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在夕陽的映照下被溫柔地染上了一抹金紅,此刻,戰景逸自己一個人站在甲板上,微風自河面吹來,帶著清新的水汽和淡淡的涼意,輕拂過臉頰,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寧靜與安詳。
喝了整整一天酒的戰景逸,此刻確十分精神,從他復活後,這具身體就變得格外與眾不同,哪怕是喝了一天的酒,也根本沒有感覺到醉意和疲倦。
安頓好已經爛醉如泥的好友,自己一個人走出船艙,漫步來到甲板上,他獨自站在甲板上,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那顆耀眼的火球在遠方天際映照出斑斕的霞光,那是一種溫暖而美麗的色彩,讓人沉醉。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彷彿可以感受到太陽那令人震撼的能量,它即將沉入地平線,告別這一天,開始新的一天的旅程。
不知什麼時候,好望角號郵輪已經起航,現在正行駛在大河上,應該是剛才他和鍾強喝得正高興,所以也沒有關注到起航。
遠處,大河兩側的風景如畫卷般展開,一望無際,河水在夕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片片田野在河岸延綿,綠意盎然,與天邊的霞光相映成趣。
這一切都讓戰景逸感到一種深深的自由和寧靜,似乎所有的憂慮和困擾都被這美麗的風景所洗滌,心情極度舒暢。
他閉上眼睛,讓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讓心靈沉浸在這份寧靜之中,此刻,彷彿可以聽到大自然的呼吸聲,感受到它的力量和美麗。
當太陽完全落下,天空逐漸被夜色所覆蓋時,戰景逸依然站在甲板上,沉浸在這份美妙的感覺中。
他沒走,只是因為此刻的寧靜,給他帶來一份特別的寧靜和安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就是生活,他默默地想著,這就是他所追求的,享受每一刻的美好,感受每一刻的寧靜與自由。
……
轉眼,郵輪在大河上行駛了三天。
這三天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畢副總、莫文悌、吳婭莉三人也似乎忘記了這是一場驚險的旅程。
三人慢慢從緊張到放鬆,從只敢呆在房間內,逐漸放開穿梭在郵輪上的各個場所,而且隨著玩的愉快,三個人也慢慢成為了好友。
尤其是莫文悌夫妻兩個人,也似乎真正地把這裡當成了一場新婚的旅行。
戰景逸跟他們一起玩過幾次之後,就不太喜歡跟他們玩了,畢竟他們玩的很野,自己不是太愛玩的那種人,所以,沒事就去找鍾強一起喝酒。
當時戰景逸看到船上這麼多人,就有點奇怪,後來在喝酒的時候才得知,原來聯邦政府並不清楚這艘船到底之前遇到過什麼情況,為了逼真一些,特意抽調了鍾強所在的部隊300人上了船。
所以,這艘船上除了之前的服務員、船員外,旅客都是軍人假扮的,而這次非軍人的乘客,也只有像畢副總等人寥寥的幾位,這些人也是經過了再三篩選,確認沒有問題的。
說到這裡,戰景逸才想起,似乎那天在咖啡館,黎晚婷就和自己說過這個事情,但自己沒認真去聽,到這時候才想起來。
這天晚上,戰景逸剛吃過了晚飯,正在自己船艙內休息,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竟然是韓笑,而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巨大的銀色皮箱。
將韓笑迎進來,韓笑將這個巨大銀色皮箱放在了床上,開啟後,裡面竟然是一套彷彿宇航員穿的宇航服。
在戰景逸驚訝的眼神中,韓笑笑著解釋了下,原來這是聯邦最新式的防護服。
聽韓笑介紹,戰景逸才知道今晚就要進入東海海域,而此前,根據黎晚婷他們的調查得知,東海海域是最值得懷疑的區域,並且今晚是圓月之夜,很大的機率會出問題。
為了安全期間,聯邦政府這次也是耗費巨資,給在船上所有人都下發了這種厚厚的防護服,這是那種防護效果最強,但也顯得最為厚重的防護服。
根據之前的調查來看,在這艘郵輪上,男性發生問題的機率要高於女性,所以女性在這艘船上的安全係數要高不少,但一些必要防護裝備也會穿戴上。
所以在即將要進入海域的時候,按照統一的安排,所有人員都需要穿上防護服,避免出現問題,畢竟這船上絕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而且,在接下來的三天內,除了吃飯等特殊情況下,哪怕睡覺都建議穿著防護服睡覺,避免因為缺少防護出現什麼意外。
“我也要穿這個嗎?”
看著那厚重的,看起來簡直像個大棉襖一樣的防護服,戰景逸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還是決定先穿著吧,到時候再說。
然後,他老老實實穿上了這個大棉襖一樣的防護服,頓時感覺像是被關進了一個鐵罩子裡,隔著厚厚的玻璃面罩,呼吸似乎都有些壓抑。
雖然他也不太想穿,但根據黎晚婷給他的資料,在調查過的乘客和船員中,懷疑受到感染的人中間也有隱藏的異變者。
所以,最終資料表明,這種汙染似乎不分異變者和普通人,主要的目標是男性,而是歲數包含的範圍還非常的廣泛,十八歲的成年男性到五十八歲的老年人都有感染的。
而戰景逸回顧了下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十八至五十五歲之間的,也是易感染的人群之內。
……何況自己也是一個特別正常的年輕男人。
……
穿著防護服感覺做什麼都不方便,這時候,整艘船都已經實行了戒嚴,也不像前幾天一樣可以隨便走動,所有的人都要求在房間內不要隨意走動。
到了晚上七點鐘左右,戰景逸在自己的房間內,吃完了工作人員送過來的工作餐,然後又在房間休息了一會,裝模作樣的拿出資料來看……
戰景逸其實並沒有覺得資料沒啥可看的了,但現在外面甲板上所有的人都在忙,自己這時候出去溜達,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呀!
穿著防護服,吃飯也很麻煩,而且戰景逸聽甲板上的大喇叭內也一直在提醒,接下來在東海航行的三天內,將嚴格執行軍管。
而且,有著嚴格的時間表,準確來說,晚上八點至十二點期間,是絕對不允許摘下頭盔來的,其他時間區間,也儘量不要摘下頭盔,但偶爾可以摘下來鬆口氣。
並且要求,所有人如果聽到了異樣的聲音,例如歌聲或其他異響,需要第一時間上報。
戰景逸看著看著資料,感覺有點困,看沒事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斜倚在床上,拿出手機正想看點東西,卻發現沒有網路。
不太可能啊,雖然現在進入了海洋的區域,但其實也是沿著海岸線在行進的,不太可能進入盲區啊。
而且按照現在網路供應商的訊號塔鋪設,現在也不是遠洋渡海,不應該出現什麼盲區的。
越想越覺得不對,戰景逸突然心中一動,猛然間,耳朵動了動,咦,外面怎麼這麼安靜?
整個郵輪甲板上一共有五層,最頂層是駕駛艙,也是指揮中心,而戰景逸和鍾強的船艙是在四樓,非常靠近頂層的。
按正常來說,越往高處聽到的雜音應該越大,而自己陽臺上的門並沒有關閉,平常可以聽到很多海面上海鷗等一些鳥的叫聲,但此刻,外面似乎安靜得有些過分。
想到這裡,戰景逸“噌”的一聲跳了起來,伸手將床頭的防護服拿過來穿上,頭盔沒有著急帶,然後把手槍和唐刀都帶上,走了出去。
一推開門,走出船艙,才發現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面上竟然起了濃霧,濃厚的水汽翻滾不休,四周一片死寂,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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