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我的確沒有看到你從他身上搜出證據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聽了政委沐山川的話,周雲振鎮定自若,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政委,你看好了。”
“看好了什麼?”
“看好了我馬上的動作,孤證不孤。”
倏地,變戲法一樣,周雲振手上又多了一樣東西,不是別的,卻是一條女性輕柔薄軟的鏤空三角褲衩。
只是這次政委沐山川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因為周雲振的動作雖然仍然快,但是比剛才還是慢,慢得足夠有心理準備的沐山川能夠看清自己的動作。
這一下人事科科長孫鶴鳴驚謊失措,虛汗直冒。
周雲振嘲弄道:“孫大科長,請解釋你身上的褲袋裡怎麼會有女性輕柔的三角褲衩?”
“你?你?我,我?”孫鶴鳴傻眼了,噎住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片刻的驚謊過後,心裡素質極強的孫鶴鳴又瞪著眼睛說瞎話,“這是我給我的老婆買的新式舶來的褲衩,只是一時忘記給她了,所以在我身上。”
“雖然說出來難以啟齒,但是這違法嗎?”
政委沐山川不動聲色地問道:“哪裡買的?”
“是在我市主城區新開的跳蚤市場買的。”
那時候超市還剛剛興起,可以自由選購商品,還是一個新興事物,一般稱之為“跳蚤市場”。
頃刻間,孫鶴鳴又圓了謊。
周雲振不得不暗歎這小子厚黑學功夫一絕,說假話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話還真能遮人耳目,說得通,孫鶴鳴這小子有一手絕活。
孫鶴鳴暗中得意,想與我鬥,你小子乳臭未乾,還嫩了點兒。
周雲振又一次突然出手,在自鳴得意的孫鶴鳴反應過來之前,周雲振閃電般地從他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一盒避孕套。
“這一盒避孕套也是昨天一起在跳蚤市場買的?對不?”周雲振鄙夷道。
孫鶴鳴一怔,這小子折騰人還有沒有完?
“怎麼?有什麼奇怪嗎?我去一趟跳蚤市場只能買一樣東西?多買了是違反了國法?”
“不違法。只要你的錢夠多,你就是將整個跳蚤市場買下來也無人能置喙。”
說到這裡,周雲振話鋒一轉,“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二十隻避孕套少了一隻,只有十九隻。“
孫鶴鳴惱怒道:”小子,我與我老婆昨晚就用了一隻,怎麼著?你就羨慕嫉妒恨吧。“
“是嗎?不是假話吧?”
孫鶴鳴有些心虛,可是自己的嘴巴卻不能示弱,“當然是真的,當著政委的面,我能說假話嗎?那豈不是欺騙組織?”
周雲振等著的就是這一句話。
孫鶴鳴被自己逼入了死衚衕,馬上將就無法自圓其說,謊言將不攻自破。
周雲振出其不意手一伸,孫鶴鳴全身一凜,身上又有什麼東西被他摸了去。
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周雲振手上又多了一樣東西,又是一張紙,不,嚴格來說,是一張發票。
周雲振手一揚起,“這是一張住宿發票,是七喜賓館的。”
“日期是今天的,也就是說這是昨晚上住宿產生的費用,今天早上結的賬。這一點,孫大科長不會否認吧?”
“孫大科長昨天晚上與老婆在賓館開房?一絲不掛顛鸞倒鳳辦喜事?”
周雲振手裡的“七喜賓館”住宿發票讓孫鶴鳴瞠目結舌。
“你?你!”孫鶴鳴頓時面色煞白,冷汗淋漓,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一下孫鶴鳴完全傻眼了,懵了。
孫鶴鳴剎那間臉漲成豬肝色,太陽穴“蹦蹦”直跳,青筋暴起,他真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扼死周雲振。
自己剛才被周雲振戲弄了,著了他的道。
孫鶴鳴再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再說的話只能越描越黑。
說了政委沐山川也不會相信,能當上政委的人,頭腦絕不會是簡單的人。
“孫大科長,你可以再無中生有狡辯一下,混淆視聽啊。就說是與自己老婆開的房,想體驗一下新奇的感覺,不好嗎?”
孫鶴鳴頭一揚,來個死扛,“你還真說對了,事情就是這樣的。”
周雲振勝券在握,“呵呵,是嗎?”
“是的。”孫鶴鳴嘴犟,來個死不認賬。反正這個事女方是不會承認的,說是自己的老婆,你其奈何我?
“可是據我所知,孫大科長,你的老婆現在不在本市吧?”周雲振不緊不慢道。
“啊?”孫鶴鳴這一驚非同小可,這事這小子也掌握得一清二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老婆不是一週前被抽調到三千里之外的地方進修去了嗎?”
“昨天晚上是坐飛機還是坐火箭飛到七喜賓館與你約會的?”
面對周雲振的質問,孫鶴鳴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也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坐飛機回來的呢?對不對?孫大科長,凡事沒有絕對的不可能,是不?”
“是!不是?是!”孫鶴鳴的思維已被周雲振牽著鼻子走,語無倫次,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對。
他又怕隨之而來的又是打臉。
結果真是孫鶴鳴怕什麼來什麼。
“鑑於你自己都無法確證昨晚你究竟是與自己老婆在一起,還是與別的什麼女人在一起。我建議組織派人到你老婆的學校調查瞭解一下,昨晚你老婆是否請假外出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周雲振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的表情。
孫鶴鳴頭“嗡”地一下炸開了,這是要把事傳到三千里外的老婆進修學校去啊?
這樣鬧騰的話,自己豈不是臭名遠揚啊?更可怕是要讓自己後院起火啊。
面對周雲振嘲弄的臉色,孫鶴鳴無地自容,狼狽不堪。
這傢伙完全是有備而來啊,一步步誘使自己現醜,偽裝的面具徹底被戳穿了。
他恨不得地下有條裂縫鑽進去才好。
他從心裡恨透了眼前的這個煞神,真恨不得對周雲振挫骨揚灰,毀屍滅跡。
孫鶴鳴面露兇光向周雲振倏地撲了過來,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兒。
只是他還未挨近周雲振的身邊,一股強力向他襲來,他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