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婷婷瞪著吳夏,過了好半天才陰笑起來:“過幾天,我等著看你哭。”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吳夏懶得聽她在這像個蒼蠅似的嗡嗡叫,一拍桌子把她嚇了一跳。
她還想裝委屈讓白鈺星幫她出氣,但是沒想到白鈺星也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過不過來坐?”
以前他覺得妹妹懂事又可愛,怎麼現在嘴這麼碎,明明吳夏什麼也沒說,她自己非要跑過去挑釁。
現在被人罵了又開始裝委屈,她以為他是老二那個傻子,只要哭一哭就頭腦一熱往前衝?
白婷婷見到白鈺星眉目間現出不愉之色,怕自己唯一一個靠山也被吳夏給拉攏走,趕緊收斂起自己的小脾氣,挽住了白老大的胳膊。
“哥,我剛才是為你們不平呢,之前你說你邀請她回來過年,結果她還對咱們這個樣子。”
白老大感覺她靠過來頭又有些暈暈的,他揉揉太陽穴對白婷婷說:“行了,你少說兩句,馬上就要上課了,趕緊到座位上坐好。”
白婷婷心不甘情不願地被白老大給拽了回來,吳夏也收回目光把書本開啟準備上課。
就在老師進屋的時候,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來到吳夏旁邊一屁股坐下來。
吳夏一看竟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孫越明。
一見到他,吳夏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事,感覺有些尷尬。
孫越明這幾天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嘴上也起了一個大水泡。
他坐下後小聲對吳夏說:“那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回家之後也跟我媽說清楚了。”
說著他遞給了吳夏一本書,對她說:“這是考試會用到的教材,就當是我給你的賠禮。”
因為兩個人之前發生那樣的誤會,吳夏不想要他的東西。
見她猶豫的樣子,孫越明低聲說:“你不要擔心,昨天家裡人已經安排我相親了,那個姑娘不錯,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所以你留下這本書也沒什麼。”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結婚了,看來還真跟她想的一樣,孫母確實很強勢。
吳夏看了看書扉頁上寫著祝她前程似錦,收下書對他說:“那我也祝你新婚幸福。”
孫越明朝她點了點頭,對她說:“要忙著結婚,我有一大堆事兒要做,這些日子就不來夜校了。”
說完之後他就又匆匆地離開了教室。
吳夏看著他的背影,心想著:孫母估計對自己還是不放心,這次來見自己恐怕也是在家裡鬥爭了一番才得到的,有個這樣的母親,也不知道他婚後生活會如何。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感情,還要不要和許國平繼續走下去。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她知道自己的態度軟化了很多,但是她還是沒有勇氣和他一起生活,只要一想到之前的日子,她就能感覺到心裡的傷口還沒有癒合。
吳夏嘆了口氣,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兒給顧好,反正還有幾個月。
她承認自己現在有些鴕鳥心態,不敢去面對許國平的感情。
講臺上老師已經開始上課,吳夏收回思緒記錄起了課堂筆記。
每天她都在繁忙的工作學習中度過,這幾天許國平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在忙,一直沒有露面,倒是吳亮到她這裡跑得很勤,今天又過來跟她見面了。
“姐,我剛從芬河那邊回來。”
看到弟弟疲憊的樣子,吳夏說:“我不著急分錢,你回來先休息好了再說。”
見姐姐心疼自己,吳亮笑了起來:“我一點都不累,姐,我告訴你個好訊息,咱們的磚場已經建好了!下週我再往芬河跑最後一趟之後,就要開始忙活磚場的生意。”
吳夏問:“這一趟去芬河怎麼樣?”
吳亮搖了搖頭:“不太好。跟咱們預估的差不多,現在各地不少人也開始了自制口紅,價錢下來了很多,這一趟只賺了原來三分之一的錢。”
吳夏想了想說:“不如這樣,你回去之後就讓胖姐把最後一批口紅給做完,你也不用去日化廠再進原料了,到時候這批貨送完咱們就結束這個生意。”
吳亮一一應下之後,吳夏又說請他找胖姐和劉愛琴來一趟。
以後不做口紅生意改開磚場,雖然也能給大家提供一份穩定的收入,但是賺的錢肯定要比之前少,而且勞動強度也要大不少。
她想讓兩人回去問問大家的意見,如果大家願意幹,就讓這些軍嫂們直接去磚場工作。
前期雖然辛苦些,但是後邊局面開啟了,就可以按照大家的特長分配工作。
吳亮走後,第二天胖姐和劉愛琴就來了。
一見面,胖姐說:“說來真巧,今天有車過來辦事,俺們倆就蹭車過來了。”
劉愛琴也微笑著朝吳夏點點頭說:“夏夏越來越漂亮了,一看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城裡人。”
吳夏說:“嫂子誇得我臉都紅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充當司機的許國平搶過來說:“嫂子們難得來一趟,這一頓我和夏夏請。”
看到兩人和睦的樣子,劉愛琴偷偷看了胖姐一眼。
胖姐哈哈一笑:“他倆早都和好了,等你下次來說不定都有娃了。”
“嫂子,我可沒說原諒他。”吳夏被說得臉紅了起來。
“夏夏,咱過年回嫂子那吃飯,到時候你在給我答案好不好?”
許國平朝著吳夏抱抱拳,一臉討好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吳夏平時欺負他一樣。
看到嫂子一臉同情的樣子,吳夏氣得又踢了他一腳。
“真狡猾,還學會賣慘了?”
“嘿嘿。”許國平憨笑起來:“要是這樣你願意搭理我也行。”
劉愛琴說:“夏夏,他皮糙肉厚的你不高興就揍他。”
“對了,還有件事我們沒告訴你。”劉愛琴笑笑說。
一說到這事,胖姐就來了氣:“夏夏,你說徐雲多混,她跑出來單幹了。不過啊,這人不能太貪心,她也算是遭報應了。”
“怎麼了?”吳夏還不知道這件事。
胖姐說:“她呀聽說是跟人合夥幹買賣去了,然後自己也找親戚幹了個小作坊,結果賠得稀里嘩啦,前天晚上俺們一個大院都聽她們家吵架呢,她男人說要和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