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
電臺的另一端,對方並未察覺到戰景逸的口吻,繼續道:“如果你的能力不夠,我們在後面,找到了一些炸藥,我檢查過了,這些炸藥,足以輕鬆炸燬整個列車,你只要取出少部分,炸掉祭壇,完全沒有問題。”
對方一口氣說完後,電臺裡頓時沉默下去,似乎在等戰景逸的回覆。
然而,出乎那個男人的意料,戰景逸既不答應,也不會拒絕,而是詢問道:“哦,對了,貴姓啊,兄弟!”
電臺另一端,似乎沒想到戰景逸會突然詢問自己的名諱。
對面的那個男人,愣了一會後,猶猶豫豫地說道:“我姓王。”
戰景逸聞言笑了笑,說道:“王兄,你已經挺美的了,就別想得這麼美了。”
說完後,也沒等對方回話,直接把電臺掛掉,就不再理會對方。
一旁的沈青翠撲哧笑出聲來,一臉古怪的看著戰景逸,滿臉笑容地低聲道:“對面這人智商有點欠費啊,真把我們當成那些二五仔愣頭青?這麼明顯把我們當槍來使啊。”
戰景逸斜眼看了沈青翠一眼,雖然看起來這個女孩有些怪異,但思維也的確很敏銳。
“你都看出來這人是豬腦子,咱們和他計較什麼,等著吧!”
戰景逸說完,回頭看向一邊默不出聲的牛富山,此刻的他對戰景逸說的事情,完全不相信,而且,更氣憤的是,作為他副官的劉義山,居然敢這樣對待自己。
不過氣憤歸氣憤,戰景逸一個牛肉罐頭送上去,這貨吃得連話都顧不上說。
而且,他似乎比戰景逸和沈青翠更會享受,把罐頭放在鍋爐旁烤上一會,才把罐頭開啟,罐頭內固化的油脂在加溫後,已經完全化成了棕色的湯汁。
這時候的他,一口熱湯,一口牛肉,那個味道,令一旁看著的兩人都不禁嚥下一口吐沫來,又感覺肚子有點餓了。
“牛富山,車廂後面的祭壇是怎麼回事?”
牛富山吃著罐頭,聽到戰景逸的詢問後,板著臉不理會他,假裝聽不到他說的話。
見狀,戰景逸稍有點猶豫,就見沈青翠突然上前,一腳踹在牛富山的臉上。
“咣噹!”
這一腳氣力雖然不大,但還是在牛富山的臉上留下一個鞋印子,痕跡清晰可見。
“混蛋!”
牛富山完全沒想到,沈青翠這個穿戴不倫不類的女兵,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可未等牛富山回過神來,就見戰景逸突然站起來,粗壯有力的雙臂,一把抓在牛富山的衣領上,竟然把他提離了地面。
然後,戰景逸一腳踹開面前的車門,雙手提著牛福山的衣領,將他半邊身子推出車外。
“你睜開眼睛,自己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還以為我在騙你麼!!”
頓時,車外呼嘯而過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灌進牛富山衣服裡,而一邊的沈青翠特意從鍋爐裡提出一塊燒紅的煤炭,當著牛富山的面扔出去。
看著那塊火炭逐漸消失在腳下空洞黑暗的深淵中,牛富山的表情瞬間起了變化,更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打了一個寒戰。
“你還以為我們在騙你,那你就自己好好感受一下吧。”
聽到戰景逸的話後,牛富山心頭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尖叫道:“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戰景逸的臉上,揚起一縷微笑。
下一刻,牛富山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輕,目光眼睜睜地看著戰景逸和沈青翠的身影,逐漸和自己越來越遠。
……
“啊!!!”
伴隨著尖叫聲,牛富山的手不斷在半空中抓撓著,彷彿像抓到什麼一樣,下面黑暗的恐懼,像是潮水一樣淹過他,令他的呼吸都凝固起來。
“砰!”
