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青雲遊戲

第一卷借調縣委,秘書生涯 第18章 常委會——中

阮南星的這個議題一提出,就遭到兩名常委反對,開局不利,再看其它常委,都低著頭,不發一言,褚青陽暗自為阮南星捏了一把汗,目前的情況來看,對她的局勢不妙啊!

並且阮南星的側重點在於糖廠半年沒發工資,考慮的是人民的穩定,工人的生存生活問題。

而包德全和羅柄權的側重點都是所謂的客觀原因,如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政府貸款解決糖廠危機,就這兩個觀點而言,有點避重就輕,答非所問了。

阮南星面色正常,穩坐主位,並未因為包德全以及羅柄權的反對而有絲毫情緒上的變化,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說其它,光是這份臨危不亂的政治素養,就是現在的褚青陽萬萬不能做到的。

“文康同志,你是組織部長,對全縣的幹部,心裡面都有一本賬吧?說說你的看法。”阮南星見包德全和羅柄權發言後,其餘人並未發言,便直接點名。

王文康本來是想要坐山觀虎鬥,保持沉默的,卻沒有想到阮南星點了自己的名,他就不得不回答。

“據我所知,廠長衛成峰在這個位置幹了四年,這四年裡,他一直在想辦法想將糖廠扭虧為盈,為此,他還找我彙報了幾次工作,先不說結果如何,光是他的態度,還是可以肯定的。至於是否將衛成峰免職,這有個現實問題,那就是如果免除了衛成峰的職務,誰來接替他的位置呢?糖廠廠長不同於其它部門領導,這個人,既要懂組織程式,也必須懂業務,熟悉糖廠的各項生產和銷售流程,一經任命,就能馬上上手,否則,對於糖廠的現狀和工人問題,非但不能得到遏制,反而容易進一步激化。”

王文康真是老狐狸,說了一大通,其實等於沒說,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不討好。其實,如果他真正同意免除衛成峰,他的幹部名單庫裡,立馬可以列舉出至少三個以上符合條件的人選。

“目前糖廠的局勢是需要穩定,只有穩定了,解決了工人的問題,再談其它才有意義,否則,依然治標不治本,不能切實解決問題。”這句話是金玉恆說的,他坐如老鍾,面色鎮定,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但這句話似乎定了調子,那就是不同意阮南星的提議。

金玉恆定了調子,其它常委都保持了沉默,並未再針對免職一事發表意見。

褚青陽有點不甘地看向阮南星,見她依然面不改色,說道:“那好,這個議題我們就先放一放,我們說第二個議題,是否派審計組進入糖廠審計賬目?”

褚青陽注意到了,阮南星說的是,這個議題放一放,也就是說,她並未打算就這個議題而定調子?

阮南星的話音落下,包德全再次開炮,說道:“我是常務副縣長,沒有分管審計,但我說一說個人觀點。第一、如果因為糖廠的虧損,就審計糖廠賬目,會不會讓糖廠的員工有想法,進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使目前的局勢愈發不可控制?第二、如果要審計,這個度如何把握,是簡單的例行審計,還是有針對性的審計,那麼涉及哪些部門參與?如果有針對性審計,是否會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

包德全的話音落下,阮南星看向紀委書記雷行府,說道:“行府同志,你是紀委書記,聽你工作彙報,這將近一年以來,是不是存在多起關於有關糖廠的舉報案件?”

雷行府點了點頭說道:“這段時間以來,紀委收到多封舉報信,舉報糖廠廠領導貪汙腐敗,公款私用等情況。”

阮南星繼續說道:“那按照舉報信所舉,是否言之有物,言有所指?”

雷行府耍了一個滑頭,道:“關於舉報信的真實性,我們紀委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如果有結果了,第一時間報告縣委。”

阮南星點點頭道:“我贊同雷書記的意見,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那麼,針對這些舉報信,你覺得有沒有對糖廠賬目審計的必要性?”

雷行府微微一愣,才明白過來,阮南星剛才的問話,是給他下套,他不得不表態,說:“按照慣例,審計局每年都會對各類廠進行一到兩次的審計,因此,我覺得在發生了工人上訪事件後,派遣審計組進廠審計,在程式上沒有什麼問題,同時,也是給所有工人一個交代,這也起到了對工廠員工的安撫作用。”

褚青陽稍稍欣慰,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援阮南星了,雖然是被阮南星逼的。

羅柄權說:“我同意包縣長的意見,也同意雷書記的意見,但是關於審計,這個度的問題,如何把握,我們是否再議一議?否則,沒能控制好度,是否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我們無法預測。”

羅柄權的話音落下,縣委副書記崔傑便接話:“既然是例行審計,那麼度量的把控就很清楚了嘛!況且,此次的群眾上訪,規模不小,範圍不小,影響也不小,如果處理不好,不能很好地平息民憤,那麼群眾是否會有進一步不理智行為,是否會引起州委們的關注呢?這些事情,我們也需要站在縣委的高度考慮一下。再者,如果糖廠正常經營,並無問題,那麼例行審計,他們怕什麼?又何須擔心引起一系列問題?”

