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以提供一些你那邊的資訊麼?”
這時候,女人開口嘗試著詢問戰景逸這邊的情況。
只不過,令她失望的是,戰景逸淡淡的回覆一句:“無可奉告”。
然後,戰景逸就把電臺扔一邊,任憑裡面的女人再說什麼,也沒有去理會她。
“你這樣,不怕下次她們又搞什麼花樣?”
一旁的沈青翠見狀,不禁皺起眉頭,方才的慘叫和揍人的聲音,她可是聽的很清楚。
對於有狡狐之稱的她,僅憑聲音,就能夠斷定,剛才電臺那邊的這夥人在唱雙簧。
怕是一開始,由那個姓王的先慫恿戰景逸,看看戰景逸的反應,當察覺到戰景逸並不是那種傻蛋,就馬上改變策略,想要套取這邊的資訊。
“嘿嘿,先等等吧,反正著急的不是我們,過一段時間,她們自然就會老實了!”
那個小王,雖然裝的有模有樣,但不經意間,他卻透露出來了很多資訊。
例如,他嘴裡說的時間差,戰景逸這邊也只過去了一兩個小時,那邊就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如果這樣繼續拖延下去,即便電臺那邊能找到一些食物,但恐怕到時候,隨著時間的過去,食物再多,也頂不住他們這樣消耗。
顯然,這夥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會著急的想要,套取戰景逸這邊的資訊,所以說,相比較而言,那邊的著急程度一定要比戰景逸這邊要重的多。
……
“咦!”
這時,戰景逸突然一愣,目光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沈青翠,問道:“不是讓你看著牛富山麼?你怎麼過來了?”
“哦,這不忍不住湊過來聽兩句。”
沈青翠臉色一僵,有一絲尷尬,說著話走到一旁,伸手抓住繩子往上一提,向戰景逸笑道:“放心吧,他人……”
話尚未說完,就見沈青翠臉色突然一變,伸手把繩子趕緊往上一拉,就見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成了兩截!
“斷了!”
戰景逸和沈青翠看著已經斷成兩節的麻繩,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本來只是想嚇一嚇牛富山的,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否則,就算戰景逸說再多,牛富山鐵了心認為兩人在騙他的話,兩人即便說再多,牛富山也不會配合。
按照戰景逸對軍人的瞭解,作為一名軍人,尤其是像牛富山這樣的人,那是堅決寧死不屈的,即便是暴打一頓,也沒用。
而且就算打死他,可能牛富山還會覺得自己在為國捐軀。
所以,戰景逸想要他自己主動配合,就只能讓這傢伙,自己親身感受一下,到時候不用說什麼,這傢伙自然也會配合自己。
然而……萬萬沒想到,繩子居然斷了??
人都沒了,那還怎麼配合??一著不慎,真是滿盤皆輸。
“不會是……繩子質量不好,承受不住,斷了吧?”
看到這個結果,沈青翠似乎也知道自己大意了,低著頭,臉上一會紅一會白。
“你……”
指著沈青翠,戰景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沈青翠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這件事說起來,都是她的責任,戰景逸讓自己看著牛富山,是自己忍不住好奇,湊過來聽。
如果不是自己好奇湊熱鬧,怕是當時察覺不對勁,也會迅速把牛富山給拉上來。
“不會,這傢伙的重量,應該沒有那麼的重!”
戰景逸也知道現在哪怕追究責任,也於事無補,考慮了下沈青翠的話和牛富山的身板,估計也就150斤出頭,這麻繩的質量應該還是撐得住他。
沈青翠聞言,趕緊檢查了一下繩頭的斷口,頓時神情嚴肅起來:“等下,這個繩子的切口,是被用刀割斷的,難道這傢伙自殺了?”
聞言,戰景逸一怔,走過來一瞧,果然繩子的斷口明顯是被割斷掉的。
……
但根據戰景逸的預測,這個牛富山絕對不會自殺。
“如果他是那種膽小懦弱的人,又怎麼會在這列火車上,堅持那麼久,甚至設計了圈套,來殺掉那些蜥蜴怪物。”
從電臺對面那個女人提供的牛富山那本日記內容來看,這傢伙在漫長的時間裡,非但沒有瘋掉,死掉,反而展現出了強大的求生意志。
試問,這樣一個在逆境中尚能勇敢活著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自殺??
那現在就會出現兩個猜想,到底是他是自己爬上來,割斷繩子跑了?
還是另外有人切斷了繩子,救了他?
現在這兩個想法,戰景逸也不好推斷具體是哪個,但似乎,這兩個點都有可能。
“現在怎麼辦?”
一邊的沈青翠一陣頭大,站在一邊,似乎有些不敢去看戰景逸,這樣的低階錯誤,讓她有些愧疚。
畢竟牛富山現在是他們手上最大的線索,也是唯一的線索,就這樣弄丟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種。
戰景逸見沈青翠一臉愧疚的神情,不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這件事也不全怪你,就算沒有了牛富山,但別忘了,我們也知道了他筆記裡的內容!”
其實,沈青翠這樣的低階錯誤,的確讓他們很多事情都推動不了了,也讓戰景逸的心情非常壞。
但還是那句話,這裡的環境如此詭異,沈青翠雖然有些來歷不明,但畢竟是和自己一樣,來自於新月聯邦,這是天生的盟友。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追究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還是先一起共渡這個難關吧。
……
“你的意思是……”
聽到戰景逸的話,沈青翠的眼睛一亮,沒錯,牛富山的筆記裡,提到過,獵殺那些怪物的陷阱。
而且,既然連牛富山這樣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到,那他們完全可以照著做,把車廂裡的怪物都幹掉。
只是,沒想到戰景逸卻搖搖頭:“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那些怪物殺死也沒什麼用,咱們廢那個力氣做什麼。”
其實,戰景逸沒說的是,他已經發現了牛富山的筆記中,其實已經告訴了線索。
只需要用排除法,就不難明白,問題的關鍵。
比如,首先,在日記中,牛富山靠著物資在這裡生存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首先排除掉,靠度過時間,這列火車會出現轉機的機率。
其次,日記中,牛富山說過靠著圈套殺掉了很多怪物,但依舊沒有出去,所以,這就說明,單純去獵殺那些蜥蜴怪物,並不能夠解決問題。
把這些排除掉之後,在日記中,牛富山一直都沒解決的問題,顯然,就是出去的辦法。
那這個就是……窗戶外那個模糊的影子!!
“既然這樣說,出去的可能性就是那道影子?戰王,你想怎麼做!”
聽到戰景逸的話,沈青翠眼珠一轉,也不虧是狡狐的稱號,她心頭一動,脫口說出話來,而且,隨著這一梳理清楚,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
戰景逸看到她一臉幹勁十足的模樣,心頭不禁有點高興,這時候,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內,其實一個人的孤單更加可怕,這時候有她在,起碼也有個可以商議的物件。
兩人商議得當後,短暫休息一會,養足了精神後,就準備出發去後面的車廂,在出發前,戰景逸還把電臺直接踹在壞裡。
反正,這玩意不需要電流也能通話,帶著它,隨時可以和另一端的另一夥人瞭解情況。
雖然他也不確定,可戰景逸總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對面的一夥人,或許才是他們出去的關鍵。
嚴格地說,雖然兩邊,並不在一個時空,但事實上,他們卻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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