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的態度激怒了黃書娟,她眼中毒光一閃,伸手朝著吳夏揮去。
吳夏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她蒼白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你什麼意思?!”吳夏捂著臉冷冷地看向她。
“看你不順眼就打你了,你能怎麼樣?”
黃書娟此時得意極了,看到吳夏不敢反抗,她扯出一抹惡毒的笑,抬起手又朝著吳夏臉上抽了過去。
吳夏一閃身避開了,黃書娟沒有打到她,氣得站起來又伸手朝著吳夏打去。
“你敢躲?你要是再躲,許國平就沒救了!”
她獰笑一聲又朝吳夏打了去,這一次吳夏沒敢躲,就被一巴掌打在了臉上,嘴角鮮血流了下來。
吳夏被打了耳朵嗡嗡直響,她看著黃書娟道:“你打也打了,現在該去救人了吧?”
黃書娟戲謔地看著她,她真的太喜歡看吳夏憋了一肚子又無力反抗的樣子。
“這才剛剛開始呢,你著什麼急,等我玩夠了,我就去。”
她以為吳夏聽了她的話之後會氣得歇斯底里,但是她發現吳夏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鄙視和憐憫。
好像是在嘲笑她,她的手段也不過如此,她用盡了一切辦法,許國平還是愛著吳夏。
吳夏不屑一顧的眼神徹底激怒了黃書娟,她拽著吳夏就往廁所裡走。
黃書娟指著抽水馬桶裡的水說:“喝了它!”
吳夏站著沒動。
黃書娟大吼道:“我讓你喝了它,你沒聽到嗎?”
“去救他,只要你去救了他,我就喝。”
吳夏看著黃書娟冷冷地說,她現在看出來了,黃書娟根本就沒有救許國平的打算。
如果真想救他,怎麼會在這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現在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黃書娟剛說完一句,吳夏的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黃書娟被打懵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吳夏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你瘋了嗎!”
“是,我是瘋了,如果你不肯把血給許國平,那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看著吳夏兇狠的眼神,黃書娟害怕地後退兩步,她大聲喊道:“來人啊!”
一個地痞模樣的人進了屋,黃書娟喊道:“抓住她!”
屋子空間狹小,沒幾下工夫,吳夏就被地痞給抓住了。
黃書娟惡狠狠地朝著吳夏臉上打去,一邊打一邊聲音尖厲地吼著:“你敢打我!”
“你把她按到馬桶裡去,我今天就要看她和馬桶水。”
吳夏拼命掙扎,但是她的兩隻手被地痞反剪在背後根本就使不上力。
她被地痞揪著頭髮按到了抽水馬桶裡,吳夏感覺到自己的鼻孔、耳朵裡全都進了水。
她還能聽到黃書娟誇張的笑聲,吳夏的臉在馬桶裡扭動,想找個可以呼吸的地方。
可是馬桶裡全是水,讓她根本無法呼吸,窒息的感覺讓她手腳都沒了力氣。
黃書娟看她不掙扎了,也怕鬧出人命,她嫌棄地看了眼吳夏,然後對地痞說:“趕緊把她給弄出來。”
地痞一揪吳夏的頭髮,她水淋淋的臉上毫無血色。
看到吳夏毫無生氣的樣子,地痞看著有些害怕,他把吳夏扔到一旁,對黃書娟說:“我已經幹完了,把錢給我,我現在就走。”
“你把她給扔到外邊,然後我再給你錢。”
地痞不幹,讓黃書娟給他加錢,就在兩人扯皮的時候,一隻蒼白的手扼住了黃書娟的脖子。
“咳咳!剛才黃小姐這麼熱情招待我,我也只好請你喝點馬桶水作為回報!”
“救我!”黃書娟對地痞喊道。
吳夏手裡拿著刀直接抵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對地痞說:“這是我們倆的事,你現在走還來得及,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可就不好說了。”
她說著用手死死掐著黃書娟的脖子,黃書娟被她掐得臉漲得通紅。
地痞怕一會兒鬧出人命牽連到自己,嚇得錢也不敢要了,順走黃書娟屋裡看著值錢的東西撒腿就跑。
見他跑了,吳夏不顧黃書娟反抗,狠狠把她的頭按到了馬桶裡,等她喘不上氣的時候在把她拎起來,黃書娟剛喘口氣再給她按回去……
反覆幾個來回,黃書娟身體本來就弱,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她頭髮溼噠噠地黏在臉上,臉色也白得像個鬼,吳夏冷笑了起來。
“好好跟你說你不聽,現在直接去醫院當血袋子吧,這本來也是你欠他的。”
來的時候她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黃書娟願意救他,那麼她可以適當退讓,不過如果她不想救,那麼吳夏只能讓她把許國平給她輸得血還給他。
至於自己以後怎麼樣,她沒有想過。
這一刻,她只想趕緊把許國平給救回來。
也不知道她從哪來的力氣,就那麼硬生生地拖著黃書娟往回走,走在半路,她的傳呼機響了,吳夏也顧不上接聽,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黃書娟給帶回去,讓她去給許國平輸血。
大家看到她拖著個女人往醫院去,還以為黃書娟是得了什麼重病,跑過來幫著吳夏一起往醫院送,吳夏也沒說什麼,她想著自己這麼做肯定是觸犯了法律,只要能救回許國平,等一切結束之後她就去警察局自首。
她問護士借了推車,請幫忙的人把黃書娟弄到車上之後,才有空把傳呼機拿起來,一看果然是醫院急診室打過來的。
吳夏怕許國平那邊有什麼意外發生,趕緊推著黃書娟就往醫生辦公室趕。
剛走了幾步,她就碰到了之前接診的大夫。
“大夫,剛才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吳夏趕緊問。
“對,是我。”大夫也一眼認出了吳夏,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我找到了血源。”
兩人同時開口道。
吳夏一聽大夫有好訊息告訴自己,連忙問:“大夫,您先說,到底是什麼好訊息啊?”
“是這樣的,剛才你不也去驗血了嗎,剛才實驗室的人告訴我檢驗結果出來了,你和病人竟然都是稀有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