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奇案之端溪奇案

第三章橫遭誣陷困厄臨

橫遭誣陷困厄臨

曹萱的呼喚如同一道驚雷,在鄒羽耳邊炸響。他渾身一震,手中的抹布險些掉落在地。

糟糕!怎麼又碰上這姑奶奶了?

鄒羽心中叫苦不迭,卻不得不強顏歡笑地轉過身去:“曹小姐,好巧啊,您也來醉仙居吃飯?”

曹萱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是啊,聽說醉仙居新來了個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可精彩了,我特意過來聽一聽。”

鄒羽乾笑兩聲,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曹萱。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尋找著脫身的機會。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那個夥計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悄無聲息地走到趙掌櫃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趙掌櫃聽完,臉色微微一變,目光落在鄒羽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鄒羽,你跟我來一下。”趙掌櫃沉聲說道。

鄒羽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向曹萱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硬著頭皮跟著趙掌櫃走進了後院。

趙掌櫃一言不發地帶著鄒羽來到一間雜物房前,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進去吧。”

鄒羽心中忐忑不安地推開門,只見屋內堆滿了各種雜物,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

“趙掌櫃,您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鄒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趙掌櫃沒有回答,只是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到鄒羽面前,冷冰冰地說道:“這是你的工錢,拿著它,走吧。”

鄒羽頓時愣住了:“走?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總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趙掌櫃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鄒羽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辭退了。

他雖然心中憤懣,卻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無法與趙掌櫃抗衡。他默默地撿起地上的銀子,轉身離開了醉仙居。

離開醉仙居後,鄒羽在城裡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份在城西李福家做雜役的工作。李福是個商人,家中頗為富有,對下人還算寬厚。

鄒羽初來乍到,幹活十分賣力,贏得了李福的好感。

然而,好景不長。

這天,李福家發生了一件怪事:李福珍藏的一件價值連城的玉如意不翼而飛了。

管家在清點物品時發現了此事,頓時大驚失色,立即派人四處搜查,卻始終沒有找到玉如意的下落。

管家懷疑是府中出了內賊,便將所有下人都召集起來,一一盤問。

當問到鄒羽時,管家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新來的,老實交代,你有沒有見過老爺的玉如意?”

鄒羽心頭一緊,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來李府做事不過短短數日,從未踏足過李福的書房,更別提見過什麼價值連城的玉如意。

“管家,我每日在後院幹活,從未去過前院,老爺的書房更是從未踏足,您要明察啊!”鄒羽竭力保持鎮定,語氣誠懇地為自己辯解。

“哼,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剛來的下人,也敢狡辯!”管家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怒目圓睜,唾沫星子噴了鄒羽一臉,“我看你整日遊手好閒,鬼鬼祟祟,定是你起了貪念,偷了老爺的玉如意!”

管家的這番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頓時激起千層浪。周圍的僕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看向鄒羽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鄙夷。

“我就說嘛,這小子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賊眉鼠眼的。”

“就是,肯定是他偷的,看他那副心虛的樣子!”

“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爺對他那麼好,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

聽著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鄒羽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他明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無論他如何解釋,都只會越描越黑。

李福聽到動靜,從書房走了出來。他面色鐵青,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院中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鄒羽身上。

“鄒羽,管家說你偷了我的玉如意,可有此事?”李福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鄒羽深吸一口氣,迎著李福審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老爺,我沒有偷您的玉如意,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那你倒是說說,我的玉如意怎麼會不見了?”李福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語氣中透著一絲冷意。

“這……”鄒羽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管家陷害的吧?

李福見他支支吾吾,心中更加懷疑。他冷哼一聲,正要發作,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李伯伯,我來看您啦!”

這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少女特有的活潑和朝氣。李福微微一愣,臉上怒氣稍減,轉頭看向門口,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在丫鬟的陪同下,款款走入院中。

正是曹萱。

曹萱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鄒羽。她臉上笑容更甚,正要上前打招呼,卻突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只見鄒羽低著頭,臉色蒼白,周圍的僕人則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而李福則面色陰沉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盯著鄒羽,眼中充滿了懷疑和憤怒。

“這是怎麼了?”曹萱心中疑惑,轉頭看向身旁的丫鬟,低聲問道。

丫鬟看了看鄒羽,又看了看李福,湊到曹萱耳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曹萱聽完,頓時臉色大變,她猛地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鄒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心疼。

