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就對了!”
見到肥豬彷彿緩過了一口氣,戰景逸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讓人把捆綁的繩子給解開。
“謝了,五哥!”
“呵呵,客氣了,不過先說好,以後咱們就兩清了!”
肥牛心頭終於松下口氣,感覺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從此以後,自己終於能夠安心地吃頓飽飯了。
“是啊,咱們兩清了,不過,你還要給我一件東西。”
“什麼??”
肥牛詫異地一轉身,就見老六突然將手上的尖刀,刺進自己下肋,眼眸光中燃燒著一團精光:“你的命!”
感覺到下肋一疼,肥牛就看到,戰景逸這一刀直入刀柄,而且順著肥牛的肋下刺了進去。
要知道,人體的肋部十分脆弱,一旦受到擊打的話,會直接威脅肝,肺這等要害器官,因此,在俗話當中才有“軟肋“這個形容詞。
戰景逸在這個時候,一刀刺進去,不可謂不狠辣,但很快,戰景逸的神色不禁難看起來。
拔不出來!
刀刃刺入肥牛的下肋,像是被夾在石頭裡一樣,任憑戰景逸怎樣用力,刀刃始終紋絲不動。
“呵呵。”
看著戰景逸滑稽可笑的一幕,肥牛神情先是感到錯愕,但很快那張臉便扭曲起來,這樣軟弱無力的一刀,甚至還不足以捅穿他的脂肪。
但卻令肥貓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自己委曲求全,甚至向他低頭,不僅僅是因為理虧,更是顧及到彼此間往日不錯的情分。
可現在,換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刀!
此刻,肥牛的呼吸頓時粗重,雙眼裡也泛出了幾縷血絲。
“老六,你可真行!”
肥牛這時候怒急而笑,反手狠狠的一拳砸向戰景逸,巨大的拳頭,似一輛巨大的重卡那樣直接碾壓了過來,迎面撲來的風都似乎令人窒息。
看到這一拳來勢洶洶,戰景逸放棄再去嘗試拔刀,屈起雙肘護住臉面,同時迅速向著後面跳起來。
這一瞬間,他唯有退,也只有退!
不過哪怕在退的過程當中,戰景逸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敢在這個時候,向肥牛動手,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這一瞬間腦海裡面至少閃過了數種辦法,來化解掉肥牛接踵而至的攻擊。
……
只是……
隨著這一巴掌拍打在戰景逸雙臂上的時候,戰景逸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就在相交的那一剎那,肥牛那粗厚的手掌上,驟地爆發出刺目的光亮。
銀光中,肥牛那整條手臂呈現出古銅色的肌膚,像是鋼鐵一般的堅硬。
恐怖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砸下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令戰景逸突然明白硬抗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心念一轉,戰景逸頓時放棄了抵抗。
但同時,戰景逸腦海中的一絲靈魂之力擴散而出,落在了一邊一個侍從的身上,並飛快的入侵進那名侍者的腦海中。
“咔!”
耳邊傳來雙臂骨頭的碎裂聲,短暫一剎那的痛苦後,戰景逸就翻滾著飛了出去,一路上灑下了無數的血滴。
“澎“的一聲悶響傳來。
隨著玻璃炸裂開的聲音,無數鋼化玻璃,撕開戰景逸的肌膚,戰景逸整個人飛滾出去,撞碎了辦公桌,重重摔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令外面那些科研人員、保安人員,都一個個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已經血肉模糊的戰景逸。
“呼……”
一口白煙順著肥牛的鼻腔噴出來,隨手將肋下的刀刃拔掉,扔在一旁,這樣的傷,對他來說,就好像被蜜蜂刺上一下那麼簡單。
這時,在就見一旁那名侍從,似乎剛從驚愣中猛地回過神來,一路小跑地跑到戰景逸面前。
看著昏迷不醒的戰景逸,只見那名侍從的臉色不由蒼白起來,回頭看著肥牛,用顫抖的手指點著肥牛吼道:“大……不……他叛變了,刺殺神使!!”
