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門外。
早早的聚集了上朝的文臣武將。
三皇子的轎子來到午門外,走下轎子,一襲蟒袍。
端著玉帶,器宇軒昂。
不少人紛紛上前打招呼,三皇子也熱絡的寒暄著。
“嘖,看看三皇子,英眉朗目,舉頭手足之間都是貴氣,再看看太子,真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三皇子那可是素有賢名的一代賢王,溫良恭儉讓,簡直是奔著成為明君去的,豈是太子那個飛揚跋扈的主所能比的!”
“依我看,那太子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還不如是三皇子繼太子位,想來三皇子繼位,我大週一定會重塑太祖雄風!”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聽著周圍人的恭維,三皇子有些忘乎所以的飄飄然。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重重的咳嗽在耳邊響起。
嚇的三皇子差點渾身顫抖。
連忙衝著幾位言道:“諸位臣工言過了,本王才疏德薄,如何能夠協助父皇治理好天下,還得仰望各位臣工才對。”
“大周有助威的齊心協力,定然能夠國力強盛,國泰民安!”
說完後衝著迎面走來的宰相李靜拱了拱手:“李相!”
見到是宰相李靜,眾人連忙吹捧起來。
太子失勢是必然的了,三皇子榮登太子之位,那麼作為三皇子岳父的李靜,未來的國丈,定然是大權在握!
絕對是值得他們現在就卑躬屈膝的。
就在這時伴隨著三聲鞭子在半空中炸響,眾人安靜下來。
向著大殿走去。
周武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憔悴。
看得出來昨晚一定是因為今天的文鬥沒有睡好。
周武帝淡淡開口:“宣北梁使臣上殿!”
公鴨嗓的太監連忙一步上前,朗聲道:“宣北梁使者上殿!”
北梁大皇子帶著傾城公主等人一臉倨傲神色,走上殿來。
其中一名文官捋著鬍鬚誇讚起來:“大皇子英勇神武,孔武有力,無愧陸地蛟龍的名號!北梁有如此儲君,實乃天降英才,國家大幸!”
另外一人隨聲附和道:“傾城公主相貌非凡氣質出眾,渾身散發著天生高貴的氣息,如同翱翔九天的鳳凰,俯瞰凡塵俗世,北梁真乃人傑地靈之地!”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阿諛諂媚之輩,幾個官員在那裡不斷地吹捧著,那副獻媚的樣子著實有些讓人作嘔。
周武帝面沉如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對於這群牆頭草的溜鬚拍馬行為厭惡到了極致。
北梁大皇子站定後,嘴角微微上揚,譏諷的問詢著:“如何,大周是否認輸,就此割地!”
話音落下,一道極為戲謔的聲音在大殿當中響了起來:“割個屁的地,要我說,你們北梁割地還差不多。”
“不過,北梁不過萬里之地,彈丸一般大小,想割也沒多少地方,不如舉國劃入我大周,歲歲稱臣,年年納貢!”
這話無疑是徹底的惹怒了北梁一行人。
齊刷刷的把目光看向大殿外。
只見一男子睡眼惺忪,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如同市井無賴一般,毫無儀態。
腳步虛浮不穩,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的紈絝。
有幾步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看清楚來人是周青,北梁大皇子嗤笑一聲:“我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你這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說大話外還有什麼本事?”
“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就得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免得貽笑大方!”
說完收回視線,壓根不想搭理對方。
周青皺著眉,掃視一圈。
“咦,怎麼有狗在叫?!”
面對周青的挑釁,北梁大皇子猛然睜開眼睛,就要跟其對罵。
周武帝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只能沉聲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準備開始文鬥吧!”
一個小太監從一側走了出來:“雙方輪流出題,難住對方者獲勝!”
“我大周這題是對對子,上聯:東啟明,西長庚,南箕北斗,吾乃摘星漢!”
北梁大皇子咧嘴一笑:“這個簡單,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孤本採花郎!”
北梁大皇子的一語道破,讓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這個對子可是百年難對!
對方卻是做的如此簡單如此工整。
其才氣果然厲害。
對於這種無聊的題目,傾城公主覺得無聊。
開始打量起來了大殿上的眾人。
想要看一看究竟沒有有白居易白公子的身影。
她撒出去的人居然毫無收穫,對方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讓她昨晚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大皇子笑言:“沒想到大周的題目居然是如此的簡單,莫不是想著放點水,讓我們少要一些城池?”
“現在該到我們北梁了吧?那我想請教大周的諸位,你們大周假如每天給我北梁一粒米,第二天翻倍,以此推移,一個月之後一共需要多少粒米?”
說完以後非常自負的閉上雙眼。
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在他看來,大周絕對不會輕易破解開來此題的。
周武帝道:“書案筆墨準備!”
一旁的太監總管連忙招呼著準備去了。
沒多久周青他們坐在了地上,開始準備下手。
每人一張紙,以供計算。
不少的人見到這個題目有些為難不已。
一個個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開始計算才好。
好像是沒有能夠快速計算的法子。
難道真的要認輸,讓北梁嘲笑不成?
想到這,一個個愁眉不展。
面色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
三皇子率先提起筆來,把題目寫好。
來回讀了幾遍之後,深吸一口氣開始計算。
看著三皇子提筆,不少的人都是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確實比尋常之輩思維更加敏捷。
看下筆頗為穩健,想來是比較順利了。
只不過這樣的情況沒過多久呢,三皇子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樣下筆了。
速度愈發的緩慢。
最後居然也是停筆許久。
看來題目確實難解。
跟這一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青這個太子那邊。
下筆如織布的梭子,上下翻飛!
引來不少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