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蛋還不服氣,想起身打我,但卻發現力量根本比不上我,最後只能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著我。
“我問你,有沒有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女人纏上你絕對不是偶然。你最好實話實說。”
三毛蛋想了一會兒,朝著我問道:“你說,會不會和我砸了山上的松爺廟有關係?”
“松爺廟?”我朝著他看去,充滿了不解。
三毛蛋嘆了口氣,才和我講起了這松爺廟的事情。
在這片林區中間有著一座小山,而在這山上有著一顆活了八百多年的大松樹,很多年前就有人傳說這松樹得了道,許願很靈,基本上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有人來上香請願。
十多年前,幾個有錢人回來還願,便出資給建起了一座廟。
就叫松爺廟。
這廟建好之後香火就更旺了,各種人前來許願,重要的是願望很靈。
近幾年這裡成了自然保護區,也就不讓人隨意帶火種進山了,這廟的香火也就少了起來。
三毛蛋來這裡當護林員的時候,其他的山口還有一個護林員叫老馬。
之後很長時間就是三毛蛋和老馬去給這松爺上香供奉,長期也只見他二人。
而倆人的心願也十分簡單,無非就是想攢點錢娶個老婆,然後將來離開這片林場做點小生意。
與三毛蛋一樣,那個老馬也是個老光棍,倆人每次去松爺廟都是許一樣的願。
然而,事情總是那麼造化弄人。
幾個月前,老馬突然被調去了林業局,從一個護林員吃上了公家飯,並且還認識了一個十分好的女人,沒多久就結了婚,自然也給三毛蛋發來了請柬。
三毛蛋受到請柬,去喝了喜酒,看到老馬的媳婦,那長的叫一個漂亮,那長的叫一個水靈,又賢惠又好看。
那天三毛蛋喝了一瓶白酒,彎了一輩子的腰終於是斷了。
回到家之後昏昏沉沉了好幾日沒緩過勁來,一次早上沒醒酒,正好是初一,昏昏沉沉的到了松爺廟。
看著獨自上香的一個人,也不知是怎麼了,怒從心中起是惡向膽邊生,越看那個松爺廟是越生氣。
心中想的是老馬明明和他一樣的,為什麼他能被調走,還能找到老婆,而他卻要守在這個地方一直等著。
本著反正之後也沒有人會來這許願上香了,趁著那點酒勁上頭,三毛蛋是一邊罵一邊砸,罵的要多難聽多難聽,最後把整個松爺廟都砸了個稀巴爛。
砸完之後他就藉著酒勁下山了。
醒酒之後,三毛蛋知道自己釀成了大錯,但也並沒有往心裡去,只是每次巡山的時候就不去那座山了。
倒不是害怕什麼,而是因為心裡不舒服,畢竟砸了那麼一座廟,估計誰心裡也會有負擔的。
事實是之後也確實沒發生什麼,一連幾個月平靜的生活讓三毛蛋都快忘記這回事了,直至發生了這個事我現在疑問他,他才想起了這個事。
我聽後猛地一拍大腿,怒道:“你真是瘋了,活了小千年的松樹能是一般樹嗎?你不去管這個廟就罷了,為什麼要砸呢?你還真是自取絕路。”
三毛蛋看著我,小聲嘟囔道:“砸了就砸了,現在說這些還能咋辦?”
我盯著他,獰笑一聲:“你說,我要是不管你會怎樣?”
他盯著我,幾秒鐘後笑著說道:“你不會不管額的,額有你家的信物。對,額有。”
我聽後轉身就走,喜錢我已經拿到手了,他死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見我走的果斷,三毛蛋終於是慌了,屁滾尿流的衝到我身旁抱住了我的腿。
“哎兄弟,額錯了,額錯了還不行哇。你救救額,救救額啊!”
我轉過身,死死的盯著他:“你現在跟我上山跟松爺廟道歉,松爺原不原諒是它的事。原諒你怎麼都好說,不原諒你你自己承擔後果。聽明白沒?”
“知道了,額知道了。”
我們又收拾好了東西,三毛蛋拿著好酒好菜,便朝著山上而去。
三十里山路,走到半路天都已然暗了下來,但也只能繼續趕路。
走到七點多中,山中已經黑了下來。
走到那座山山下的時候已經八點了,整個山中伸手不見五指,走起來更是深一腳淺一腳。
按照三毛蛋說最多還有三里就要到了,我也已然是有點精疲力竭了。
突然間,前面傳來了女人吟唱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婉轉悠揚,在這種地方卻透露著幾分的詭異。
三毛蛋嚇了一跳,回頭朝著我看來。
我拔腿朝前走去,看向了林子裡面,而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雲層卻突然散開,皎潔的月光照在了地上。
我一眼便看到林中的女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月光灑在的她的面板上甚至有些白光,女人坐在一根倒了的樹幹上正在吟唱著。
這聲音配合著這畫面,十分的詭譎。
而我身旁的三毛蛋卻發出了牙齒碰撞的哆嗦聲:“她……她就是那個女人~”
此刻,那女人也緩緩抬起了頭,對上了我們的目光。
我眯起了眼睛,緩緩吐出兩個字。
“魑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