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卜開口詢問道,“所以你是想讓枝枝在藥王谷谷主面前露個臉?”
以枝枝培育靈植的天賦,只怕藥王谷谷主知道後會恨不得將枝枝搶回藥王谷吧?
真要那樣,只怕長秋宗要雞飛狗跳!
二長老點頭,他看了眼宋以枝而後和沈卜說道,“若非枝枝的母親是大長老,我都想將她引薦去藥王谷,培育靈植這種天賦可不是誰都有的。”
枝枝在修煉上是廢了,但那是她不樂意修煉,但她在種地上是有天賦的。
只可惜枝枝不是火靈根,不然肯定讓她當個煉丹師。
宋以枝嘴角一抽。
這份心意她心領了,但是!她只想鹹魚啊!
為什麼她想躺平鹹魚就這麼難呢!
思前想後,沈卜還是點頭同意了,“行,到時候你就帶著枝枝去藥王谷谷主面前混個臉熟。”
多點人脈多點出路,這對枝枝百利無害,宋蘿那邊……
先斬後奏吧!
三長老和四長老自然沒意見。
枝枝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們自然希望枝枝好。
被安排妥當的宋以枝忍不住抬頭看天。
她倒是想拒絕,但兩位長輩是為了自己好,自己要是拒絕了還不得寒了他們的心。
行吧,去就去,走個過場!
說完事,沈卜起身走了。
三長老忙著煉器,和幾人說了句也走了。
見四長老要走,宋以枝急忙開口說,“四長老我有罪!”
四長老一頓,他猛地回頭看著宋以枝,一口氣點沒上來,“你又把我養的仙鶴給烤了?!”
看著差點跳腳的四長老,二長老抬手扶額。
也是隻有枝枝能把四長老氣成這樣吧?
宋以枝搖搖頭。
容月淵抿了一口茶水。
原來宋以枝和四長老是這樣相處的啊。
四長老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還沒松完又提起來,“不是烤仙鶴那你幹了什麼?等等,難不成你把我養的鹿給宰了?!”
那可是他留著鎮峰的啊!
這倒黴孩子真不會把那隻鹿宰了吧?!
宋以枝看著四長老那樣,搖搖頭,“不是。”
四長老年紀大了,這起起伏伏的心情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他瞪了一眼宋以枝,笑罵道,“你個倒黴孩子,直說吧,我保證不打死你。”
宋以枝舉起罪魁禍首,視死如歸的開口,“小貓崽子把藍師妹抓傷了,當時是我沒有攔住這貓崽子,四長老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四長老看了眼宋以枝的小貓崽子,無奈極了,“就這事啊?沒事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等回去他給茜茜幾件法器以作安慰就好了。
宋以枝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個笑容來。
“不過,枝枝你不是不喜歡養這些靈寵的嗎?”四長老好奇的問了句。
宋以枝側頭看向容月淵。
四長老看過去,看到容月淵的時候忍不住眉一擰。
這是容月淵的靈獸??
鬧呢?!
“剛結契不久的靈獸,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容月淵溫聲說。
四長老一臉震驚。
二長老倒吸了一口氣。
這隻小黑貓是什麼來歷?居然能讓容月淵和它契約?
“魚魚野性不小,它抓傷了你的弟子我有責任。”容月淵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四長老,“這是我的一點補償,還請四長老代為轉交。”
四長老收下儲物袋後在容月淵和小貓之間來回看,“等等,你叫它什麼?魚魚??”
容月淵點頭,“它的名字。”
四長老:……
二長老:……
宋以衡看著震驚到無言以對的兩位長老,心情舒暢。
四長老拿著容月淵給藍茜茜的補償走了,走時他腳步都是些虛浮的,顯然是被震驚得還沒回過神。
二長老緩了緩神,而後和宋以枝說,“枝枝,你是如何培育血玉棕蓮的?”
宋以枝想了想,這一兩句話也說不清,“二長老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寫一個小冊子。”
二長老點頭。
宋以枝放下魚魚去屋子裡寫冊子了。
看著站在一邊的宋以衡和鳳以安,二長老開口,“你們兩個別站著,過來坐。”
兩人應聲走上來坐下。
二長老和宋以衡說,“伸手,我看看你的身體。”
之前的傷雖然好了,但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復發,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
宋以衡伸出手,微微頷首開口說,“有勞二長老了。”
“無需這麼客氣。”二長老抬手搭在宋以衡腕上,靈力順著經脈沒入他體內。
二長老收回靈力,若有所思的看著宋以衡。
穩重如宋以衡見二長老一臉沉思還是心慌了一下,他收回手試探的開口,“二長老,是不是我身體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容月淵放下茶杯,看上去也嚴肅了幾分。
二長老點點頭又搖搖頭。
鳳以安也是提了一口氣,看著二長老又點頭又搖頭的,沒好氣的開口說道,“你有話就說別嚇人啊,他怎麼了?難不成命不久矣了?!”
宋以衡轉頭幽幽看了眼鳳以安,“你就這麼盼著我死?”
“我關心你呢!”鳳以安瞥了一眼宋以衡,而後看著二長老催促開口,“是死是活您老人家倒是給個準信啊!”
“你才老。”二長老沒好氣瞪了眼鳳以安,而後開口,“他之前傷到了丹田,經過我及時治療倒是好了,可丹田是什麼地方,是個修仙之人都知道。”
鳳以安看了眼宋以衡,見他波瀾不驚,感覺之前的擔心白費了。
“這麼說吧,沒受過傷的丹田就是塊完好無損的鏡子,以衡的丹田就是碎過的鏡子,修復好了但裂痕還在,他的丹田比起正常的丹田脆弱多了,一個不慎就會崩碎。”二長老舉了一個例子,讓容月淵和鳳以安能聽到。
鳳以安面色一沉,“所以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
二長老點頭,讚賞的看了眼鳳以安,“丹田是重中之重,但凡有一點損傷對修行之路都是致命的打擊。”
鳳以安點了點頭,語氣沉沉藏不住擔憂,“所以他現在到底怎麼了?丹田又出問題了?”
二長老點了點頭。
容月淵面上的溫和變成了擔憂,鳳以安更是毫不遮掩自己對宋以衡的擔憂。
身為當事人的宋以衡反而很從容。
受傷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些傷害不可逆,一時好了也只是一時。
二長老也不賣關子了,他語氣帶著驚詫,“但以衡現在的情況……怎麼說呢,他丹田上的那些暗傷都快好了,不需多久就可以盡數好完,恢復如初。”
二長老的話音落下,鳳以安腦子一懵。
不是剛剛還說不可逆嗎?
怎麼就好了?
當然了,他是希望宋以衡好好的,畢竟他和自己是……
鳳以安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宋以衡的肩膀,由衷的為他感到開心。