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表情,是埋汰我吧?我有那麼不堪嗎?”
“你能跟沈院長處好關係,我打心底高興,這說明我慧眼識英才啊.”
“我可不是善妒的人,我要是那樣的人,你小子還能進設計院?”
笑罵了一番許多年,計春耕這才收了神通。
前者訕訕地陪著笑,討好著說了幾句好話,對方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
當然,計春耕是脾氣好,加上也是很賞識他許多年,要不然,他才不會攤開來說呢。
又過了一會兒,計春耕這才開口道:
“我還聽說你去了老程家,對吧?”
許多年聞言,也懶得跟對方客氣了,直接攤手道:
“主任,您這是拿我當外人呢,跟我這兒兜圈子,有什麼事兒您直接吩咐,我能做的,指定不皺眉。”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計春耕聞言大喜,許多年依然笑著。
能幫到對方,許多年打心底裡高興。
他是很感恩對方的,畢竟人情往來,得有來有往才行。
而且,現在是他欠對方的人情,有償還的機會,他是巴不得呢。
看到許多年的表情,計春耕也開心。
麻煩別人,終歸不是什麼一件容易的事。
還好,許多年並不是白眼狼。
於是,計春耕便把事情攤開來說。
其實是有領導去程仲雲家閒聊,看到了許多年畫的兩幅畫像,一時間頗為震驚。
東方的水墨畫也好,西方的油畫也罷,他們都是經典,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許多年畫的畫,卻是三D圖畫,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是非常震撼的。
特別是在這個時代,除了許多年自己,其他人對這樣的畫,是沒有抵抗力的。
所以,那個領導便打聽了許多年的事。
兜兜轉轉,那個領導就把話遞給了計春耕,希望後者能幫個忙。
“具體畫誰,我沒有問,領導也沒說。”
計春耕頓了頓,接著說道:
“不過我猜測領導很有可能是讓你畫他的孩子,他有一共有十個孩子,其中五個孩子在解放前就已經……”
後面的話,他沒說,只是搖搖頭。
許多年頓時明白了什麼情況,表情肅穆莊嚴了起來。
這個所有人都奔赴新社會、嚮往美好的時代,卻還有一群人,依然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之中,白天努力追夢,夜晚舔舐傷口。
“那,主任,那個領導有說讓我什麼時候過去嗎?”
計春耕聞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笑道:“他讓我問問你,以你的時間為準。”
一聽這句話,許多年便舔著臉笑道:
“那我可以白天過去嗎?”
白天去畫畫,那就是奉旨摸魚。
畫完畫,他就可以回家挖水井了。
相比其他,當然是建設自己的小家,更重要了。
“你小子”計春耕哈哈一笑,大手一揮,直接批准了此事。….
“好的,主任,那我明天過去吧,不過我可沒有什麼畫紙、顏料盒這些的哦,我是一個窮人.”
“行了行了,你還跟我哭窮呢?放心吧,明天你直接去街道辦,到時候我領你過去。”
“主任,有您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回去吧,好好工作。”
屁顛屁顛回到辦公室的許多年,一想到明天又可以奉旨摸魚,嘴角的弧度,怎麼也掩蓋不住。
陳小嫻她們都很好奇,但沒有問,免得又被許多年給訓斥了。
接下來的時間,許多年都在看書,愉快地摸魚。
臨近下班,陳小嫻她們也煩躁了起來。
因為設計稿還差了很多,今晚要加班到很晚才行,雖然她們是自願加班,但如果可能的話,誰不想回家睡大覺呢?
突然,胡淑芬站起來,把設計稿收拾好,拿到許多年的工位上。
“組長,我已經完成了,請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唰!
夏嵐、陳小嫻、鄒芳怡她們頓時大吃一驚,這就完成了?
張前程他們三個男同志更是不堪,因為他們還有一小半沒完成呢。
“後天再看吧,現在快下班了,你先拿回去。”
就剩下幾分鐘了,許多年可沒有加班的想法,如是道。
胡淑芬驚了一下,連忙問為什麼是後天?明天不行嗎?
