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蘭緩緩的抬起頭,冷冰冰的說道,“抱歉老祖,我做不到。”
“我不是以德報怨之人!”
前世,宗門沒給她留一絲的活路,還讓她神魂俱滅。
這一世,她憑什麼要因為老祖的一句話,留宗門一條活路?
老祖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似是有所感觸,“看來,是宗門註定會有這一劫。”
“既是如此,你便不用留情。”
林芷蘭心頭一鬆,剛她真擔心老祖會用強硬的手段,逼著她答應下來。
好在,老祖沒有這樣做。
“若老祖沒有其他事,弟子便先退下了。”
老祖深深地看她一眼,便一揮衣袖。
林芷蘭只覺得眼前的景象一變。
等眼前的景象清晰時,她發現自己回到了藏書樓的二樓。
周圍的弟子紛紛用各異的眼神看林芷蘭。
“大師姐真是被冤枉的,還是其中有陰謀?”
“我聽說的是,二師兄幾人不敢當眾發誓,大師姐當眾發誓卻沒事。不過,飛鳳印到現在都沒找到,具體說不好。”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她可是明英真人的親傳弟子,修習的是碧藍訣,為什麼會跑到藏書樓來?”
聽到這些的林芷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便轉身往外走。
前世,她便是太在意周圍人對她的看法和評價,才會事事幫扶著宗門和師弟師妹們。
最終落得那樣的慘烈局面。
這一世,她不會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和評價,一心只想著提升修為,好儘快脫離宗門。
剛出藏書樓,便有一束陽光從雲層中灑落在地面上。
也照在了林芷蘭的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暖洋洋又舒服。
她抬手擋了擋陽光,看向空中的太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重生歸來,不再糊塗的感覺真好!
隨後,她回到自己的洞府。
卻意外地看到紀安義和希萌,好心情立馬沒了。
“大師姐……”兩人眼巴巴地望著林芷蘭,仿若遭到丟棄的小狗。
林芷蘭連一個餘光都沒給這兩人,徑直往洞府走。
她沒空搭理這兩人。
希萌用瞬移出現在她的面前,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大師姐,你去哪兒了?”
她的語氣裡有著埋怨和不滿,“我和六師弟在這裡等你半天。”
紀安義接過話茬,話裡滿滿都是不快,“就是。”
“大師姐,你可知我和五師姐在這裡等你多久?”
“你居然讓我倆在這裡等這麼久。”
林芷蘭握緊拳頭,眼神冰冷地瞥一眼這兩人,“你們願意等便等,跟我有何關係?”
若不是剛重生回來,她還沒處理好所有的事,她早就一掌拍飛這兩人了。
希萌見不得她這態度,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道,“大師姐,你太過分了。”
“我和六師弟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卻這樣對我們。”
“此事,我要向掌教告狀!”
“砰砰”兩聲。
林芷蘭終於沒忍住,抬手將紀安義和希萌拍飛出去。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兩人,那眼神如同在看兩隻臭蟲,“你倆當我不知?”
“你倆會在我洞府前等著,是還想著讓我擔下所謂偷盜飛鳳印的罪名,並借我的手將飛鳳印還回去。”
“如此一來,你倆便能廣而告之,你們沒偷飛鳳印。”
前世,在她擔下偷盜飛鳳印的罪名後,紀安義和希萌將飛鳳印交給她,要她在認罪的時候,將飛鳳印還給掌教。
紀安義和希萌聞言,臉色陣青陣紅陣白陣黑,如調色盤般煞是好看。
希萌忽然秒變委屈可憐的模樣,上前要拉林芷蘭的手。
卻被林芷蘭躲開,她還拉開了距離,“你有話就說,不要動手動腳,我和你們不熟。”
希萌更為怨恨她了,面上擺出哭哭啼啼的模樣,“大師姐,你向來對我和六師弟極好的,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和六師弟偷飛鳳印的罪名,必須要讓大師姐擔下,否則她和六師弟這輩子就毀了。
林芷蘭看到她這副嘴臉,想起前世她在擔下偷盜飛鳳印的罪名後,希萌和紀安義嘴臉的變化。
前世,在她擔下罪名前,紀安義和希萌左一句大師姐真好,右一句大師姐真棒。
變著方的誇她厲害。
變著方的討好她。
在她擔下罪名後,紀安義和希萌左一句罪人活該,右一句罪人你該去死。
變著方的踐踏她。
變著方的羞辱她。
那段時間,她做任何事都戰戰兢兢,生怕會惹得宗門和師弟師妹們不快。
重生一世,她想通了。
不是真心喜歡你,一心只想著利用你的人,在你失去利用價值後,你連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都是錯的。
她沒必要為了他人,強行改變自己的性格和想法。
再說了,這些都是與她無關之人。
林芷蘭抱臂站在那,涼涼道,“我想對你們好,就對你們好。”
“我想不對你們好,就不對你們好。”
“有誰規定,我必須要對你們好嗎?”
她譏笑道,“你們又不是天材地寶。”
她的一番話,如同數個耳光狠狠地打在紀安義和希萌的臉上,又疼又難堪。
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一向處處為他們著想,處處為他們擔罪的大師姐,不再對他們好了。
“大師姐……”紀安義剛開口。
便被林芷蘭抬手打斷,她十分不耐煩,“若你們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我的洞府。”
紀安義和希萌聞言,交換一個眼神。
而後,齊齊地跪在林芷蘭的面前。
“大師姐,請你救救我們!”
林芷蘭睥睨一眼兩人,轉身開啟了洞府的禁制,直接走了進去。
隨後,她開啟了洞府的禁制。
紀安義和希萌雙腿一軟,跌坐在。
“怎麼辦?”希萌的臉色一寸寸白下去,滿心惶恐。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被宗門查出來,是她和六師弟出於好奇偷了飛鳳印,會多多嚴重的後果。
紀安義也不知該如何辦,急得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之前的大師姐,不是這樣的啊。”
之前的大師姐從來不會對他們說一句重話,從來不會對他們冷臉,更不會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