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小啞巴她又甜又軟講什麼故事

第十四章 陪我走一走好嗎?

四點時,阮梔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盛淮景讓她等下,自己跑到花房去,折了盛母的幾隻月季花,又用花房的包裝紙簡單修飾了下,拿到了阮梔面前。

阮梔無聲的哇了一下,指指花,又指指自己,眼神疑惑,意思很明顯——給我的嗎?

“不是喜歡花嗎?”盛淮景把漂亮花束塞進了阮梔懷裡,“拿回去,放客廳放臥室都行,會很香的。”

阮梔低頭看著花束。雪白的婚禮之路、粉金的銀禧慶典和暖橙色的果汁陽臺,三種顏色形態各異卻一樣嬌豔欲滴的月季花擠擠挨挨,開的格外熱鬧。

她輕輕嗅了一下,果然是芳香滿懷。

兩人一起踏上了公交車。

不是高峰期,公交車上卻也不空,只剩下了一個座位。盛淮景就把阮梔摁了下去,自己抓著提手站在阮梔身前。

公交車隨著車流前進,盛淮景一直關注著少女,立刻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反常。

阮梔原本泛著淺淺紅暈的臉蛋已經是蒼白一片,抱著花束的手在難以察覺的發抖。

盛淮景在公交車停下等紅燈時認真看了眼,確定那點手抖不是因為公交車的顛簸。

因此,在公交車即將到達下一站時,盛淮景突然低頭開口,“我有點暈車,阮阮陪我下車走一走好嗎?我知道路,可以帶你回家的。”

阮梔立即站起身,跟著盛淮景下了車,期間一直用擔憂關切的眼神看著盛淮景。

盛淮景“故作堅強”道,“沒事,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了。阮阮不暈車嗎?”

阮梔搖頭。

盛淮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心情卻並不美好。他抬手虛虛圈住少女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行道內側遠離車流。

阮梔的手腕很冷。

盛淮景的心深深沉了下去,面上卻是一派若無其事,向來不喜歡廣泛無邊閒聊的男生此時卻像是覺醒了什麼話癆天賦。

“今天中午的菜合你胃口嗎?”

“明天中午還來嗎?那我做個臘腸燜飯,再炒個地三鮮好嗎?”

“題目都弄懂了嗎,我講的應該還挺清楚的吧?也沒給人講過課,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學生,到時候期中考可別給我丟臉。”

阮梔就乖乖聽著,點頭或是搖頭。盛淮景一直沒問需要她寫字的問題,她也把攥著自己口袋裡記事本的手鬆開了。

兩家都在市區,距離不遠,又坐了一站公交車,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盛淮景目送少女腳步輕快的進了小區,還回頭對他擺手說拜拜。

他看著阮梔的身影消失,才準備回程。轉過身時,面對阮梔才會帶著的澹澹笑意已經消失不見。

男生天生一副冷硬五官,鼻樑高挺嘴唇削薄,下頜線條鋒利明晰,濃眉壓著突出的眉骨,不笑時已經是難以接近,此時微微皺著眉更顯出十足的凌厲。

坐上車時蒼白的臉色,否認了暈車,下車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盛淮景把一切線索都串聯起來,得到了最後的結論。

是車禍。

一場車禍,帶走了笨兔子的父母,也留給笨兔子一身的傷。不只是身體上的疤痕,也有心靈上的封鎖。

她說不出話,開始畏懼坐車。

盛淮景突然有些氣惱,笨兔子的家裡人都沒發現嗎,還讓她每天坐車?

惱怒歸惱怒,盛淮景也能勉強理解。和阮梔一起坐車只有她舅舅和表弟。一個是中年男人,不好和已經長大的外甥女相處太近;一個又才是個青少年,沒有那麼細心。

盛淮景沉著臉一路帶風的回家,被提前送到外婆家的盛淮星也已經被盛母接了回來。

盛淮星拿著外婆做好的柿餅,正想給哥哥炫耀一下,就被盛淮景的臉色嚇了一跳。

他怯生生的拉了拉盛淮景的袖子,聲音小小的,“哥哥?”

哥哥雖然經常擺著一張冷臉,但他心情到底怎麼樣盛淮星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比如現在,哥哥的心情就很一般。

盛淮景揉了把小孩兒軟軟的頭髮,“媽媽呢?”

