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老許他們回來了,知道了許多年要挖井,二話不說,就加入了挖井隊伍中。
上陣父子兵,四人一起幹活,挖井的速度,快了不少。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向下挖了差不多一米一左右了。
挖出來的泥土,自然不能放在院裡,必須得弄出去。
反正這些泥土是用不上了。
“吃飯了!”
天色暗下來了,不能再幹活了,再說了,菜都快要冷掉了。
等許多年他們一家子離開,這才有鄰居湊近前去搬開木板來看。
“在地上挖個洞幹嘛呀?”
有人不懂,但有人卻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口水井啊。
於是有人便要鬧了,這肯定不可以啊,挖水井豈不是跟大家搶水?
不過,這次,鄰居們卻分成了兩派。
一派說是許多年這樣幹是不行的,挖水井必須得經過全院同意才行,否則不允許挖。
其實就是昨天賠錢那件事的延續,這些人沒有佔到便宜,昨天二大爺和三大爺畫的大餅,沒有吃到嘴裡,很不甘心呢。
另一派則是認為,這是人家許多年的家門口,人家想幹嘛就幹嘛。
息事寧人嘛,這部分鄰居是不想再惹事了。
人家許多年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因為喝水的問題,賠錢給大家呢?
雙方爭執不下,況且因為這個時間點,都是大家吃晚飯的時間,所以吵鬧了一會兒,便也各自散去。
過了沒多久,大家都吃完飯洗過澡了,又開始聚一起了。
夏天蚊子多,天氣熱,老半天睡不著。
加上今兒有事,那就更沒睡意了。
聊著聊著,人越來越多。
人多之後,就愈發吵鬧了。
許曉倩她們幾個小屁孩也跟著跑來湊熱鬧,聽了一會,就回前院找她們三叔告密去了。
“三叔三叔,那個壞奶奶好可惡啊,她又說你壞話了......”
小傢伙口中的壞奶奶自然是賈張氏了。
“又說我什麼壞話了?”許多年搖了搖扇子,渾不在意地輕笑著。
在四合院待久了,他也大概摸索出了四合院的相處之道。
只要你不幹什麼事兒,那就不會有事兒。
奈何他最近是改造房子,加上結婚,所以幾乎天天都被打擾。
加上今天閻解成還傳他在設計院當領導了,對於四合院的鄰居們來說,你過得太好了,那就當個救苦救難的大菩薩,救濟救濟大家吧。
既然她們是這樣的套路,那許多年就是不急不慢,懟回去就行了。
總不能還像上次一樣,又問人借錢,然後出利息消災吧?
這些人鐵了心想要碰瓷,他肯定不會讓她們如願啊。
有些時候,他還是覺得偉人那句話很對:與天鬥、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聽完侄子侄女她們七嘴八舌的話,許多年輕蔑一笑,道:
“不要去管她們,你們快洗洗睡覺吧。”
那幫鄰居,竟然還有人良心發現了?
不過,狗改不了吃屎,只要有利可圖,那指定會第一個叛變。
中院這邊,鄰居們吵鬧了許久,但也沒人拿定主意。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困了,很快便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多年照樣是該幹嘛幹嘛。
不過,等他跑步回來,中院這邊卻又鬧騰起來了。
原因也挺簡單的,老許他們早起沒事幹,爺仨就來中院這邊,幫忙繼續挖井。
多挖一口井,準是好事,老許他們都不反對。
畢竟萬一以後院裡沒水了,或者要跟人爭水,也能一個選擇不是。
只不過,他們剛挖沒多久,賈張氏母子二人就喊來不少鄰居,然後一起阻止老許他們挖井。
周紅梅跟秦淮茹一起做早餐的,也顧不上了,讓後者一個人做,她自己跑去把老大和老二家的兩個兒媳婦喊上,一起去幫忙。
老許家人多勢眾,一時間竟跟眾多鄰居分庭抗禮,鬧劇就僵住了。
許多年滿頭大汗地來到院子,十分無語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揚起巴掌就給賈張氏來了一記。
“又來鬧事是吧?看來你是記性不好啊,來,你再說一句,我就給你長長記性。”
賈張氏一邊的臉都通紅了,五個手掌印非常明顯。
痛過之後,她直接倒地撒潑打滾,賈東旭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攙扶,而是跑了。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消失在穿堂屋的賈東旭背影,一時間沒鬧明白。
直到有人突然大喊一句:賈東旭去報警了。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是去找公安主持公道啊。
老許和周紅梅他們頓時皺眉,擔憂不已。
“老三,怎麼辦?”
不知不覺中,許多年似乎都成了家裡的主心骨,一家人都習慣問他意見。
這也很正常,畢竟許多年是退伍兵,現在還是在設計院這樣的單位工作,算得上是跟公家打交道最有經驗的人了。
“不用怕,這事可太簡單了。”許多年笑了笑,他可沒什麼好怕的。
了不起罰錢,要說摺進去蹲幾天,那絕對不可能。
這事兒就是民事糾紛,派出所都不愛搭理。
鄰居們議論紛紛,站一旁觀望,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只有賈張氏還在打滾,身上衣服沾滿了泥土灰塵,好不狼狽。
母子倆早就算好了,分工合作,這次說什麼也要訛許多年十幾二十塊錢,要不然才不會善罷甘休呢。
察覺到賈張氏惡毒的目光,許多年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賈東旭去而復返,身後跟了兩名公安。
有趣的是,曹成輝就在其中。
“許多年你這個惡霸,這麼狠心打我娘,公安,你們一定要替我做主.......”
賈東旭哭訴著,賈張氏也配合地露出那張胖臉。
還別說,腫起來之後,確實顯得有些滑稽。
“你先別說話了,你們院的幾位大爺呢?你們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曹成輝皺眉地看了賈張氏一眼,旋即沉聲說道。
易中海默不吭聲,劉海中皺眉不語,閻埠貴看了看前面兩人,只好站出來敘述了一下此事。
還好是不偏不倚,沒有添油加醋。
但賈張氏卻自作聰明,非要給自己‘加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