爺?”
那個曾經假扮過溫謙懷,和她有過交集的變態!
鬱盛瞥了她一眼,坐到了手下給他端來的椅子上,一張陰柔的俊臉滲著冷意,眸光陰狠,如同毒蛇般吐著舌星子。
“林淺,哦,不,應該叫你米淺對麼?還不錯,居然知道我是誰?”
“當然了,畢竟,你這樣百年難遇的變態,我們想忽視都難。”
米淺冷冷一笑,嘲諷了一句。
變態!
鬱盛的臉色一沉,陰冷的眸子盯著米淺,倏地一笑。
“很好,都被我抓來了,嘴巴還這麼利索!我不給你一點教訓,怎麼對得起你給我定的性?”
敢罵他變態?
那他就做變態該做的事!
鬱盛給了黑衣人一個眼神,黑衣人會意,抽出一條鞭子,狠狠地抽向米淺。
身上傳來劇痛,米淺沒有忍住,痛叫出聲。
她拼命地躲避著鞭打,卻根本無法躲開。
只能蜷縮成一團,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紅唇緊咬,任那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自己身上。
這個死變態,他是想折磨死自己嗎?
好痛!
太痛了!
她快要皮開肉綻了!
墨然,老公,快來救她!
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著,米淺緊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這個死變態一定在欣賞著她的狼狽樣。
她越叫得大聲,說不定他就越興奮!
“停。”
鬱盛做了個手勢,示意黑衣人不用再打。
黑衣人收了鞭子,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米淺的身體在顫抖,她聞到了血腥味,目光所及,正有鮮血從她被打爛的衣服處溢位。
不忍直視。
手臂上傳來大力的拉扯,頸脖被人掐住,讓她的呼吸一滯。
眼前的男人嘴角噙著冷笑,毫不憐惜地將她推到牆上,捏著她的脖子如同捏著一隻待宰的小雞。
“米淺,被打的痛嗎?要是痛,就叫啊!別憋著!”
男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卻像是世界是最有毒性的花斑蛇,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就會讓你一命嗚乎。
米淺的喉間泛起腥甜,她毫不客氣地朝著他吐了一口血唾沫。
“死變態,你究竟想怎樣?要殺我就給個痛快!”
女人的臉上滿是倔強,鬱盛的眉頭一蹙,眼裡的殺意一閃而過。
他慢慢抬手,擦掉臉上被米淺吐到的唾沫,陰陰一笑,“想死個痛快?做夢!米淺,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嫁的男人,因為他,你才會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誰讓她是尹墨然的女人?
傷害了她,比親手弄死尹墨然,會更讓他痛不欲生!
鬱盛從兜裡掏出一個瓶子,咬掉瓶蓋,冷笑著送到米淺的嘴邊。
米淺瞪著越來越近的瓶子,大叫道:“鬱盛,你要給我吃什麼?”
“吃什麼?當然是穿腸毒藥了!”
鬱盛的眼裡閃過絲絲癲狂,他用力掐著米淺的脖子,迫使她緊閉著嘴巴張開,然後將一粒藥丸灌了進去。
“放心,你暫時死不了,不過,就是會痛到想自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