崔傑的這句話,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審計很有必要,並且要拿出可以平息工廠工人憤怒的措施,否則引起上一級州委們的過問,那屆時,在座反對的所有人都是要吃板子的,同時,這句話明顯也是也包德全話術的回應。

包德全還想反對,但金玉恆在這時說話了,包德全只能將到嘴邊的話都嚥了回去,說道:“我同意崔傑書記的意見,進場審計很有必要性,同時,為了平息民憤,給全場工人一個交代,這次的審計我建議可以派信訪辦的同志以及紀委的同志參與,起監督作用。”

不管是羅柄權、包德全還是彭連海都沒有想到,在這個問題上,他會支援阮南星,隨即一想,大家都明白了。

糖廠工人上訪已經成為事實,並且積怨已久,如果縣委班子不能透過這個議題,審計糖廠賬目,平息內部矛盾,那麼屆時如果再鬧出群體性事件,州委領導只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他金玉恆帶頭慫恿和操作的,這對於他的政治前途極為不利,因此,在這件事上,金玉恆只能站在阮南星的立場,也是是崔傑說的,站在縣委的高度。

阮南星說:“其它同志還有沒有不同意見,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嘛?”

金玉恆發話,算是定了調子,沒有人再發言,阮南星道:“既如此,就按照金縣長和崔書記的意思辦,這件事我看是不是雷書記過問一下?”

雷行府說:“我服從縣委的決定。”

縣委的一二把手以及紀委書記都已經同意了,即使其它人反對,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非得跳起來鬧,那就是和阮南星公然叫板,在座的縣委常委,哪個不是身在官場多年,都明白一個道理,有理有據的反對是意見,是討論,無禮的反對就是公然對抗了。

公然對抗阮南星,從某種角度而言,就是對抗康華州州委,也是對抗省委將阮南星下放到寧水縣當縣委書記的決定。

所有人都不傻,況且,剛才已經否定了阮南星的第一個提議,這個議題透過,雙方持平,誰也不虧。

“接下來,我們說第三個問題,那就是解決工人們的工資問題。剛才金縣長說得好,對於目前的糖廠而言,穩定壓倒一切,只有穩定下來,談其它,才有意義,否則,一切將顯得蒼白無力。而對於工人而言,穩定是什麼,能吃好喝好睡好,按時拿到工資,養家餬口,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穩定。”

金玉恆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提到的【穩定】兩個字會被阮南星拿來做文章,並且用得恰到好處,讓他沒有任何反駁的藉口。

阮南星的話音落下,會議室一時間陷入寂靜,沒有一個人講話。

畢竟,阮南星昨天已經承諾了工人,國慶節前解決工資問題,滿打滿算,距離國慶節,也就半個月不到。

糖廠的工資缺口,可是將近1000萬哪,寧水是人口大縣不假,但從財政預算中一時間拿出那麼多錢,也是有相當壓力的。

半個月不到的時間,想要籌集1000萬,除非將這個金額細化,分配給每一個常委,否則,憑藉一兩個人的力量,無異於天方夜譚。

接下來的聲音只會有兩種,要麼支援阮南星,要麼選擇沉默,在這件事上,只要政治上稍稍成熟一點,就不會公然反對。

因為,現在反對阮南星,就是反對縣委,反對剛才提到的【穩定】。

眾人的沉默似乎在阮南星的意料之中,見眾人都低著頭,不說話,阮南星繼續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內,想要透過糖廠內部,自我造血並解決不太現實。因此,我們需要尋求其它方式方法,包縣長,你分管工業,糖廠也是你的分管範圍,你說說看。”

包德全心中冷哼一聲,是你阮南星自己承諾工人國慶節前解決工資的,話是你說的,我包某人不反對你就是好事了,這個黑鍋我包德全可不會給你背,你還是自求多福。

“據我所知,目前寧水縣的縣財政也極為拮据,一時間也不能拿出那麼多錢。況且,類似於糖廠這種型別的企業還有紡織廠、食品製造廠等,如果一發不出工資,全部都需要政府兜底,那豈不是亂套了。”

包德全的意思很明確,你阮南星的鍋,你自己去背,休想拉我包德全下水。

阮南星的面色依然不變,說道:“關於解決工人們的工資問題,其它同事還有沒有好的辦法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研討?”

所有人都沉默!

站在阮南星對立面的人,此時心裡已經笑開了花:是你阮南星自己承諾的工人,你就一個人擔著吧,休想讓常委會替你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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