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看到眼前的大鼻孔,戰景逸是真的被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側面一躲,可躲開後,還未等戰景逸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另一頭野豬哼哼唧唧的頂著自己的大鼻子,朝著戰景逸頂過來,戰景逸一瞧,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一次是三四頭野豬擠壓在一起,連一道縫都沒給戰景逸留下來,完全躲不開,戰景逸正想強行突破。
“牛哥!我來救你了!”
突然發現一頭更大的豬拱了過來,一頭將這三四頭野豬給拱飛了,震耳的喇叭聲中,戰景逸就看到慶甄騎著豬衝了過來。
這時候,戰景逸才注意到,所有的野豬群,似乎全都是跟在雷恩的屁股後面。
“慶甄這是怎麼回事?”
戰景逸可不記得這貨,有駕馭群豬的本事,真要有這個本事,當時也不會被那頭霸王龍追的上竄下跳。
就在這時候,慶甄已經騎著那頭黑豬衝到了他的身邊,一伸手拉住戰景逸,將他拽到了黑豬的後背。
要知道這隻黑豬比一隻成年的水牛都要大上一圈,承載兩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騎在黑豬身上,戰景逸問道:“慶甄,你怎麼來了……”
“哎呀,牛哥,別提了,別看我升官了,但因為骨林的原因,被分配去了郊外的飼養場,成了一個豬倌……”
聽著慶甄的囉裡囉嗦,戰景逸大概明白了,原來,這數萬頭豬,是整個王都的肉類儲備,原本里面的種豬只有兩三頭。
本來,這次王都大亂,慶甄也知道自己算是骨林的親信,恐怕收到清洗,正準備逃命,但無意中聽到唐震等人密謀如何抓住戰景逸。
慶甄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卻知恩必報,當時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如果一激動衝出去,自己也打不過他們,反而丟了性命。
他在私下想了下,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回到飼養場,先把一些春藥混入了那些母豬的食槽裡。
結果是什麼?
這些母豬發狂地把幾個種豬給活活撕了,就剩下了這一頭種豬,被慶甄騎著,於是慶甄騎著黑色的種豬,一路衝了過來,而那些母豬,全都是追著慶甄屁股下面的種豬來了。
就這樣,慶甄的野豬衝陣,還真把戰景逸給救了下來。
聽完慶甄斷斷續續的話語後,戰景逸不由有些感動,說到底,當初救慶甄不過是無意之舉,但自己無意的舉動,卻被慶甄始終記在心裡。
這時候,他自己還面臨被通緝的風險,還敢跳出來救自己,真的令戰景逸感到驚訝。
戰景逸從小就知道,別把這種事情想的理所應當,實際上,受人恩情的人很多,可又有幾個人懂得知恩圖報的?
這種人簡直就是少之又少,更何況對方還是在困難的時候,有句老話說的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對了,牛哥,我看剛才和你一起還有一個人?”
聽慶甄說到了刑鎧,戰景逸才突然想到,還有一個人來著,趕緊回頭去看,就見刑鎧就在後面的豬群裡。
刑鎧不虧是龍騎士,他的身手矯健,而且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和訓馬差不多,抓著豬毛,一個翻身就趴在了一頭野豬上。
看刑鎧動作敏捷的,似乎根本不需要戰景逸為他操心。
……
“別跑!”
這時候,豬群裡,出現了一陣騷動起來,戰景逸回頭一看,竟然看到猴子正在野豬群內邁步開始狂奔,活脫脫就是一個人形坦克,橫衝直撞!
只見一些野豬撞在他身上,猴子非但不動,反而撞在他身上的野豬,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要知道,一頭野豬,體格比成年水牛都大。
這些野豬奔跑所產生的動能,就算是一皮卡,也能給你撞報廢掉,但對於已經金鋼化的猴子來說,彷彿沒什麼事情一樣。
可見這傢伙的身體兇悍程度,已經達到了怎樣變態的地步,眼看追不上豬群,猴子乾脆抓過來一頭騎上去。
結果這貨全身金鋼化後,重得簡直不像話,騎上去後,豬沒能跑,倒是先被他給壓爬在地上。
再一瞧,這頭豬的脊樑骨都被砸斷掉,吐血身亡了,這不禁令猴子大為鬱悶,只能邁步跟在後面追。
轉頭看向一直追在後面的猴子,戰景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這個猴子,還真執著,要不自己回過頭幹掉他?
