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隨著夏同志一前一後,到了院子。
一進院,就見一戴著眼鏡的乾瘦中年人喊道:“傻柱,你怎麼現在…”
中年人的話並沒說完,這是因為他看到了後面的夏同志。
中年人情不自禁的一個顫抖,卻是往後退了兩步,對著何雨柱問道:“柱子,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人是前院的閆埠貴,是紅星小學的老師,也是後來的三大爺。
上輩子以何雨柱的觀察,閆埠貴除了貪點小便宜,其他沒什麼。
但這輩子卻是不然,以有罪推斷論。如果自家真被人搜刮過,那麼閆埠貴就算不是參與者,也是個知情者。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是說我爹失蹤了麼?我讓所裡同志過來查查,萬一是被什麼敵特抓走的,也好有個線索。
現在我家裡,應該有那些敵特的腳印手印什麼的吧?”
閆埠貴聞言就想著往中院而去,夏同志配合著問道:“這位同志要去通風報信麼?”
閆埠貴本來已經往中院走的步伐,本是前傾著往前走的身形,強行就扭轉了回來。估計閆埠貴該是傷著腰了,這種大角度,連專業舞蹈家都沒他這麼絲滑。
閆埠貴訕訕笑道:“這位同志誤會了,我是去替你們檢視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陌生人進院子。”
如果說夏同志跟何雨柱過來的時候,只是可憐何雨柱兄妹,那麼這個時候,他已經相信何雨柱說的那些了。
何雨柱介紹道:“這是紅星小學的老師閆埠貴閆老師,咱們院子最有文化的人。”
夏同志嚴肅的說道:“哦,閆老師啊,既然你這麼關心何雨柱家的事情,那麼請你幫個忙。
把你們院子的住戶,整個名單交給我。
還有從現在起,往外走的人,也幫忙全部登記一下。
如果真是涉嫌敵特,破案後,我們會給紅星小學發表揚信的。”
閆埠貴期期艾艾的應答,卻是解釋道:“這位同志,何大清應該是跟寡婦跑了,跟敵特沒關係。”
夏同志還是嚴肅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伱親眼看到的?”
夏同志鷹鷲般銳利的眼神讓閆埠貴有些慌亂,他慌忙擺著手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聽別人說的。”
“誰?”何雨柱問道。
“誰說的?”夏同志也接著問道。
閆埠貴真要哭了,這件事真不關他事啊,結果卻是惹事上身。
閆埠貴嘴唇顫抖著,卻是咬著牙進行了最後的掙扎,他說道:“大家都這麼說,我是白天上班時被叫回來的,回到院子後就聽大家都這麼說。院子裡亂哄哄的,我也記不清是誰了。”
夏同志這個時候已經開啟了腰間的槍套,他這個時候的嚴肅不是裝的了,而是真的。
他對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馬上跑一趟所裡,讓他們多來幾個人。
這個事搞不好就是真的,前段時間天津衛那邊就出過廚子失蹤的事情。
後來我們的偵查員查到,那是一幫彎彎來的敵特吃不慣粗茶淡飯,特意綁了個廚子去替他們做飯,
後來我們偵查員查到他們出來買調料的人員,這才跟著線索查到他們的老巢。
現在還有人在這攪亂視聽,說不準就跟那件事一樣。”
這一下,閆埠貴跟何雨柱都懵了。
何雨柱都有一剎那覺得夏同志說的就是真的。
要自己沒有前世的經歷,說不準也會以為何大清是被綁了。
閆埠貴已經是扶著牆了,他的嘴裡呼呼著,卻是動都不敢動,只能以大喘氣讓自己能夠放鬆一些。
何雨柱也是,現在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但最終何雨柱還是推著腳踏車往院外走去。
而這時夏同志卻是對著閆埠貴說道:“閆同志,現在麻煩你把大門關起來,上鎖,然後就守在這裡,我們的人不過來,一個人都不許放出去。
這個你能做到吧?”
閆埠貴這下真繃不住了,他連忙擺手說道:“同志,您看看我這小體格,我能攔住誰?”
夏同志其實也不放心閆埠貴一個人待在前院,看他剛才那副神情,跟這個事肯定有關。
至於是不是敵特,夏同志也不是太清楚。
這個也別怪夏同志神經質,只因為這個年頭的敵特真心太多。
具體數字各有說法,但光光四九城,幾千總歸有的。
特別四九城這邊,就跟野草似的,掃完一批,不多久又來一批。
關鍵是四九城這兒只要出事,就是大事。
所以每一個偵察員只要遇到事,都不會輕易放過。
何雨柱這回來去就是快了,一聽到夏同志要求喊人,這個肯定是遇到了大問題。
這回也不是腳踏車,直接兩輛邊跨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這玩意,這事情真的搞大了。
何雨柱提心吊膽的跟著夏所長以及另外兩個小同志進了中院,喧鬧的中院剎那間就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是眼神恐懼的望著何雨柱,望著何雨柱身後的人,望著那些墨綠色衣服衛士手中的槍。
大家的神情都是呆滯的,他們不知道這些人來的是什麼意思。
何雨柱指著自家房子說道:“夏同志,那就是我家。”
夏同志往前走了幾步,雙手叉腰,對著發呆的眾人說道:“是這個院裡的同志,站在右邊,不是這個院裡的同志,站到左邊。
今天昨天進入過何家的同志請舉手。現在是緊急情況,請大家配合工作。”
眾人面面相覷,卻還是按照夏同志的吩咐分兩邊站立。
現場舉手的只有易中海媳婦羅巧雲一人。
夏同志對著羅巧雲說道:“這位同志,請問你跟何傢什麼關係?因為什麼事進何家?”
羅巧雲遲疑著說道:“我跟何家是鄰居關係,何大清不在家的時候,我偶爾幫他家照顧女兒,也會幫他家收拾一下家務。”
其實何雨柱進來的時候,已經用目光搜查著妹妹雨水的身影。
他看到了小丫頭,但這個時候的小丫頭,卻是把頭鑽在羅巧雲的褲襠裡,估計是被所裡同志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