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撤掉黑道生意?”
一片冷笑嘲諷聲音裡,那位劉小姐輕聲開口,旁邊有人給她端來了一套茶具。
這是一套精美的茶具,包括茶壺、茶杯、茶盤和茶托。
茶壺形狀類似於一個小型水瓶,有一個寬闊的把手,茶壺的表面光滑,呈現出清新的白色,上面繪製著精美的藍色花紋,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
茶杯是白色的瓷質,形狀略微有些曲線,每個茶杯都有一道美麗的藍色花紋環繞著杯身,與茶壺的花紋相互呼應。
茶盤是深色的木質,形狀類似於一個倒置的t形,底部有三隻短小的腳,使它能夠穩定地放在桌子上,茶盤的表面有著精緻的雕刻,使它看起來更加獨特。
在茶盤的中央,有一個小型的圓形凹槽,正好可以放置茶壺,而茶托的顏色是深藍色,上面有白色的花紋裝飾,與茶具的其他部分形成了和諧的對比。
這一套茶具給人一種寧靜、優雅和高貴的感覺,拿過這套茶具,劉小姐就在這一片吵吵嚷嚷的混亂裡,慢悠悠的衝起了功夫茶。
劉小姐一邊泡著茶,眼皮也不抬,輕聲的道:“黑道很多事情,例如放債、毒品、娼妓、賭博,在我們黑旺城,本來就是違法的,對於黑道這些事情的打擊與清理,也是我們一直在做的工作,其中一項,就是對那些黑道大佬進行調查與抓捕……”
雖然劉小姐的聲音不大,但隨著她的開
口,周圍原來的嘈雜,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聽到劉小姐最後一句話,也有不少人都帶著冷笑,向那位白爺看了過去。
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這黑旺城要說最大的黑道大佬肯定就是這位白爺了。
你說要將這些黑道的生意全部拔起,那麼,你自己就是這些生意最大的莊家,我到要看看,你怎麼拔?
……
“明人面前說暗話,是最討人厭的事情。”
在一片嘲笑聲裡,白爺看著功夫茶玩的賊溜的劉小姐,聲音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他突然臉色一正,俯身從桌子底下拎出了一隻手提箱,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
“咚”的一聲,瞬間就吸引了現場所有的目光。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確實是這黑旺城這些黑道生意最大的莊家,這一點,我從來沒否認。”
白爺拍了拍手提箱,臉上表情嚴肅的說道:“而且,這個箱子裡的,就是證明。”
聽到白爺的話,周圍頓時又變得混亂了起來,現場的一群人竊竊私語,表情都有些疑惑,不知白爺這樣說到底要搞什麼。
“這箱子裡全是我生意的賬本,不光能證明我是這裡最大的黑道生意莊家。”
說到這裡,白爺停了下,看了下四周那些人已經有些驚愕的眼神,忽然加重了語氣,眼睛都微微發紅的說道:“也能證明其他人也參與在其中!”
“在座眾人中的幾位,如果沒有你們點頭,我生意能做這麼大
,甚至開這麼多窯子和賭場?稽查處的幾位,沒你們幫忙,我能把那麼多的毒品在這裡鋪的這麼開?”
“甚至……”
白爺忽然看向了那位玩功夫茶的劉小姐,陰冷的說道:“沒有你們劉家幫忙,我每天的貨物在黑旺城裡進進出出,怎麼能這麼順利?劉家車隊可是立下了大功勞的。”
“說我是大莊家,沒錯,我不否認,但在座的諸位,包括你們劉家,在其中吃到的好處,難道會比我少了嗎?”
“唰唰唰……”
隨著白爺的話,周圍頓時無數人的臉變得憤怒與扭曲,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個詞語“魚死網破”。
要知道,白爺這樣做是要惹眾怒的,他這樣做,也代表著他的決心,看來這一次,白爺是動真格的了。
這時候,每一個被他點到的人,都一副要拍案而起的樣子,但見別人不說話,便也忍住。
直到最後一個,劉小姐也被點到,她的手輕輕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泡著茶,沒有說話,但這時候,所有人的已經將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劉小姐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繼續沖泡著,她的手指纖長而白皙,在茶具和茶葉間輕輕舞動,如同一場無聲的芭蕾。
她將清冽的山泉水倒入壺中,水珠在壺口飛濺,如同一串串晶瑩的珍珠,待水燒開,她輕輕地提起壺,將茶水傾倒入杯中,熱汽緩緩升騰了起來,那滾燙的茶水
在杯中翻滾,釋放出迷人的茶香。
劉小姐端起一杯茶,輕輕地吹著氣,讓茶香飄散開來,她品嚐了一口,那滿足的神情彷彿在品嚐人生的一段美好時光。
喝完一小杯茶,她並不抬頭看向群爺,只是低聲道:“你說明人面前說暗話,是件很討厭的事情,那我倒想知道,一個忽然發了瘋,要跟整個黑旺城作對的人,又該被多少人討厭甚至反對呢?”
隨著她那低沉的話語,整個會議室裡,變得安靜了一些,所有看向了白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冷嘲。
這時候,即使是站在後邊的戰景逸,也在這個會議室裡,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壓力。
也是在這一刻,戰景逸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自己為什麼一直不喜歡這座城市?
那就是因為這座城市的氣質。
整座城市,似乎都已經被金錢燻臭了,所以人都有一種莫名的黑化,所以,哪怕這座城市的城主和其他的怪物、植物已經被清理,但這個城市的本質並沒有改變。
而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要對抗這座城市的白爺,就感受到了這座城市本質的壓力。
這是一座城的壓力給他的壓力,目前壓力集中的最中心點就是白爺。
感受到這種壓力,白爺的胸膛像是風箱,緩緩的喘了幾口氣。
然後,白爺紅著眼睛,臉上竟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臉上肌肉繃緊,認真的說道:“不管什麼下場,我都要作對到底!”
“
譁……”
一時間,憤怒與仇視、不屑的潮水、譏諷的奸笑,猶如大浪一樣,猛得漲起,在會議室裡掀起了幾層波浪。
“你是瘋了?”
“憑白無故,你在這裡發什麼神經?”
“不要以為你有點功勞,就可以在這裡胡說八道!”
“要知道,你這是和一座城市的人在對抗,不得好死的!”
……
就在這片波浪湧起時,劉小姐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冷笑,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指甲,輕輕在面前的茶壺之上,敲了幾下。
空氣中突然“叮叮”出來幾聲輕響,一股無形的波動頓時在空中波動,感受到這股波動,戰景逸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奇異感覺。
這一刻,似乎自己的心絃,被這股能量影響,猛得顫了一下,一種奇異的衝動,湧入了自己的腦海。
這是一種莫名的衝動,一種自己想殺了白爺的衝動。
這股衝動來的突然,且似乎無可抗拒,讓人能深迷其中,無法自拔,變成一個只知道執行這個想法的傀儡。
而且,隨著這種衝動,又有一種強烈而理智的念頭,湧進了腦海,十分怪異。
強烈,是指自己想殺白爺的渴望,無法形容,像是在沙漠內渴極了的人,看到一片綠洲,然後迫不及待的要喝水。
理智,又是自己並不是會冒然出手,反而順理成章的簡單制訂了一個計劃。
那就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白爺身邊,藉著身份的掩護,趁著
白爺不注意,忽然之間往他後腦勺上來一槍。
所以……這是一個可靠而可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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