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欣看著精緻漂亮卻內斂平和的宋以枝,目光還是很複雜。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首席弟子是宗門顏面,你身上的爭議太多,你怕自己給宗門帶來麻煩。”李雨欣開口說。
想了這麼多天要是連這個問題都想不明白,那她還是別當這個首席弟子了。
宋以枝點頭。
“你切磋連勝那麼多人,接下來恐有不少麻煩。”李雨欣提醒了一句。
宋以枝點了點頭,“知道,我會小心應付。”
李雨欣頷首,然後也不多說什麼。
一旁的幾個女修看著宋以枝,目光或多或少都帶了一些複雜。
宋以枝坐了一會就躺著休息了。
次日。
李雨欣幾人要出門前把還在睡覺的宋以枝喊醒了,以免她睡過頭。
宋以枝爬起來坐著醒醒瞌睡,“你們先去,我去食堂買點吃的就來。”
“你別遲了。”說完,李雨欣和其他幾人就出去了。
宋以枝收拾好後去了一趟食堂,等她到比擂臺這邊時已經有點晚了。
看著人頭攢動的地方,宋以枝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比擂臺上。
看到宋以枝出現的時候,下面那些人像是看到了抨擊的目標,他們異常一致的將槍口對準了宋以枝。
不消片刻,雜亂喧鬧的聲音都在說調查宋以枝,剝奪宋以枝的名次,禁止宋以枝參加三宗大會。
高臺上的萬墨宗宗主看著這一幕,餘光瞥了一眼白長老。
他倒是挺寵白秋的,只不過…宋以枝可不是那些毫無後臺背景的小姑娘。
“有趣。”宋蘿冷冽的聲音響起,輕飄飄的兩個字含帶了數不盡肅殺。
容月淵看著站在比擂臺上吃點心的小姑娘,溫潤的聲音透出幾分涼意,“昨日那事,還尚未給我妻一個答覆吧?”
萬墨宗的宗主並未急著開口回答。
容月淵側頭看過去,“若本尊沒看錯,編排我妻的大多都是萬墨宗弟子吧,諸位,今日這一出又是要唱什麼?”
聽著容月淵的詢問,坐在一旁的莫長老有些心梗。
今日的陸黎並未同宋以枝他們在一處,此時,站在自家師尊身後的陸黎開口了,“還請五長老明鑑,那些雖然都是萬墨宗弟子,但幾乎都是白長老那一脈的弟子。”
容月淵鋒利的目光落在白長老身上。
白長老心裡一顫,一股莫名的畏懼湧了上來。
百年前尚未到渡劫的容月淵就能和他打平,如今已到渡劫的容月淵,他是沒有半分把握能打得過。
白長老不善的目光落在陸黎身上,“陸黎你什麼意思?”
“弟子只是說了實話而已。”陸黎一臉無辜的看著白長老,“難道那些弟子不是白長老座下的嗎?”
白長老陰冷暗含警告的目光盯著陸黎。
陸黎絲毫不怕,他繼續開口說道,“白長老,你看五長老都快要動手了,你還不給五長老一個交代嗎?”
萬墨宗的宗主抬手,示意自家徒弟適當的收斂點。
陸黎閉嘴靜靜的站在自家師尊身後。
萬墨宗宗主老好人一般的開口,“白長老見諒,本尊也就這麼一個徒弟,被寵壞了,你大人大量不要和小輩計較。”
白長老看著綿裡藏針的宗主,沒說話。
“白長老,你也得好好管一管這些弟子了。”萬墨宗宗主開口,“宋小友可是代表了長秋宗出戰,長秋宗怎麼可能不查個清楚,如今這麼一鬧,這不是在質疑長秋宗的戒律堂嗎?”
“白長老,你也得好好管一管這些弟子了。”萬墨宗宗主開口,“宋小友可是代表了長秋宗出戰,長秋宗怎麼可能不查個清楚,如今這麼一鬧,這不是在質疑長秋宗的戒律堂嗎?”
話音落下,萬墨宗的宗主嘆了口氣,“如今本就多事之秋,若是兩宗因為這事撕破臉,他們可都是罪人啊。”
萬墨宗宗主輕飄飄的幾句話下來,白長老感覺自己身上壓了幾口黑鍋。
夜素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眾所周知長秋宗的戒律堂堂主是大長老,宋小友可是大長老之女,有人懷疑大長老徇私枉法到也不奇怪。”
白長老看了眼夜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似好像是在幫他說話,但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宋蘿冷笑一聲,“證據。”
話音落下,宋蘿轉頭看向夜素,“夜尊者,空口無憑便是汙衊,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
“證據自然是沒有的,但……”夜素話鋒一轉,“如今身在萬墨宗,為何不讓萬墨宗的戒律堂查一查宋小友?”
宋蘿冷聲開口,“她犯錯了?她違規了?”
夜素搖頭,語氣還是溫溫柔柔的,“如今質疑的聲音這麼多,若宋小友不自證清白,恐難服眾啊。”
“她並無過錯,為何要自證清白?”宋蘿反問道,隨後冷笑一聲,犀利開口,“質疑?不過是貪婪垂涎罷了!”
夜素見狀無奈一笑,不再開口。
高臺上的幾位尊者並未壓低了聲音開口說話,宋蘿和夜素的一唱一和的對話幾乎是讓比擂臺這邊的弟子都聽到了。
其他門派帶隊的長老已經發現了貓膩,但他們都選擇了看樂子。
宋蘿是誰夜素又是誰,一個瘋子一個醫師,這兩人,誰都惹不得啊!
下一秒,宋蘿威壓一蕩。
瞬間,比擂臺這邊的所有弟子跪了一片。
喧鬧的聲音乍然消失,死寂席捲而來。
白長老面色一變,他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容月淵身側出現了一柄鋒利的長劍。
看著祭出本命劍的容月淵,白長老頓時歇火了。
萬墨宗宗主沒忍住瞥了一眼容月淵。
你嚇唬人可以,但咱能別動手不!
被威壓避開的宋以枝還是站在比擂臺上,她環視了一圈,溫和的聲音響起,“想要解決這件事很簡單。”
宋蘿將目光落在自家女兒身上。
“每宗戒律堂都有檢測的手段,若我不是化神修為,沒有修習邪門歪道,那便可證明我清白無罪。”宋以枝開口說。
宋蘿眉頭一蹙。
宋以枝朝自家孃親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話鋒一轉,“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宋蘿聽到這話的時候滿意了。
“你,你是心虛不敢去!”一個人開口喊了聲。
宋蘿手一動,直接將人送到比擂臺上,和宋以枝面對面。
“心虛?”宋以枝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帶著幾分戲謔和輕蔑,“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是汙衊,我可以向戒律堂告你汙衊哦。”
那個男人的面色微微一僵,他還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宋以枝已經開口了。
“若是在無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讓我接受檢測,那便要視為挑釁長秋宗。”說著,宋以枝抬起手展開雙臂,“若我有罪,我伏誅;若我無罪的話,那可就要承擔長秋宗的怒火了。”
宋蘿眼裡的滿意一閃而逝。
不錯,該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