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王香秀嗚哇喊叫的衝進了我的鋪子裡,原本我正睡覺著呢,被這虎娘們給吵醒了。
看著她的模樣,黑眼圈趕上熊貓了,狀態也是出奇的差,走路也腳步虛浮,可算是遭老罪了。
“天星啊,你不是說把楊老四給趕走了嗎?他怎麼又找我了?”王香秀激動的喊道。
我抬了抬眼皮,冷哼了一聲:“做事是要有酬勞的,你給我錢我才同意幫你去收他的,我沒收到錢他可不就回去了嗎?”
王香秀聽後瞪大了眼睛,手指顫抖的指著我:“是你讓他回來的?”
我就這麼盯著她,一言不發。
“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楊老四這幾天都快把我折磨死了?每天晚上他少說弄我十來次,給我身上打的滿是傷痕,把老孃胸脯子都快吸扁了。要是他不走,我就天天來你鋪子裡鬧,我就說你把我睡了不負責。”
說著,她就開始脫衣服,裝出一副受委屈的姿態。
我絲毫不慌,就這麼抱著膀子看著她表演。
突兀間,門口掛著的風鈴響了起來,門被嘩啦一聲掛了開來,又關了起來。
“呦,楊老四來了?”
王香秀臉色頓時一變,但已然被一股巨力推翻在桌子上。
“啊~啊,天星我知道錯了。你快把他收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王香秀尖叫著。
我看著她,知道這教訓的也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楊老四都不好。
最終取了個黑色瓷瓶將這楊老四用收禁術收了回去,王香秀也不敢狂了,十分不情願的付了款,才憤憤的離去。
我嘆了口氣,她貪慾太重,這麼下去遲早會害了自己的。
反倒是楊老四,我並不會超度,還是把他送到寺廟等那些寺廟法會的時候批次超度的好。
晚上,我早早的鎖了鋪門,隨後洗了個澡早早的上了床。
但與上次不同,這一次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眼巴巴的看著到了十二點,鋪子裡像是平地起了霧,頓時間變的霧濛濛的。
依舊是那種朦朧,依舊是那種特殊的感覺,我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姿朝著我緩步走來。
但這一次可遠比之前要清晰一些,但依舊還是看不清長相。
她緩步走到我床邊坐了下來,隨即微微彎腰,貼在我耳邊開口:“天星,今晚……我來服侍你。”
我瞪大了眼睛,這次的她,竟然能說話。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上次只是能看見,這次卻能聽見,五枚喜錢集齊的時候,她是不是會徹底清晰?
我不想想那麼多了,此時此刻我只想吟詩一首。
“攜手攬腕入羅葦,含羞帶笑把燈吹。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按皺眉。”
次日清晨,這次沒有了不適,反而精力充沛,天還沒亮我就起床了。
開啟鋪門,眼前的一切卻讓我驚訝不已。
門外放著一個大箱子,我立刻出門檢視,只見這大箱子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木料。
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著木料。
金絲楠、百年陰沉、碳化黑檀、高崖松柏。
都是一等一的好料,這種木料出去買都得按克算,這一箱估計得大七位數。
我張家陰陽觀,最重要的就是木料,如此珍貴且年份長的木料能做出許多強大的陰陽觀了,也不知道這一大箱木料是誰送來的,不過仔細想了想,上次的喜錢上寫的是金,第二天就有人給我送來了鎩木斧,如今喜錢上寫著木送來點木料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將這箱子搬進鋪子,但還沒忙活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通了電話,王小胖的聲音傳了出來:“星子,幹嘛呢?說好了今天畢業聚會,你去不去啊?”
王小胖是我大學時的室友,雖然我很少在宿舍住,但我們關係相處的不錯,家裡條件挺好的,就是人比較慫,看見漂亮姑娘就結巴。
用其餘哥幾個的話來說,王小胖就是個有錢的屌絲。
“今天?”我皺起了眉頭,實在是忙忘了。
“怎麼?你來不來啊?”
我看了看時間,這畢竟也一起同窗四年,還有王小胖這樣的好哥們,我想了片刻,應道:“去,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只是一個道別聚會而已,而且我在班裡人員還湊合,唯一一個能稱得上富二代的也就王小胖了,小說裡那種被群嘲的場面應該不會出現,倒是沒什麼負擔。
最重要的是,王小胖說這聚會有人買單,混吃混喝豈不快哉。
到了中午,我故意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隨後便打車前往了王小胖給我的地址。
這是一個規模中規中矩的酒店,位置也離我們原來的大學比較近。
我到了便大步走進,剛進大廳便有一隻大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嘿,星子,你咋才來啊?”
扭頭看去,正是王小胖和宿舍的幾個哥們。
我咧咧嘴,很快便和他們調侃了起來,我們這個班不大,總共也就二十多人,基本都到齊了。
進入聚會包廂,眾人坐下來款款而談,倒也沒有多麼聒噪。
可就在這時,身旁一個哥們開口喊道:“林校花來了。”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林妙然是我們班的班長,也是全校有名的校花,基本上所有男生的暗戀物件。
可就在她進門的瞬間,我卻皺起了眉頭。
她臉上有著一塊青色的黑氣,那是被殃打了。
殃,是死人撥出的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