“明天我來不了這裡,有事要忙,後天才能回來。”
正好後天也是交稿日期,一起審稿。
於是,許多年又叮囑了他們一遍,讓他們抓點緊,要不然後天定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組長,是什麼好果子呀?好吃嗎?”
陳小嫻笑嘻嘻地問道,許多年卻已經收拾好了桌面,站起來邊往外面走邊笑道:
“我請你吃暴慄、藤條燜豬肉、竹筍炒肉,你要不要?”
噗嗤!
大家紛紛大笑起來,只有陳小嫻縮了縮脖子,拼命搖頭。
“不想吃就趕緊幹活,拜拜了您嘞。”
等他離開,大家見胡淑芬也收拾東西準備走了,不由全都悲呼了起來。
太不公平了!
“淑芬,要不你留下來陪我加班吧?我一個人很孤單的,你家住那麼近,也不急著回去對不對?”
眼看胡淑芬要跑,陳小嫻趕緊拉著對方撒嬌道。
前者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表示她已經加過班了,並且她急著回家吃飯。
陳小嫻可不敢說她要請對方吃飯,畢竟就算在食堂吃飯,最少也要一毛二分錢。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加班吧。
不過,加班之前得先吃晚飯,要不然沒誰能扛得住。
七人組成的小團體一起去食堂吃飯,路上跟隔壁小組的設計員聊了起來。
設計員之間,除了聊工作之外,八卦也是免不了的。
早上在設計院發生那麼大的事兒,經過一天時間的發酵,早已傳遍了整個設計院,並且有向外面傳遍開來的跡象。….
“小嫻,你們五組的許組長也太強了,聽說是兩個漂亮女同志在倒追你們組長對吧?這位許組長到底是何方神仙啊?”
“沒錯,你們許組長太厲害了,他今晚有加班嗎?真的想跟他取取經。”
作為八卦積極分子,陳小嫻本來還挺高興的,畢竟又可以聊八卦了。
可是一聽到加班這兩個字,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許組長可從來不用加班的”
此話一出,大家更驚訝和好奇了,為什麼許組長不用加班?
難道傳說中許組長的靠山是沈院長,這事兒是真的?
“許組長的靠山是沈院長?你聽誰說的?”
不止是陳小嫻,夏嵐她們也滿臉驚奇,什麼情況啊這是?
她們第五組設計室的同志,天天跟許組長待一個辦公室,都不知道許組長背後的靠山是沈院長,大家還以為是計主任呢。
咋突然變成了沈院長呢?
難道是前幾天的那個傳聞嗎?
隔壁小組的同志杜冠伯比陳小嫻她們還要吃驚:你們不知道?
見陳小嫻她們齊刷刷地搖頭,這位隔壁小組的同志才解釋了一下傳言。
沒毛病,就是前幾天許多年跟沈院長一起離開設計院的事兒。
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是許多年幫沈院長開車,兩人還有說有笑的,那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等陳小嫻她們聽完之後,頓時也覺得傳言非虛,看來是她們疏忽大意了,沒有想通透這些。
如此一來,倒也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許組長三天兩頭不用來上班了。
“可能許組長他本身的設計任務就很少吧?”
想到這裡,陳小嫻她們不由酸酸地想到。
一下子,她們就沒有了八卦的想法,人和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還是回去好好工作吧。
結果,隔壁小組的杜冠伯,聽了這句話後,連忙跟在陳小嫻她們身後,好奇地打聽著許多年的事。
但陳小嫻她們沒心思聊這個了,匆匆離開。
反倒是張前程他們跟杜冠伯閒扯了起來。
聽到許多年好幾次不用來上班,還早退,杜冠伯心中非常不忿:憑什麼?
就因為許多年背後站了一尊大佛,所以就任由他這麼胡來?
