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月說著,目光又變得崇拜起來,“大師兄,你太聰明瞭!這個比喻太好了。我們就是爐子,功法就是丹。”
“以身為爐,煉製仙丹!”
陳凡只覺後背一涼,整個人立即從惆悵鬱悶的昏夢中驚醒。
“大師兄,你怎麼了?”
“完了,我們可能被人利用了!小師妹,快起來!”
陳凡一屁股坐了起來,急忙朝著萬香居跑去。
“大師兄,到底怎麼了?”
陳凡停下來道:“小師妹,咱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鼎,我們練的訣是丹。”
“但這丹最後並不是鼎的,而是煉丹之人的。那你說,這個煉丹人會是誰?”
宋靈月撓撓頭,臉上突現驚懼之色,“大師兄,你是說有人在以我們為鼎,為他煉丹?”
宋靈月聞言愣在了那裡,面帶驚懼之色。
這個何玉書明明對自己提防著,卻要教自己練心訣。
此事不可謂不蹊蹺。
陳凡原本只以為她只是想借機觀察自己。
現在深入一想,陳凡只覺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可小師妹天不怕地不怕,又非常維護自己。
要是確定這事,肯定會和何玉書對質,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何師兄雖然看起來兇,但這些日子他也在練,我估計應該不是。”
“那到底是誰呢?”
這功法雖然是李元化教的何玉書,但陳凡絕對相信老師父。
那麼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教師父這功法的人了。
“師父今天回來,我一會問問他就知道了。”
李元化聽完,立即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孽徒,成天不好好練功,就喜歡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功法是按藥理來的不錯,但並非你想象的那麼邪乎。”
“這丹心,意思就是正義之心,純正之心。”
“而這功法也不是你師祖所傳,而是你師姐當年帶過來的。”
“其為這凡間界一位叫道豐子的散修所創。”
“當年她還小,無法領悟。”
“為師便在領悟之後,再傳授於他。”
陳凡頓覺見識大開。
不過散修各走各道,出幾個大能者也不奇怪。
“師父,何師兄是怎麼得到這功法的。”
“聽過凡界間一句話沒,管他帝為何,商界都姓何。”
第二個何就是凡間界,千年商界世族,京都何家。
據說他們不但經營誠信,還樂善好施,且揹負極大財運。
不管這朝代帝王如何變化,也不管如何打壓限制。
何家總能靠著如撿金子、挖地挖出財寶等發家致富,重新走上商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師兄他是個富二代?”
李元化摸了摸鬍子,變成了傲嬌小老頭。
“你師兄原本是何家少家主,一次偶然見著了為師,便決定隨我修仙。”
“但即便是如此,他仍掌管著家族部分資產,歷經數年皆不衰。”
“所以呀,你個孽徒別以為就你一個人能,為師座下本就無常人。”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師徒緣分,要不然有你小子好看的。”
李元化所說的好看,就是重複講師祖的英雄故事。
不過陳凡還真有點怕,正想溜之大吉之時,卻見何玉書從裡屋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更加漂亮豔麗的女裝,連假鬍子也不貼了,長長的頭髮用髮簪簡單地束著。
陳凡笑了笑,“何師兄,你回來得真快呀!”
何玉書不說話,李元化笑了笑。
“玉書呀,小凡和靈月知道你的秘密了?”
何玉書行了一禮,“師父,總之以後可以在峰裡穿這樣的衣服了。”
李元化還是有些不放心。
“玉書呀,你先跟師父進來,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正在這時,陳凡神海之中又發熱了。
他趕緊進了自己的房間,閉上了眼睛,一段話顯在仙軸上。
提示:徐老將軍已死,速速前往江月城將軍府偷取徐小將軍憐香,破解奇案,可助你修為大進。
喂,我說你這破仙軸給的提示到底能不能正經一點?
前面讓老子偷衣服,現在又讓老子偷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
咦,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叫憐香呢?
難道說是徐小將軍的什麼物品?
這個世界,人妖魔三族共居,凡人城池通常都是挨著修仙門派而建。
青雲門附近的城池有江月城、銘月城、望月城等七座城池。
陳凡之前歷練的城池便是江月城,城中最大的官方勢力,就是徐將軍府。
“莫非這個憐香,就是他留給徐小將軍的祖傳寶物?”
“可這名字也奇怪了吧,怎麼都感覺是個人名。”
“難道是他的相好?我靠!這真的太不正經了。”
陳凡正在想呢,卻聽得李元化的聲音從隔壁屋子傳來。
“玉書呀,小凡和靈月到底知道多少你的事呀?”
隔壁房間裡,何玉書整理一下新衣服,好像非常喜歡似的。
“他們現在只知道我喜歡穿女人的衣服。”
李元化摸了摸鬍子,“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我此次歸來,聽聞江月城將軍府的徐老將軍去世了。”
何玉書不由一奇,“我前些日子還見著過他,看那樣子還挺精神的,怎麼說去世就去世了?”
“將軍府也奇怪這事,便發了信函過來,想讓我們青雲門幫忙查一下,看是不是修仙者在作亂。”
何玉書眉頭微蹙,有些不高興。
“這種小事竟然也派到我們脈了?不應該是外門的事嗎?”
李元化嘆氣道:“如今我天竹峰一脈就你們三個小輩,也辦不了什麼大事。”
“我想掌門師叔也是照顧我們,才會派過來,要不然別人又要說我們吃閒飯了。”
何玉書表情終於變得溫柔,抓住了李元化有些乾枯的手。
“師父,你放心,等我了了世間塵事,解了心結,定能再回結丹期,到時你就不會被人笑話了。”
李元化欣慰點了點頭,“嗯!但是此事總不能為師親自出馬吧?”
“你兩個師弟師妹又太年幼,師父是真有些不放心呀。”
何玉書輕輕拍了拍李元化的手背,“師父,你放心,徒兒陪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