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離開京都,並不是狄平自己回去的了,他帶著二十來口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這是他要到的人才,全是真正的科研領域泰斗級的人物,出這五人京都也是極為肉痛,只是事情已經答應他們也不能做毀約的事情,梁建國看到這五人名單差點跳起來。
如果不是顧及形象他真想罵娘了,狄平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人的,這些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都是國家重點保護的人,但是狄平卻拿著這個名單來要人,他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柳正龍給他的名單。
想到這,他並不恨柳正龍,而是對徐家人恨的牙根癢癢。
如果不是徐家壞事和庇護城的合作京都將獲得更大的收益,狄平對京都也不會如此的疏離,幫個忙就會下如此狠手,一點情面都不講。
在一處寬敞寧靜的病房內,徐宏昌半躺在床上,氣色紅潤完全不像是病人該有的樣子,他正出神的望著窗外一棵綠意盎然的廣玉蘭樹,彷彿是在研究這種在地下空間的廣玉蘭為何如此綠,而且還抽出了新芽一副生機盎然的模樣。
此時正房間內並非只有他一人,他的三個兒子全在,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個個面色陰沉,整個房間內氣氛壓抑沉悶。
“父親,那人離開了!”
徐興德聲音中夾雜著恨意道:“父親,就這樣放他離開我不甘心,我們的精心準備全白廢了!”
“大哥,父親不讓動手自然有不讓動手的理由!”
徐興業拉了自己大哥一下,然後輕聲說道。
“現在不動手什麼時候動手,難道我們衝到庇護城去動手?好不容易他到咱們地盤上,這多好的機會,浪費太可惜了!”
徐興德一下甩開他的手,雙眼噴湧著憤怒的火焰,面孔猙獰的低吼著。
“興邦......告訴這個蠢貨我們為什麼不動手?”
也許是被徐興德吵到,徐宏昌從廣玉蘭上收回了目光,但他並沒有理會憤怒的大兒子,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了二子徐興邦示意道。
徐興邦聞言臉色發苦,看著徐興德神情無奈的說道:“大哥,不是父親不讓動手,是我們所有人手都給看死了,要是敢動手,有人就要先動我們徐家了!”
“誰?是誰敢針對我們徐家?”
徐興德有些不敢置信的猛然看向徐興邦怒喝道。
徐興邦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那意思不明而預,徐興德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臉色變的極其難看,看向徐宏昌不甘道:“鄭國華!難道他是要對付我們徐家?”
他神情中有著憤怒和不甘,猛然轉臉看向徐宏昌道:“父親.....我們就這樣任打壓,其他幾家就沒有人說話,難道他們都不顧八大家的情意了嗎?”
“豬腦子,我看你是當官當傻了!”徐宏昌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突然憤怒的一拍床扶手,猛然一下坐直身子緊盯著他道:“情義,什麼是情義,你什麼時候講過情義?”
他一對昏黃的眼睛中寒光乍射,盯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道:“你給我記住,大家族之間只有利益,沒有情義!”
一看老爺子發火,原來暴怒的徐興德嚇了一個激靈,趕忙閉上了嘴,不敢在多說話,但是眼神中依然恨意正濃。
似乎剛才的突然暴怒消耗了太多力氣,徐宏昌又緩緩躺回床上,有些無力的說道:
“這次的利益足夠他們拋棄我們徐家,而鄭國華正好藉此收拾我們徐家,來分化我們八大家同盟!我們現在不動,他不敢動我們,其他幾家不會同意,但是隻要我們動手他立馬有理由來收拾掉我們徐家,而其他幾家到時就不會替我們說話了!”
“那父親,我們怎麼辦?”
徐興德慌了神有些失神落魄的坐進沙發裡神情呆滯,徐興業卻是突然低聲問道。
徐宏昌看著穿外半晌沒有出聲,足足過了有兩分鐘,突然他幽幽的聲音響起,“京都已經不是良地了!”
他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兒子們交待後事,聲音中充滿著蕭索和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