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拳風尖嘯,空氣震盪,勢不可當。
一回頭,祁夢瑩餘光裡見著如此畫面,眼瞳猛然一縮,然後那張美貌如花的臉龐上,竟是沒有絲毫慌亂與恐懼,有的只是冷靜與被完全挑起的戰鬥慾望。
“啪啪……啪啪……”
一連串密集的爆響,在兩個人的身體間炸開,就如同兩個生死大敵,在戰場上一相逢便勢不兩立,開始忘死攻擊。
拳風腿影驟起驟息,簡單直接而強悍的格鬥技揮灑而出,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拳打在了對方格擋的手臂上,多少狠毒的掌指轟在對方的身體上。
兩人在一瞬間,快速交手了不知道多少下,祁夢瑩的身體猛然一頓,向後連退三步才穩住身體,唇角溢位一道鮮血,卻是強悍的不肯倒下。
在後退之前,祁夢瑩穿著硬質軍靴的腳狠狠地跺到了戰景逸的小腹上。這一腳快速迅疾,簡單到了極點,也恐怖到了極點,就像海浪中的礁石,憑著堅硬沉穩便屹立不倒億萬年。
戰景逸的身體被這一腳狠狠地踹向地面,本來就受了傷的腰腹部鮮血迸流,腹部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再也沒有任何戰鬥能力。
戰景逸雙腿無力地癱開,半仰著身子急促地呼吸,他望著身前的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眼眸裡全是震驚的情緒。
要知道,就算自己已經基本上力竭,但剛才的200%加成,再加上自己的超人系能力,在剛才那瞬間,自己也基本恢復到了頂峰時期。
但就算是這樣,自己竟然和祁夢瑩對戰,她竟然和自己不分上下,但自己已經失去了控制她的機會,這樣一來,其實是自己敗了,而且是敗得很徹底。
戰景逸的臉色慘白,情緒複雜地望著身前的祁夢瑩,剛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灑在身上地面,斑斑點點。
祁夢瑩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說道:“戰王,沒想到吧!我的能力之一也是超人系!”,看著戰景逸一臉的驚訝。
下一刻,祁夢瑩突然一伸手,一指點在戰景逸的眉間,頓時,戰景逸只感覺天旋地轉,在昏迷前隱約聽到一句話:“歡迎來到我的地盤!”
……
一座深邃的山谷中,隱藏著一座風景宜人的人工湖,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綠色的翡翠之中,為山谷增添了一抹獨特的色彩。
人工湖的湖水清澈見底,彷彿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天空的蔚藍和白雲的輕盈。
陽光灑在湖面上,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彷彿無數顆小星星在跳舞,微風吹過,湖水泛起陣陣漣漪,打破了湖面的寧靜,也搖曳著天光雲影。
湖的四周,是蒼翠的山林。挺拔的大樹高聳入雲,枝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間鳥兒的歌聲清脆悅耳,為這幽靜的山谷增添了幾分生機。不時有幾隻蝴蝶翩翩起舞,輕盈地落在花瓣上,然後又翩翩飛去,留下一抹亮麗的色彩。
湖邊,則是一片人造的沙灘,沙粒勻稱細膩,人類的腳底面板踩上去觸感非常舒服,人造沙灘之上,有數百棵熱帶植物在風中輕輕搖擺,樹間有吊床,有大綠葉片織成的陽傘,隱隱還能聽到鳥兒鳴叫的聲音。
在不遠處還有一片草地,草地上開滿了各種野花,紅的、黃的、藍的……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在這裡,你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與寧靜,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
在湖底的最深處,在上千萬噸湖水的壓力最集中處,一片死寂安靜,與水面上方的清麗美景不同,這裡的安靜充滿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水底鋪就的那層細沙之上,有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在不停掙扎扭曲,他想要吶喊出自己的痛苦,卻被四面八方沉重的湖水壓住,喊不出任何聲音。
