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人死的時候,會有最後一口氣,若是這口氣撥出,便是殃煞,也叫出殃。
若是這口氣嚥下,就說明死者心願已了,願意自行離去了。
殃煞十分恐怖,“遭殃”二字便是以此由來,相當於燈燭被撲滅時噴出的最後一股煙,被認為有強大的負能量。
有很多地方會提前點起白燭觀察這口殃氣的動向,隨後在出殃的方向插上白旗或者白燈籠,提醒人不要靠近,以免遭殃。這叫做躲殃。
殃煞十分的恐怖,無論什麼碰到都會有極嚴重的後果,花草樹木碰到會枯萎,牲畜碰到會死,人碰到輕則大病倒黴數年,重則也會死亡。
不過雖然如此恐怖,但遭殃的機率並不大,也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出殃,只有那種心念未了,或是死前心中憋著極其負能量的才會有。
林妙然去了哪裡,竟然會被殃打中。
而且看這殃的輕重程度,應該時間也不長。
見林妙然來,無論是男女同學都是連忙安排,拋去人家長的好看這一條,好歹也是大學時的班長,對大家都不錯。
林妙然笑著和眾人招手,但目光卻朝著一旁張望,疑惑道:“夢夢沒來嗎?”
吳夢夢是我們班的一個女生,不過她性格刁蠻、三觀不正、品行不端、上學的時候談了不老少男朋友,每一個都是當做長期飯票,因此人品很差。
剛上大學的時候他還想跟我搞物件來著,只不過我光是從面相上就看出她不是什麼好人,對她也沒什麼好臉色,之後她又把目標盯上了王小胖的錢,結果被我從中阻止,因此對我可記恨了一段時間,和她的幾個好集美背地裡可把我給損壞了。
見林妙然詢問,眾人一臉的疑惑,不過在林妙然解釋完我們才知道,今天這局屬於是吳夢夢攢的。
聽完之後,眾人都是一臉詫異,因為吳夢夢這貨大學四年都是讓別人給她當飯票,怎麼可能大方到請我們吃飯呢。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了三人,抬眼望去,正是吳夢夢。
而她右手挎著一個男人的胳膊,那男人一眼看去都有四十多歲了,而且長相油膩,夫妻宮已動,也就是有老婆了。
眾人見吳夢夢進來,也是立刻起身打招呼,畢竟今天的單是人家買,即便不喜歡她也得裝一下。
吳夢夢也是熱情的回應,有意無意的漏出了手上的金手鐲和翡翠戒指。
上次去學校還是一個月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變成了如今的闊太模樣,不用想也是因為她身旁的這個男人。
而與她一同前來的劉雨卻故作震驚的開口:“夢夢,你這手鐲多少錢買的,是純金的嗎?”
看到這一幕我簡直要噁心的吐了,這劉雨和吳夢夢一起來的,她怎麼能才發現這手鐲,明顯就是在點在座的這些人呢。
與我坐在一起的幾個男生看見這一幕也是鄙夷不已,紛紛扭過了頭。
這個劉雨是吳夢夢的好閨蜜,也是我最噁心的一個人,上學的時候她可沒少顛倒黑白,誰的名字只要出現在她嘴裡那都得身敗名裂。
吳夢夢也是擺手說道:“哎,沒多少錢,兩三萬的東西。”
隨後便招呼眾人進入宴會廳,這是一個小廳,只能容納三十人同時用餐,所以剛剛好。
吳夢夢一副闊太的模樣,招呼服務員上菜,吩咐眾人吃好喝好。
眾人落座,劉雨這個捧哏又樂呵了起來:“夢夢,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嗎?”
吳夢夢咧嘴笑著,隨後很是親暱的挽住身旁男人的胳膊。
“這是我男朋友,四海集團的副總。”
一聽這話,眾人都有些驚訝了,四海集團是青州這幾年崛起的一個公司,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向往著能進入青海集團實習上班。
學校裡經常傳著一句話“若能進四海,輕鬆發大財。”
四海集團最底層的員工月薪都在一萬以上,遠高於青州平均工資。
見眾人驚訝,劉雨更是添油加醋道:“對啊,而且鄭總已經安排我和夢夢進入四海集團實習了。”
那男人也是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說道:“好說好說,這就是一句話的事。”
而他的目光,卻一直盯在林妙然的身上,那種目光可不是正常的欣賞。
這賊人,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
眾人一聽,立刻沸騰了起來,朝著吳夢夢和這男人巴結。
這個時候誰會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呢?道德和利益比起來能算的上什麼,若是真能進入四海集團工作,那他們的命運可就被改變了。
而吳夢夢卻左右逢源,享受著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而我身旁坐著的幾人卻不為所動,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誰會幫他們安排工作。
然而我們的舉動,也引起了那幾人的注意,趁著混亂劉雨緩步走到了我們身旁,又看向吳夢夢,喊道:“夢夢啊,你反正是有好日子過了。幸虧當時某人追求你你沒同意,不然的話日子指不定過的多寒酸呢。”
她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我說的對吧張天星。對了,你家是做什麼生意來著?我記得,好像是死人生意吧。”
我斜著頭,笑道:“死人生意怎麼了?誰敢保證自己用不到?要是你有一天找我,我可不做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