就在牛富山看著自己即將墮入黑暗中時,感覺腹部突然收緊,這種激烈的拉扯力,令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撕斷了一樣。
一張口,方才吃進去的牛肉,瞬間吐得一乾二淨。
等他緩過一口氣,低頭一瞧,才看到一根麻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係在了自己腰上,而繩頭的另一端,自然是被戰景逸系在車廂裡。
接下來,戰景逸和沈青翠都也沒理會他,並且轉身回去了車頭內,既然牛富山不相信,那就自己在外面多掛上一會,要是有本事,就自己爬上來。
就在這時,電臺裡又傳來一陣刺耳的雜音。
過了一會,雜音消失後,戰景逸就聽到電臺裡傳來一陣自己熟悉的女人聲音。
“喂,對面的你還在麼?”
聽這個聲音,應該是最初和自己通話的那個女人。
戰景逸讓沈青翠好好看著下面的牛富山,他還是非常有用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看到沈青翠點點頭,在車門處看起牛富山後,戰景逸拿起電臺靜靜等待了一會後,只聽電臺裡,女人的聲音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喂,你還在麼??如果能聽到,就請回復我一下。”
雖然電臺內這個女人的言辭很客氣,不過戰景逸能隱約聽出來,這個女人似乎很著急。
見狀,戰景逸沒有再等待,伸手壓住自己的喉嚨,說道:“你說!”
“謝天謝地,你總算回應了,我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重新聯絡上你。”
“如果你不想永遠聯絡不上我的話,下次,就把那個小……小王是吧,支遠一點,你們團隊裡有這麼一位豬腦子,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任何信心。”
電臺的另一端,沉默了一陣,很快,戰景逸就聽到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那拳拳到肉的悶響,令人聽起來,感到非常愉悅。
過了一會,就聽女人的聲音繼續傳來:“抱歉,我不該讓這個蠢貨看守電臺。”
不管對方是真心的,還是在故意演戲給自己聽,戰景逸也沒興趣在追究下去。
“說說你們的發現吧,除了那個祭壇!”
對面猶豫了下,接著那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我們幾個往車廂後面走,遭到了伏擊,對手很奇怪,但我們找到了一個人的屍體,找到一個筆記本,他似乎在這列火車上堅持了很久。”
聽到這個訊息,戰景逸眼中寒芒一閃,試探的問道:“牛富山?”
“咦?你怎麼知道?”
戰景逸話語一出,對面的女人停頓了下,似乎很驚訝他會知曉筆記主人的名字。
戰景逸卻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想法,繼續道:“說說筆記本里的內容吧。”
這時候,女人對戰景逸並沒有任何隱瞞,而是整理了下思路,大致的將筆記的內容,簡化後告訴了戰景逸。
透過女人的講述,戰景逸才知道,原來牛富山真的在這裡堅持了很久。
至於過去了多少時間,牛富山也不知道,但在筆記本里,他說,自己的頭髮因為一直沒有修剪,都已經快要到了肩膀。
在他自己堅持的日子裡,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而且,在筆記裡,牛富山還提及到了很多列車的事情。
其中,包括戰景逸在後面車廂遇到的那些蜥蜴一樣的怪物。
在筆記裡記載著,牛富山也是幾次死裡逃生後,發現他們很喜歡光源,於是,就做了一個陷阱,將這些怪物一個個殺死掉。
期間,牛富山的筆記本里,還曾經多次提及到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隔著玻璃和他聊天。
這一點,電臺的另一端,女人的評價是,這些可能是牛富山在極端環境下,因為無聊,而產生的幻覺或者是他的第二人格。
只是戰景逸和沈青翠聽到這個資訊後,不禁相視一眼,戰景逸開口打斷女人的話道:“等下,那個模糊的影子,有具體一點的資訊麼??”
“嗯!有,牛富山在日記本內,多次提到這個影子是個騙子,常常說假話騙他,但是牛富山雖然嘗試了很多辦法,始終沒有抓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果然和自己遇到的是一樣的,戰景逸的神情不由浮上一層陰霾。
在之前的車廂內,這個影子,也在騙自己,一直想讓自己死,那這個影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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