“不,不可能的!鄒羽他不是那樣的人!”曹萱突然開口,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李福和管家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曹萱會突然為鄒羽說話,而且語氣還如此肯定。

“萱兒,你認識他?”李福皺了皺眉,問道。

曹萱沒有理會李福,她徑直走到鄒羽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鄒羽,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

“鄒羽,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沒有偷東西,對不對?”曹萱的語氣堅定,彷彿帶著某種魔力,想要穿透鄒羽的心房,看清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鄒羽抬起頭,對上曹萱清澈的目光。那一刻,他從曹萱眼中看到了信任,看到了支援,也看到了一絲擔憂。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萱兒,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你別插手,我自會處理。”李福見曹萱如此維護鄒羽,心中有些不悅。

“李伯伯,我相信鄒羽不是那樣的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曹萱沒有理會李福的話,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誤會?哼,人贓並獲,還有什麼誤會可言!”管家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曹小姐,您有所不知,這小子平日裡就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住口!”曹萱怒視著管家,“你有什麼證據說鄒羽偷東西?你親眼看到了嗎?”

管家被曹萱的氣勢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萱兒,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李福見狀,連忙上前安撫曹萱,“如果真的是誤會,我一定會還鄒羽一個公道。”

“李伯伯,我希望您說到做到。”曹萱看著李福,眼中充滿了期待和警告。

李福點點頭,示意管家將眾人遣散,然後將曹萱請到客廳。

“萱兒,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李福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我聽說鄒羽在您這裡做事,所以就過來看看。”曹萱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哦?你和他很熟嗎?”李福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看著曹萱。

“我們……我們……”曹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和鄒羽的關係。

李福見狀,心中更加懷疑。他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問道:“萱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鄒羽了?”

曹萱臉色一紅,連忙否認道:“沒有,李伯伯,您別亂說!”

“萱兒,你不用騙我,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李福嘆了口氣,“鄒羽這小子雖然聰明伶俐,但畢竟出身卑微,配不上你。你若是真的喜歡他,只會害了自己。”

“李伯伯,您……”曹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李福打斷了。

“好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我的玉如意。”李福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已經派人去報官了,如果找不到玉如意,鄒羽就只能去衙門解釋清楚了。”

“李伯伯,您不能這樣!”曹萱聞言,頓時急了,“鄒羽是無辜的,您不能把他送到衙門去!”

“萱兒,這件事……”

“李伯伯!”

曹萱還想再爭取一下,卻見李福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李老爺,我真的沒有偷您的玉如意,請您相信我!”鄒羽慌忙解釋,然而他翻遍了全身和住處,都找不到任何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他心裡清楚,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鄒羽啊鄒羽,我本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竟會做出這種事!”李福痛心疾首地搖頭,他雖然欣賞鄒羽的機靈,但這件事事關重大,由不得他不謹慎處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到哪裡忘記了?只要你交出來,我保證既往不咎。”

鄒羽無力地垂下頭,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一旦被官府認定為竊賊,他這輩子就完了,更別提在開封立足,完成他隱藏在心中的秘密計劃。絕望如同濃重的烏雲,籠罩在他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曹萱看著鄒羽落魄的樣子,心中焦急萬分。她太瞭解鄒羽了,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沒有半點貪婪和虛偽,他絕不可能做出偷竊之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李伯伯,您先別急著報官,我相信鄒羽,請您再給他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李福深深地看了曹萱一眼,他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萱兒,我就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還沒找到玉如意,我就只能報官了,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他。”

曹萱感激地朝李福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到鄒羽面前,堅定地說:“鄒羽,你放心,我相信你,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鄒羽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他據理力爭的少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暗暗發誓,絕不能辜負曹萱的信任,一定要查清真相,洗刷自己的冤屈!

夜幕降臨,李府上下燈火通明,僕人來來往往,卻掩蓋不住一股緊張的氣氛。鄒羽獨自一人坐在柴房裡,藉著昏暗的燭光,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從早上他如常去李福書房整理書籍,到管家突然帶人闖入,一口咬定他偷了玉如意,每一個細節都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回放。

“是誰想要陷害我?我來李府時日尚短,從未與人結怨,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鄒羽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絕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

突然,他想起自己擁有洞察人心的特殊能力。雖然這能力時有時無,但他想也許可以賭一把。“只要能找到陷害我的人,我就還有機會翻盤!”想到這裡,鄒羽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開始集中精神,感受周圍人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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