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並不想跟心凌說他和諾瀾的這些事情。
心凌也不催促,好似剛才不是她問的一樣。
反而貼心的照顧起秦宇來。
秦宇最後看到的畫面,好像是跟心凌一起摔倒在了床上……
“瀾瀾~”
脫口而出的卻是諾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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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麼了?”魔都的一棟小洋樓裡,季錦文安慰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季諾瀾。
“又是什麼事要折騰我那女婿?”諾母辛香蘭卻不耐煩問道。
“我要跟他離婚!”
“好好好,離離離。”無腦寵、女兒奴的老季第一時間順著諾瀾的話。
“又是這句話,你能不能來句有新意的?”諾母坐在床邊無奈說道。
“是他要跟我離婚,嗚嗚~”諾瀾撲進諾母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什麼!?那小赤佬還嫌棄你?!看我去教訓他!”老季立馬一個激靈,大聲說道。
“你們倆個,夠了!!!”諾母大吼一聲。
立馬,諾瀾只剩抽泣聲,老季也安靜的像只鵪鶉。
“現在知道哭了?不是你總說要跟他離婚的嗎?現在人家順著你的意了,你又不樂意?”諾母一根手指頭頂著諾瀾的腦門,數落道。
“老伴,是那小赤佬……”老季話還沒說完。
“什麼小赤佬,那是你女婿!”諾母一個瞪眼。
“你跟媽說,又鬧什麼矛盾了?”諾母把諾瀾抱在自己懷裡,好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他昨晚突然跟我說要離婚,剛才,吸~剛才他妹妹來找他,他就推我~”諾瀾抽泣著說道。
“什麼?!肯定是那個小赤佬出軌了,不然那個什麼妹妹來找他?!”老季又憤怒了。
諾母丟了個枕頭過去,打在老季身上。
“瀾瀾,你說清楚點,我那女婿怎麼突然就跟你要離婚呢?是不是你也有問題,你想想清楚。”諾母問道。
聽到這話,諾瀾也回憶起了秦宇的話。那些話裡,到底藏著多少失望,多少積重難返的怨忿呢?
“你呀,就是你爸爸太寵溺你了,妻子不像個妻子,有一點事就往孃家跑,瀾瀾啊,你都結婚五年了啊。”諾母語重心長。
諾母對於秦宇說出離婚這個選擇,其實並不意外。人民教師出身的她,知書達理的她知道一份愛,無度的揮霍終究有被耗完的那一天,以前諾瀾總是仗著秦宇先低頭,就總是恃寵而驕。
現在,愛意被消耗完了,自然就是這樣的結局啊。
每次每次,諾母都跟諾瀾語重心長的聊天,可是沒有經歷過,諾瀾就永遠不會懂這個道理。
婚姻是要夫妻雙方一起經營的。
“我,我……那他為了他妹妹還推我呢,他從來沒有對我動過手,今天居然……”諾瀾辯解道。
老季又想說話了。
諾母橫了他一眼。
“那他為什麼推你?”
“我,我說了他妹妹幾句。”
“瀾瀾啊,聽媽媽的話,你現在回去,跟秦宇道個歉,我相信秦宇還是愛你的,只要你服個軟,這事就翻篇了。”諾母好聲好氣道。
“憑什麼!要道歉也是那小子來道歉,是他推了瀾瀾!”老季·資深女兒控。
諾瀾本來被諾母說動的心又變了。
對啊,明明是他的錯!
“唉。”諾母長嘆一聲。
每次勸,每次都是這個結果,在諾母看來,已經沒有比秦宇更優秀的女婿了。
可是打小老季就更寵諾瀾一點,更親近一點,所以諾瀾總是聽老季的話,以前秦宇總是如預期般的過來低頭了,可這次,諾母隱約感覺不對勁。
或許,瀾瀾跟秦宇不是良配吧。
諾母這樣安慰自己。
心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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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心凌躺在秦宇身邊。
心凌白嫩嫩的手輕撫著秦宇的眉眼。
眼睛裡有著無盡的痴迷。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起過歪念頭,想趁著秦宇醉酒之際,把事給辦了。
這件事,她從懂得生理知識就開始等著了。
心凌最痛苦的一天無疑是秦宇十八歲時突然說他喜歡諾瀾的那一天。
無疑是秦宇諾瀾成婚的那一天。
而她最開心的一天則莫過於今天。
秦宇哥哥要離婚了!!!!
垃圾桶裡被諾瀾撕爛的離婚協議那四個字心凌看見了。
自打半年前秦宇跟諾瀾的婚姻矛盾逐漸顯化,被逐漸擺到明面上開始,心凌就一直關注著。
心凌告訴自己別急,那麼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天。
她也想風風光光的嫁給她的秦宇哥哥啊。
那是五歲的小心凌許下的願望啊。
五歲那年,心凌被檢查出有心臟病:房間隔缺損。
本就只是在魔都打工的心凌父母本來就不待見心凌這個意外產物,這下檢查出病來了,隔天就把心凌扔孤兒院門口了,心凌的親生父母則南下打工了,離開了魔都。
至今杳無音信。
心凌住進孤兒院後,立馬成了當時的孩子王:秦宇的眾多小跟班之一。
在秦宇十八歲一書封神之後,他更是拿錢給心凌做了手術,讓她沒有繼續沉淪在病魔裡。
只是,在秦宇眼裡,心凌從來都只是需要照顧的病弱妹妹,從來沒把她當做可以結婚的女人看過。
想到這,心凌嬌哼一聲。
“哼~”
心凌左手臂撐起身子,湊上去在秦宇的嘴唇上蓋了個印章。
然後她就像做了壞事的小女孩一樣,把腦袋縮著了。
許久,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秦宇沒有化身野獸,也沒有呵斥她。
莫名有點失望。
“唔~”秦宇開始醒了。
“秦宇哥,是想吐嘛?”心凌麻利的翻身下床,把垃圾桶拿了過來。
“嘔~”
這一吐,秦宇算是清醒了。
“謝謝你,心凌。”秦宇揉著腦袋,但很快,心凌就跪坐在床上,兩隻白嫩的小手開始給秦宇按摩了。
“沒事的呀,照顧秦宇哥哥是應該的。”心凌在秦宇腦後輕聲說道。
白嫩紅潤,光滑有力的手指頭在秦宇的太陽穴按按壓壓。
秦宇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酒剛醒,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直至心凌那脂軟白膩貼到秦宇後背上時,秦宇才反應過來,心凌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了。
“咳咳。”秦宇連忙起身,站起來。
“那個,我好多了,不用按了。”秦宇看著跪坐在床上的心凌,眼神有點躲閃。
“好吧。”心凌遺憾不已。
“那個,今天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秦宇找了一個話題。
“哦,是出版社,他們託我問你,什麼時候開新書。”心凌從床上下來,說起了正事。
“這個,最近不行。我有點私事要處理。”秦宇又揉了揉腦袋。
“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開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