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接頭的人怎麼還不來?”
在碼頭附近一個巷子裡,光頭佬摸摸大光頭,問辮子男道。
辮子男冷笑一聲:“這次是崩牙才親自找我們大當家幫忙,要除掉那個撲街杜永孝。現在我們已經登陸,他的人要是再不來,我們直接就殺上去。”
“說得對!這些社團大佬平日在岸上人五人六,見了我們大當家還不是夾著尾巴?”馬尾男道,“說白了他們就是岸上王八,不會水,還瞎糊弄!”
“咯咯!”美女蛇捂著嘴笑起來,”你們呀,說話可真逗。”
辮子男沒好氣道:”美女蛇,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騷?現在又沒外人,都是自家兄弟,別浪的不能行!”
“怎麼,我騷也不行,浪也不行,難道非要在你們面前假正經?”美女蛇挑逗道。
辮子男卻知眼前這條美女蛇不好惹,搞不好吃不到羊肉惹得一身騷。
“噤聲,有人!”馬尾男忽然豎起耳朵,警惕道。
“什麼人?”
“是我,寸爆!我是十二皇叔崩牙才的人!”寸爆帶著四名小弟從小巷一頭出現。
辮子男眼睛眯起來:“做乜?”
“我們老頂為伱們準備了住的地方,另外還會幫你們安排行動時間和地點!”寸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相片,遞給辮子男道:“這就是行動目標。”
“杜永孝?”辮子男接過相片一看,不禁一愣,“有無搞錯,確定是他?”
“怎麼了?”美女蛇三人湊上前一看,笑了,問寸爆:“你確定沒拿明星照來糊弄我們?”
“怎麼會呢,”寸爆道,“他就是杜永孝,水警部警長,一人統領兩支艦隊。”
“我靠,這傢伙夠威呀!”光頭佬摸著大光頭,“我還以為這麼厲害人物一定三頭六臂,模樣比我還兇,沒想到這麼靚仔!”
“是啊,好靚的!美女蛇,合你口味!”馬尾男揶揄道。
“好了!目標已經鎖定。”辮子男陰森道,“就等動手!”
“相信你們不會失敗!”
“怎麼可能?”辮子男一臉傲慢,握緊拳頭像捏死螞蟻:“我們可是海盜島四大金剛!只要我們出手,姓杜死定!”
……
“阿嚏!”杜永孝打個噴嚏,用手帕捏捏鼻子,對正在打瞌睡的鬍鬚勇說:“你累了就早點休息,不用陪我。”
“不,我不累!”鬍鬚勇忙道,“我還能陪你!”說完看了一眼,旁邊早已睡去八兩金,“估計他是陪不了咯!”
這幾天杜永孝都在伏案工作,統計這次作戰的物資,人員,以及武器裝備等等。
飛鷹和飛龍兩大艦隊經過他親手操練早已脫胎換骨,但這些硬體設施還要籌備好,免得開打拖後腿。
杜永孝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鐘,從昨天下午六點工作到現在都沒閤眼。
“你也不是鐵打的,累了就說一聲。”杜永孝對鬍鬚勇道,“總之這幾天辛苦你。”
“沒有!我怎會辛苦?就算真的辛苦也沒孝哥你辛苦!”鬍鬚勇笑道,“這些天報紙電視都在報道你。講真,孝哥,我好興奮,好激動!我感覺能站在你身邊,就是一種榮耀!”
“是啊,孝哥,我也一樣-——哈欠!”八兩金被兩人對話驚醒,眼睛惺忪看著杜永孝,桌子上還印著他半張臉,還有口水印。
杜永孝笑了,“你們感覺很榮耀?那麼話我知,我們為乜要打海盜?”
“呃?這個-——”鬍鬚勇和八兩金互相看一眼。
鬍鬚勇道:“我們打海盜當然是像報紙上面講的那樣除暴安良,維護海上秩序,幫助商隊正常執行。”
“是啊,電視上還說,我們水警的天職就是打海盜,匡扶正義。”八兩金也跟著說道。
看著兩名手下這樣講,杜永孝起身用手帕捏捏鼻子:“其實……我們打海盜是為了我們自己。”
“在香港,讀過書明事理的人,不是當律師就是當醫生,再不濟也在學校教書。邊個打海盜?當然是你們這些粗人。”
“對你們這些粗人,上面的人絕對不會講真話,必須要用口號和道德來催眠你們,綁架你們,讓你們覺得所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匡扶正義打擊海盜只不過是個口號,跟耶穌保佑,阿彌陀佛其實是一個道理。”
鬍鬚勇和八兩金全都聽傻,望著杜永孝,感覺他的話重新整理他們認知。
“那我們為什麼要打海盜?”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我們自己!”杜永孝解釋道,“首先我們打海盜是為了升官發財,只要這次打贏,我最起碼能夠晉升幫辦,你們呢,最起碼也是警長。”
“其次,海盜無法無天,搶錢,搶女人,我們打他,是代表正義!正義是什麼?就是人氣!現在這種情況只有透過打海盜才能聚集人氣,所以我們非打不可!人氣暴漲,我們才能升官發財。”
“最後,我們現在已經成為海盜目標,就算我們不主動打他們,他們也會找我們麻煩。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就算不能把他們打死,也要把他們打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走出困境,繼續升官發財!”
“所以你們現在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打海盜了吧?”杜永孝笑眯眯望著兩人。
鬍鬚勇和八兩金互望一眼,目露精光:“升官發財!”
杜永孝打個響指,“對!記住,男人在世,要麼升官發財,要麼縱橫四海,邊樣做絕,不是大亨,就是梟雄。”
叮鈴鈴!
就在鬍鬚勇和八兩金還在思考杜永孝這番話時,電話響起。
鬍鬚勇忙拿起電話。
須臾,神色怪異道:“孝哥,崩牙才要請你食飯!說你扎職這麼久,他也沒有拜碼頭,所以讓你千萬不要拒絕!”
“拜碼頭?那我是不是要沐浴更衣?”杜永孝眼神似笑非笑,“話他知,我在華清池洗完澡就去!”
“是!”
杜永孝從腰間槍套拔出左輪甩出彈夾,掃一眼子彈,“講真,如果有的選,我寧可做大亨,也不願做梟雄!”
啪!
一甩手!
彈夾合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