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北俱蘆洲之中的妖族,也遠沒有西牛賀州的妖族猖獗。
北俱蘆洲的妖族雖然多,但人家低調啊,若無必要,絕不會踏出北俱蘆洲半步。
可西牛賀州的妖族卻不同,稱霸一方不說,還個個都以妖王自居,在天地間闖出了好大的名頭。
便是姜塵遠在南瞻部洲,也是聽說過西方各大妖王的名頭。其勢之猖獗,由此可見一斑。
而西牛賀州,便便還是佛門的大本營。那佛門聖地靈山,可就在西牛賀州。
佛門眼下,妖族猖獗,作惡多端。而佛,卻是不聞不問。
這裡面要是沒有佛門的大人物在背後撐腰,那才是見鬼了。
大日如來,就是佛門的大人物,乃是與如來佛祖平級的存在。
這麼一想,牛魔王的後臺是大日如來的可能性,確實很大。起碼要比是截教弟子的可能性大。
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這事情還不算完,後續姜塵還是要和牛魔王對上的。
大日如來,也是金烏啊!
當姜塵決定吞噬大日金烏屍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走向了大日如來的對立面,並註定沒有轉圜的餘地。
等姜塵漸漸強大起來之後,他與大日如來之間,勢必要起紛爭。而大日如來的爪牙,也將成為他的敵人。
……
“多謝上仙救命之恩!”
就在姜塵思緒逐漸放遠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低頭一看,卻是看到,那城中的居民在城主的帶領下,正朝他道謝呢。
“起來吧!”心念一動,姜塵掀起一陣微風,將眾人扶起。
然後,他就欲說些什麼,卻是突然感到,遠方傳來了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裡趕來。
那氣息之強,遠超三妖,隱隱給姜塵一股不可戰勝之感。
金仙!
毫無疑問,來者最低也有著金仙的修為,不然不會給姜塵帶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手持太陽神杖的姜塵,一身實力之強,足以匹敵尋常玄仙,甚至更勝一籌了。能讓他感覺到壓迫感的,唯有金仙以及之上的修士。
僅是玄仙,還做不到這一點。
確認來人的實力遠勝自己之後,姜塵暗暗祭起道鑑,小心戒備起來。
對方若是敵人的話,那以他目前的手段,也就唯有道鑑有能力斬殺對方了。
來人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的功夫,就來到了姜塵的面前。
是一個道人。
見此,姜塵心中的警惕微微放下一些。來人是人族,那就不是牛魔王的手下,是友的可能性要大上一些。
“敢問道友何來?”心中放鬆之餘,姜塵也不忘警惕的問道。
不過,未等道人回話,姜塵身邊的居民,就道出了他的來歷。
“仙師,您終於回來了!”
一聽這話,姜塵就明白,城中居民應該是這個道人的,還與其關係不錯。
見狀,姜塵心中的警惕又放下了一些。
……
道人上下掃了一眼,便知此地發生了什麼,就見他打了個稽首,向姜塵謝道:
“貧道雲陽子,乃是傲來國的國師,今日還要謝過道友出手援助,不然的話,唉……”
話雖只是說了一半,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今日若非姜塵出手相助,這個城中的百姓,怕是要被妖怪吃個乾淨。
“同為人族,遇妖吃人,豈有不出手的道理?”搖頭搖頭,姜塵並在在意的說道。
國師,眼前這道人竟然是傲來國的國師。不過這也正常,由修士擔任國師,可以說是此方世界的特色了。
只要把握好一個度,那修士在成為國師之後,即可得朝廷供奉,也能混些功德,實在是好處多多。
這可比矇頭在山裡苦修快多了。
當然,此法好處雖多,可壞處也很顯然。那就是將自己綁在了國運之上,需要為此不斷奔波。
就比如現在,傲來國遭受到妖族的侵襲,雲陽子就需挺身而行,將來犯的妖族斬殺或是擊退。
妖族實力弱了,自然皆大歡喜。要是妖族實力過強,那雲陽子就得玩命了。
同樣的,傲來國要是被滅了,雲陽子也就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得到什麼,就需付出什麼,任何東西都是等價的。
國師,雖然受萬人尊崇,但他卻是個高危職業。
一個搞不好,就會丟掉性命。
……
…………
對雲陽子的身份,姜塵並沒什麼意外。只是,有一點,讓他特別的意外。
那就是雲陽子對妖族屠人所表現出的態度,真的是太隨意了。就好像,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般。
可這,怎麼可能呢?
心中疑惑,姜塵問道:“看道友的樣子,顯然是已經習慣了此事的發生,不知這是何故?”
“難不成此地妖族已經猖獗到,可以肆意屠城的地步了嗎?”
如今可是人族的天下,人族貴為天地主角,實力之強遠超各大種族。一個早已敗落的妖族,如何能是人族的對手?
真要打起來,莫說是三皇五帝出手了,僅是一個禹王,都能將妖族吊起來打。
當初治水之際,禹王可是把妖族整個的犁了一遍。不知有多少絕世大妖被他鎮壓。
小小妖族,在人族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又不是上古妖族,他憑什麼敢這麼囂張在?
還吃人,人不吃妖就不錯了。
為此,姜塵才會詫異於此地的情況。
妖族都敢進城吃人了,這已經不能用囂張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要知道,在南瞻部洲,雖然也偶有妖族吃人的現象發生,但那都是偷偷摸摸做的,完全不敢被人發現。
一經被發現,就是身死魂滅的下場,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與此地的妖族相比,南部瞻洲的妖族,真的就是活的不如狗,別說是囂張了,那是連面都不敢露,生怕被人斬妖除魔了。
……
聽到姜塵的問話,雲陽子苦笑一聲,並未回答姜塵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道友應該是從南瞻部洲過來的吧?”
“也就只有那裡的人族,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