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屋子裡正在打麻將的幾人渾然不知他們的先生已經準備上樓,隨時都能殺到門口。
與此同時,宋以枝的屋子裡。
陸黎三人和褚河湊成了一桌麻將,北仙月四人依舊一桌。
至於百里亓,他們都知道百里亓內斂,也不強迫他來打麻將,讓他在一邊坐著吃東西。
洗牌打牌的聲音此起彼伏,屋內好不熱鬧。
“糊了!”魏靈將身前的牌一推,露出得意的笑容。
宋以枝吐出一口氣,吹起臉上的一指寬的白色紙條,“你今天這運氣可真好,居然一直在贏。”
魏靈笑容燦爛。
那是她牌技好!
北仙月幾人伸過頭,魏靈拿起一邊的白色紙條給三人貼在臉上。
宋以枝伸手扒開白色紙條別在耳朵後面,以免影響她打麻將。
“繼續繼續!”魏靈抬手洗牌。
宋以枝幾人也湊手洗牌。
“咚咚咚。”
不徐不疾的敲門聲傳到幾人耳朵裡,但他們都忙著打麻將。
宋以枝頭都不抬的開口是哦,“誰啊?”
門外的人沒說話。
看著沉迷搓麻將的幾人,百里亓站起來,主動請纓道,“宋姑娘,我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宋以枝應了一聲,而後猛的反應過來,趕緊開口喊住百里亓。
已經站起來準備過去的百里亓聞言駐足,一臉不解的看著宋以枝。
“你坐著,我去。”宋以枝說著站起來身來。
會這個時候過來的,難不成是藍茜茜那個婆娘?
要真是那個婆娘,只怕百里亓應付不了,還得是自己來。
百里亓雖然不明白,但看著宋以枝忽然如臨大敵的樣子,就猜到可能外面的那個人來者不善。
百里亓老實的坐下來不準備去丟人。
打架他可以,要是和人溝通那還算了。
基於對宋以枝實力的信任,魏靈幾人頭也不抬的繼續洗牌。
宋以枝大步過去,開啟門一抬頭,一張稜角分明如玉溫潤的臉就映入眼裡。
!
宋以枝嚇得倒吸一口氣,然後倒退了兩步。
容月淵?!
不是藍茜茜那個婆娘而是五長老?!
宋以枝驚到瞪大眼睛張著嘴巴,如被人當頭一棒,腦子空白久久不能回神。
看著一臉呆滯的小姑娘,容月淵有些忍俊不禁。
自己出現在這兒難道很嚇人嗎?
容月淵伸出手,將她額頭的白色紙條摘下來。
“你這是?”容月淵抬起手,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那根白色紙條。
宋以枝抬手拖著下顎強行合上嘴巴,宕機的腦子重啟。
“你怎麼來了?”說完之後,宋以枝放下手朝著容月淵抬手一禮問好。
不等容月淵開口,北仙月催促的聲音響起,“門口是誰啊,宋以枝你好了嗎?牌已經洗好就差你了!”
聽到北仙月的呼喊,宋以枝眼前一黑。
完了!
不做任務聚眾打麻將被修煉狂魔當場逮到應該該怎麼辦?
線上等,挺急的。
屋內的喧鬧清晰無誤的傳到容月淵耳朵裡。
容月淵看著宋以枝一臉絕望,他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這一群人是在做什麼壞事被他抓包了嗎?
繞過宋以枝,容月淵走到屏風那止步。
他仗著個子高,直接越過屏風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宋以枝那一隊的人都在,還有陸黎和萬墨宗的兩個弟子,這些人分成兩桌在打麻將。
人挺多,挺熱鬧啊。
宋以枝趕緊兩步走上來伸手拽住容月淵的袖子,生怕容月淵衝進去,嚇得他們當場去世。
見容月淵低頭看過來,宋以枝抬手比劃了幾下,一臉祈求,似乎是祈求他不要進去。
容月淵不免好笑。
他看上去有那麼的不近人情嗎?
出門在外,閒暇時候放鬆娛樂一下,勞逸結合,這不是壞事。
他又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當然不會闖進去擾了這些弟子的興致。
見容月淵不打算進去,宋以枝鬆了一口氣,然後拉著他往外走去。
“你們先玩吧,我這裡有點事!”說完,宋以枝將容月淵推出去,等自己也出去後反手合上門。
魏靈和北仙月的咕噥聲被隔絕在屋子裡。
站在迴廊上,宋以枝整個人鬆懈不少。
還好還好,沒讓容月淵進去嚇死北仙月幾人。
不過,要是讓北仙月幾人看到容月淵,會不會嚇得從凳子上摔下來啊?
宋以枝想了想,最後還是慶幸容月淵沒進去嚇得他們當場去世。
容月淵看著鬆了一口氣的小姑娘,不由想他出現這兒真的很嚇人嗎?
宋以枝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她有好幾個問題想問,但一時間卻不知道應該問哪一個。
“想玩就進去玩。”容月淵抬起手。
宋以枝低眸看著他手裡的白色紙條,嘴角微微一抽。
她看上去有那麼心大嗎!
方法作案也不是這麼作的啊!
“這不是玩不玩的問題。”宋以枝伸手拿走容月淵手裡白色紙條。
她抬起頭,看著面如玉冠的男人,開口問道,“五長老,你怎麼會來?”
按理說,這個時候容月淵也才突破成功,他應該在皎月峰鞏固境界而不是跑來牡丹城。
而且,孃親也說了,她讓哥哥和懷竹師姐來了。
所以,五長老為什麼會突然來牡丹城呢?
難不成是因為拍賣會嗎?
容月淵抬手築起結界後才說,“回宗門後聽大長老說了屍妖化,怕你出事。”
宋以枝“哦”了一聲,她雙手落在袖子裡,手指不自覺的收緊將白色紙條捏得皺皺巴巴。
見宋以枝毫不驚奇的樣子,容月淵溫聲開口,“看來你是知道這件事了。”
宋以枝點了點頭。
對於容月淵,宋以枝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言道,“是我和褚河還有妖主最先發現的。”
容月淵應了一聲。
“五長老,你已經突破了嗎?”宋以枝又問了句。
容月淵應了一聲,看著一點都不驚訝的宋以枝,略有詫異。
她這個反應……怎麼像是篤定自己一定能突破一樣?
“恭喜五長老突破到渡劫!”說完,宋以枝抬手向容月淵行了一禮。
看著忽然鄭重起來的宋以枝,容月淵反倒有些不適應。
他抬手扶起宋以枝,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宋以枝,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宋以枝:“……”
忍無可忍,宋以枝給容月淵一個大白眼。
容月淵也不惱,但卻是鬆了一口氣。
沒做什麼虧心事就行。
宋以枝實在是不能理解容月淵的腦回路。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沉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