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爸讓我叫你過去一趟。”
有他在,周囡囡不敢過於放肆,狠狠瞪了江寧一眼。
望著兄妹兩相繼離去的背影,江寧瞳孔閃過抹惶色,速度極快。
周敬生剛才是聽到她的話了。
他向來特別忌諱“私生子”這三個字,記恨莫深,前幾年江州幾家媒體捕風捉影,傳出他的身世,周敬生告到媒體公司破產。
相比起正廳的熱鬧,北院冷清到針落可聞。
也好在她跟沈慧心都是喜靜之人。
大約後半夜一點多鐘。
江寧收到來自周敬生的簡訊:來東院。
惦記著還戒指,盒子塞進口袋,套上件深黑色的大衣趕過去。
以防人瞧見,她特意走的後門,後門偏靜,平日裡只有周家的傭人才會過來打掃院落,這個點傭人早歇著了,四下靜悄無人。
房間門開到三分之一。
屋內靠牆的這一面漆黑。
落地窗那邊被窗外路燈照得隱隱綽綽。
藉著微弱的光線看過去,江寧看到地板上的衣物。
橫七豎八的丟在那,是床單跟一件男性西裝。
江寧沒出聲,扭頭環顧一圈四周,提步進門。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男性強健的手指掐住她胳膊往裡拽,眼前一陣暈眩,她整個被按壓在牆上。
隆黑的視線,什麼都看不到,唯獨鼻尖的氣息無比熟悉。
男人手掐住她腰桿,滾燙的唇瓣堵住她的嘴。
周敬生的唇溫熱到能燙傷她面板。
他的攻勢過於猛烈,彷如一隻餓急眼的餓狼。
周敬生一聲不吭,呼吸粗重,江寧感覺自己嘴皮都要被他揭起了。
她忍著疼,抵住男人胸膛往外推。
剛探過去的掌心,如被火燒般燙手。
黑暗中,她屏口呼吸,沉聲問他:“周敬生,你怎麼回事?”
“別說話。”
他一出聲,江寧就意識不妙。
周敬生不光是人不對勁,連他聲音都嘶沉得有些發啞,仔細聽,裡邊是那種催情過後,帶著三分顫慄的失控:“關門。”
門板就在一步之遙,但她不想伸手去關。
此時男人的身體像個被滾燒的鐵板。
“誰給你吃了什麼?”
快速理清思緒,江寧睜著眼去看人,其實什麼都看不清。
周敬生沒說話,唇靠著她鼻子,滾燙的呼吸順著她鼻樑,吐進她嘴裡,濃烈的酒氣跟煙氣混雜一團,也不難聞,反倒是意外的好聞。
接受他沉烈的氣息。
江寧張了張嘴:“我可以幫你,但有條件。”
她知道此時的周敬生怕是忍到了極致。
“什麼?”
周敬生從牙縫裡擠出。
那股藥勁已經發揮到最高點,渾身的體溫上升,連帶著他意識也逐漸破防崩潰。
他雙手壓在江寧身上的力道頗大。
她伸手推上門,晶亮的眼底下閃過一抹狡黠,江寧感受著他抑制不住往外噴發的濃烈氣息,一字一句的道:“別跟餘姿莘結婚。”
江寧本是句玩笑話。
她就是單純想看看周敬生是個什麼反應。
果不其然。
約莫過去三四秒,周敬生掐在她身上的手指,緩慢挪開。
明明是他先勾的她,把她叫來只是為了洩慾。
真拿她當工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