侍從的尖叫聲,彷彿一道驚雷,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也同時把剛要走過來看看戰景逸的肥牛震驚了。
“??”
肥牛突然聽到自己親信喊出的吼叫聲,肥牛開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叛徒?誰是叛徒?
“他叛變了,公然刺殺神使,我親眼看到,他藐視真神,抱怨真神的不公!”
直到肥牛聽到第二遍的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來,怎麼能胡說八道呢!
“你TM的胡說,找死啊!”
這一刻,肥牛真是急了,順手撿起剛從自己肋下拔出的短刀,直接朝著那名侍從甩了過去,只聽空氣中發出一聲呼嘯聲,這一刀貫穿侍從肩膀,差點將侍從斬首。
伴隨著慘叫聲後,侍從非但沒有閉嘴,反而掙扎著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尖叫道:“快跑,他還要殺人滅口!”
那些實驗室的科研員、保安,都還處於腦子宕機的狀態中,甚至還在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當聽到殺人滅口,這四個字的時候,所有人全身忍不住的打起了一個寒顫。
一時間,奔跑聲,尖叫聲,令整個實驗室像是炸鍋了一樣亂成一團。
……
“操!你們是豬麼?都給我停下,老子不會殺你們!”
看到現場的一片混亂,肥牛的胸口都快要被氣炸了,胖臉上的五官都出現了扭曲,拼命的想要解釋清楚。
可肥牛這樣的神態,別說是那些科研員、保安,放一面鏡子在肥牛面前,估計他自己也會覺得,這張臉未免有些面目可憎了。
簡直活脫脫就是土匪進村一樣,說不殺人,不滅口,換做自己,恐怕也不能相信了。
況且,就在剛才,指認他殺人滅口的,還是肥牛自己的親信,自己慌亂中,竟然又暴怒間對他出手了。
這一下,真的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到實驗室的人都快跑了精光,肥牛隻覺得一陣頭大,胸口快要氣炸了一樣。
血流在人體內部每天要流動七千公里,而此時肥牛深深吸氣以後,血流速度更是加快十倍不止,那張臉都變得通紅髮紫了。
“陷害!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我?是誰?”
瞬間,在肥牛心中想到了一個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可能,這必然是陷害,試想,讓老六不顧生死,連自己的親信都突然出賣了自己。
可誰會陷害自己,又有這麼大的能量,來陷害自己?
瞬間,肥牛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
那位侍從已經跑了,而且聽到外面已經亂了起來,恐怕已經擋不住外面有人說自己要謀反了。
舉步想過去看看戰景逸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但他突然又一想,不管真的假的,就算只是昏迷,那也坐實了自己攻擊神使的一幕,想到這裡,他更加頭疼了。
肥牛已經顧不得那麼多,快步走上前,祈求了一線希望,但願老六還活著,只要老六還活著,總算可以溝通,不管怎麼樣,總比死了強啊!
這麼大的鍋,他可背不起啊。
然而令肥牛所感到失望的是,戰景逸竟然死了,徹底沒呼吸了,就連臉色都一片煞白,看起來都死透了。
“臥槽!!!”
沒什麼比一句,臥槽更能表達肥牛,此時的心情,好像心裡有萬千草泥馬在狂奔。
這時候,肥牛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是真的完蛋了,不管他說什麼,如何想要解釋,都行不通了。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沒少在下面怒罵老六,甚至連逯志濤都知道,自己和老六不合。
而且,最關鍵的是,眼下就在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死了老六,又有自己親信的指認,自己還能說什麼??
說我是正當防衛麼??
呵呵,怕是連防衛過當,都輪不到自己頭上。
殺掉了老六這位神使,這個罪名無論如何,他是跑不掉了,想到這裡,肥牛心中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跑!
趁著現在事情還沒有徹底傳播出去,很多人並不知道的情況下,迅速開啟位面大門,潛逃出去,至於未來怎麼辦,肥牛已經想不到那麼長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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