盛淮星把手裡啃了一口的柿餅拿給盛淮景,“媽媽在花房。哥哥吃柿餅,外婆家剛做好的,超級甜。”

盛淮景看著那一圈小小的還能看到牙齒印的缺口無語,掐住盛淮星肥都都的腮幫子,趁著小孩兒的嘴巴被他捏開,塞了一點進去。

“自己咬住。”

盛淮星抓著柿餅一點點的啃,看著盛淮景走進了玻璃花房。

媽媽很生氣自己養的漂亮月季花被剪掉了的事,還是不告訴這個壞哥哥了吧。

盛母果然抓著盛淮景,就開始控訴他對自己花朵的暴行。

盛淮景無奈,“等下我給您修剪好,行嗎?阮阮走的時候我才下來剪,稍微急了點。”

盛母聽說是給阮梔的,笑容都真實了許多,“給人小姑娘的啊,也是你眼光毒,挑著我養得最好的那些剪。”說到這兒,盛母又有些心痛了。

盛淮景找她卻不是為了這事。

“媽,我記得你之前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

盛母一愣,“你說維西啊,怎麼了?”

“阮阮她不能說話是心理問題導致的。”盛淮景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格,簡截了當道,“我想要一下維西醫生的聯絡方式。”

盛母神色嚴肅起來,“維西之前閉關研究去了,上次我們聯絡還是一年前。我去聯絡看看,你別擔心,媽媽會處理好的。”

盛淮景看著母親,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盛母一滯,看著比自己高了很多、已經長成一個男人模樣的盛淮景,眼眶都有些溼潤了,“小景,是媽媽失職才會讓你保護我那麼久。現在,讓媽媽來守護你,好不好?”

盛淮景只是輕輕抱了一下盛母,“你永遠是我愛的媽媽。”

/

帶著花回家的阮梔,不出意外的被三人圍住,舅舅臉色最難看,季一軒也有些苦大仇深,反而舅媽是笑得最開心的。

“這是男孩子送給梔梔的嗎?”

阮梔小臉微紅,連忙解釋,「是我同桌自己家種的花,他看我喜歡,就摘了幾枝給我。」

季一軒大驚失色,“梔梔姐,你同桌不是那個臨外大老嗎?聽說他家裡混黑的,手下有幾百個小弟,經常把人打殘廢!”

季書明銳利的眼神立刻掃向了季一軒,“什麼東西?你姐姐的同桌是這種人,你也不知道回來說?你姐姐被欺負了怎麼辦!”

季一軒慫成一團,“他們說那個大老對女生很冷澹,不會搭理人的,我就沒多想。”

季書明更生氣了,“這還不會搭理?家裡的花都拿來送了!”

阮梔聽得哭笑不得,潘云云也拍了下兒子的腦袋,手勁不小,能聽到清脆一聲。

“別聽風就是雨,什麼亂七八糟的,還把人打殘廢。你梔梔姐剛入學我就打電話給陳老師問過了,她同桌是年級前五的學霸呢,數學能考滿分那種。”

季一軒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數學滿分???那還是人嗎?”

阮梔贊同點頭。第一次聽到,她不也就是這種心態嗎。

季書明還是不高興,“那也是男孩子,今天還去人家家裡了,還帶著花回來了。”

潘云云無奈,“梔梔長這麼漂亮,性格又好,招男孩子喜歡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們梔梔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做什麼事自己心裡都數,是不是?”

阮梔立刻點著小腦袋,晃了晃舅舅的手臂,笑眯眯的看著他。

季書明被外甥女這麼一撒嬌,萬般話也說不出口了,只好預設下來。

當晚,季書明想到那束花就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發愁。

潘云云本來困得不行,也被他吵醒了,沒好氣的推了人一把,“幹什麼,大晚上不睡覺,烙煎餅呢?”

季書明唉聲嘆氣,“我就是想到了婷婷。梔梔和婷婷長得真像啊,都是小小的臉圓圓的眼睛,連那對酒窩都像了十成十。”

潘云云嫁過來後,也和季書婷相處了一年多。季書婷被教得很好,待人處事溫和有禮,面對親近的人時也會和梔梔一樣,抱著人手臂撒嬌。

就算嫁人了,被丈夫一直寵著的季書婷也是一派天真純粹,對世間一切都抱有善意。

“行了,別在這兒憋貓尿了,”潘云云還不清楚他的德行,“我們能陪梔梔多久?一軒現在還黏著梔梔,以後結婚生孩子了,還能記得關心梔梔就不錯了。總會有人陪著梔梔走下去的。只要梔梔喜歡,那男生又不壞,我還挺樂意他們相處的。”

季書明憋屈,“那也太便宜那小子了。”

潘云云笑了,“你這岳父心態來的也太早了點,時間還長著呢,不放心什麼。你以為我沒跟梔梔打聽過那男生嗎,梔梔可把人誇上了天。”

季書明只能長嘆一口氣,怏怏地扯過被子睡覺。

【作者題外話】:盛哥:送你花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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