就在戰景逸在思考要不要幹掉猴子的時候,已經追到他身邊的刑鎧突然說道:“不要打他主意了,你看另一邊……”
戰景逸微微一愣,把頭往另一面扭過去一瞧,就見豬群中,不斷有野豬身體轟然倒在地上,四肢被切斷掉。
這些四肢被切斷掉的野豬,在地上一滾,不僅絆倒了後面的同伴,更是被隨之而來的豬蹄踩成肉泥。
“天豹!”
看到這一幕,戰景逸頓時嚴肅了起來,這個天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使用的兵刃,竟然可以產生空間裂痕。
一刀下去就是一頭豬,看他奔來的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比猴子慢多少,這時候,如果他停下,那很可能會陷入兩邊的攻擊。
“該死!”
見狀,戰景逸不禁深吸口氣,心裡有點後悔,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聰明,想了一出移花接木的把戲。
結果,搞到最後,竟然給了獅王脫困的機會,這樣一來,不光在王宮內的事情沒有完成,還把自己的整個計劃全都被打亂。
現在想想,真的有點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不過,自己現在只是受得傷沒有好利落,如果自己的傷勢能夠完全恢復,加上精神力已經解封,怕是未必會怕他們。
不過戰景逸不是那種,怨天尤人,只知道抱怨的人,計劃失敗,只能說,是自己運氣實在不好。
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預料,更是巧合般地碰撞在了一起,失敗了,就失敗了,重新爬起來,才是最該被正視的問題。
這時候的抱怨,只會錯失更多的機會。
……
“往西走,去客棧那邊。”
戰景逸開口,向前面騎著種豬狂奔的慶甄喊道,目光中透出一股子戾氣,真把自己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聽到戰景逸的話,慶甄乘騎在那頭種豬身上,被顛的快要吐出來了,似乎察覺到胯下這頭大黑豬的速度慢了下來。
慶甄連忙揪著它的耳朵邊,喊道:“後面的老母豬都追上來了,不想死,趕緊跑!”
雖然慶甄的話,大黑豬也聽不懂,可被他揪著耳朵,往後一瞧,種豬瞬間都快被嚇尿了,後面密密麻麻的老母豬,已經近在咫尺。
一雙雙老母豬的眼睛,盯著種豬雙眼直冒綠光,嚇得種豬魂飛魄散,又拼命地跑了起來。
“快點!”
在慶甄的喊叫聲中,也充滿了驚恐,他還要比胯下的種豬緊張,鬼知道要是被這些母豬追上,他會不會一併遭殃。
即便這些母豬對他沒有任何興趣,可難保一擁而上,不會把他一併踩成肉醬,他可是親眼見過,這些母豬發狂後的表現。
作為英聯盟的一名英雄戰士,慶甄的願望絕對不會是,死在一群豬的黑蹄子下。
似乎是受到了慶甄話語中的刺激,他胯下的種豬發出淒厲的哀嚎聲,開始加速狂奔,它的身後,那一雙雙直冒綠光的大眼珠子,以及發情的呼喊聲。
真正透露出,作為動物的本能,是多麼的渴望這一場乾柴烈火般的大戰!
只是這樣燥熱的熱情,卻令種豬快要嚇破了膽!試想,在前一天,自己還是豬圈裡最年輕的國王,和另外四頭國王,瓜分著這片一望無際的豬圈。
每天自己可以揚起高昂的頭顱,享受第一道殘羹,以及最新鮮的泔水,每天都可以踏動著自己高貴的腳趾,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然而此時,它的願望頓時被現實打得稀碎,親眼目睹了,其他四頭種豬,在經歷一系列慘無豬道的虐待後,被後面慾求不滿的母豬撕碎的畫面。
作為這片豬圈裡唯一的王,它想要的,就是馬上跑,有多遠跑多遠,逃出這個王國,去流浪,去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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