這個男人背部抽搐的強悍肌肉群,可以顯示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量,卻無法擺脫系在腳踝處沉重的金屬塊和綁在他身上的一條黑色繩索。
在這裡,沒有可以呼吸的空氣,沒有可以抓住的稻草,這裡什麼都沒有……
在這裡,只有水,那些深藍色的、冰冷的、像針一樣扎著面板的海水,那些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海水。
原本水是溫柔的,但在此刻,那些本來溫柔卻漸漸變得像鉛塊一樣沉重,透著股水腥死亡氣息的水,也彷彿失去了那種溫柔,而變得那樣的冷酷和無情。
水底深處那個男人如同瘋狂般的掙扎彈動,蕩起的水流在更多的水中都看不到,如隔窗觀生死般的戲臺感,卻清晰地傳出那人正處於,何等樣絕望痛苦的窒息死亡狀況之中。
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樣長時間無法呼吸的情況下,應該早就已經窒息身亡,但那個男人卻堅持了更久的時間。
但他畢竟只是人,不是神,所以,最終那些不甘絕望的掙扎,還是漸漸平息了下來,被死死繫住的雙腿無力地蹬動一下,腳掌泛著一絲慘不忍睹的白,最終停止。
這時候的這個男人,就像一隻臨死前翻身以肚皮朝天,妄圖看一眼天光的可憐死魚。
……
“喀喀喀……”
輕微的電機鳴叫聲從水面上響起,黑色的繩索快速向上拉動,牽動著沉重的金屬塊和那個不知是生是死的赤裸男人,離開了水底,帶著幾道細卷水沙,向著水面前進。
湖水對岸的沙灘上有人正在釣魚,“譁”的一聲輕響,一尾紅色的鯉魚被釣竿扯出水面,哪怕鯉魚拼命掙扎甩脫尾部,卻怎樣都無法擺脫致命的魚鉤。
此刻,全身赤裸著的男人被黑色的繩索拉離開湖面,放置在水面的一個工作平臺上,水流從身體上倒流而下,順著溼漉的黑髮,傾瀉到湖面之上。
“根據計算,湖底的壓力和深層窒息狀態,已經是人類所能忍受的極限痛苦了,而且這種痛苦和恐懼感,是沒有任何耐受力可以承受的,為什麼這個傢伙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一名穿著白色工作服的輪迴教派的專家,看著工作臺上全身赤裸的男人,取出毛巾胡亂擦拭了下此人的臉,不解說道:“難道真的有所謂瀕死體驗?難道是他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畫面?”
“這個你要等他醒過來後問他才行。”
另一名年長些的專家微笑著說道:“我相信這位新月聯邦的異變者應該不介意與你分享,如果他不願意,或者你也可以進水裡去試試,體驗一把。”
“還是免了吧。”
先前那位專家想到這些天,城主祁夢瑩對這個號稱戰王年輕的行刑,不由輕輕打了個寒顫,拿起手邊的營養針,捅了進去。
這個專家打針的動作很簡單粗暴,就像是在為一隻食用豬打疫苗,長而鋒利的針尖深深扎進身體,臺上那名渾身水跡的男子卻沒有任何反應,看來正處於深層的昏迷之中。
此刻戰景逸的肌膚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刑後傷痕,經歷過如地獄般遭遇的他,大概即便處於清醒狀態,對這粗暴的一針,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吧?
“催醒針300毫升。”
“是。”
說著話,白衣專家開始調配藥劑,目光卻落在臺上男子身上,疑惑說道:“我還是奇怪,這個男人到底怎麼活下來的,要知道,在水底那麼大的水壓,就算是一個四級的兇獸也要四分五裂吧,但他卻能堅持這麼多天。”
另一名專家聳肩回答道:“是啊,所以,我很好奇這傢伙的身體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各項生理資料強悍得不像話,難道真的是用特殊材料造出來的?聽說,他在青石崖有個代號,是一號實驗體,青石崖這些年發展得很快,也許和他有很大的關係。”
兩名專家發完感慨後,互視一眼,同時搖頭嘆息道:“還是缺乏專業裝置,也不知道從總部申請的專業裝置什麼時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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