聊完八卦之後,杜冠伯眼神閃爍地離開了。
張前程和顧海山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跟陳小嫻一樣,這個杜冠伯也是一個很愛八卦的人,關鍵是他還十分小心眼。
所以,今天這事兒,杜冠伯十有**會去舉報許組長。
借杜冠伯的手,來試探一下許組長的深淺,對張前程和顧海山而言,是挺划得來的。
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推波助瀾一番罷了,並沒有幹什麼。
回到家的許多年,可不知道自己下面組員的小動作。
最近四合院還算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中午發生的事兒,鄰居們也只是吃了一半的瓜,沒吃到全部。
因為周紅梅她們壓根沒把王曉紅的事往外說。
算不上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但也不算什麼值得驕傲的事,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由於只吃了一半的瓜,還剩下一半,鄰居們都挺難受的。
於是,看到許多年回到四合院了,大家紛紛聚在中院耳房附近,跟許多年嘮嗑。
可是許多年根本懶得搭理這些鄰居,應付幾句,巡視了一下整個工地,然後就掀開木板,直接下到水井裡幹活去了。
鄰居們還不死心,結果,軋鋼廠的工人下班了,一窩蜂回到家了。
軋鋼廠比設計院更郊區一些,加上許多年走路很快,所以他回來好一會兒了,軋鋼廠的工人才到四合院。
本來工人下班也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結果,大家看到了一瘸一拐的許大茂,氣沖沖地要找許多年算賬,頓時眼睛又亮了起來。
沒有任何娛樂的年代,這些家長裡短的吵架、爭鬥,而且還是現場直播來著,成為了他們日常的調味劑。
“許多年,你給我出來,賠錢!”
站在水井旁邊,許大茂厲聲大喊道,表情猙獰,一雙小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瞅著很可怕。
在將近十米深的井底,許多年回頭看了對方一眼,懶得說話。
幹活重要,他不想吵架。
老許他們父子三人回來了,一拍許大茂的肩膀。
後者怒得回頭就要罵人,結果看到是老許三人,愣是把罵人的字給吞了回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
跟許多年還可以講講道理,跟老許他們三個大老粗,根本沒辦法講道理。
所以,到時候,被老許他們揍了,估計也是白捱了。
許大茂訕笑著退到一邊,老許他們沒說話,配合著許多年繼續挖井。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挖井工作才暫時結束了。
從井底上來,許多年準備去洗手吃飯,結果被許大茂給攔住了。
“許多年,賠錢!”
鄰居們都看了過來,易中海、何雨柱、賈東旭等人全都站在他們各自的家門口看著。
“什麼賠錢?許大茂你是不是皮癢了?”許多年皺眉不已,心裡也納悶,自己什麼時候招惹對方了?
“我今天早上在軋鋼廠門口捱打了,全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勾搭人家小姑娘,我豈能被保衛科的人誤會?我這是替你擋的刀”
許大茂忿忿不平,‘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許多年的罪行。
在場的鄰居們,一片譁然:什麼情況?
難道跟中午的那個小姑娘有關係?
這瓜是越來越好吃了,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著、看著,爽到飛起。
“許大茂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你不要否認了,我知道就是你許多年的乾的好事,你仗著自己長得過去,在外面隨便亂搞男女關係”
今天早上,自從被周紹強踢過之後,許大茂越想越氣。
在軋鋼廠的醫務室抹了點藥膏之後,整個白天,他都在想這個事。
最後,他相出了‘嫁禍於人’的計謀,他坑許多年一把。
一是嫉妒心作祟,二是他吃虧了,憑什麼許多年還心安理得地被那個女售貨員倒追?
不公平!
譁!
鄰居們更加吃驚了,許多年在亂搞男女關係?
周紅梅、老許他們也大吃一驚,旋即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多年。
後者依舊很淡定,平靜地問道:“她叫什麼名字?你知不知道汙衊別人的罪名?反誣告一旦成立的話,你將要被判刑的?”
許大茂頓時有點慫,他想起了上次曹成輝隊長跟許多年友好聊天的一幕。
他自己心裡本來就有鬼,這下一遲疑,鄰居們也看出了端倪。
嘶!
(本章完).
喵力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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